第16章 摸金符
「什麼?」
聽到閻雲卿的叫喊,肇天真與劉沐潼,瞬時齊齊發出一聲驚呼。
「摸金校尉?這……這怎麼可能。」
不過很快,二人就注意到了閻雲卿的身影,只見不知何時,閻雲卿竟跑到了青銅祭祀大鼎的腳下,此刻正指著鼎下幾具相互依偎的屍骨,一臉認真嚴肅的望著自己等人。
跑到近前,肇天真與劉沐潼,也仔細打量了一番地面上的屍骨,很快二人發現,地面上這三具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屍骨,應該是近代五六十年代的人。
為什麼這麼說呢,其中原因很簡單,這三具屍骨的血肉已經徹底腐爛,但屍骨卻異常的潔白,顯然死去的年頭並不多,最起碼不超過百年。
其次,三具屍骨所穿著的衣物,也屬於近代產品,雖然腐爛大半,但不妨礙看出是五六十年代才獨有的中山裝。
再有就是地面散落的遺物,例如洛陽鏟、捆屍繩、腐爛的黑驢蹄子、軍刀、懷錶、背包、羅盤等等,這些可都是近代的產物,由此可見,這幾具屍骨的確是近時代的人。
看到這裡,劉沐潼腦中突然光芒一閃,彷彿像是想到了什麼,當即開口說了出來。
「老妖,天真,看這幾具屍骨的穿著打扮,不會與之前那伙自相殘殺的盜墓土夫子是一夥的吧,畢竟這統一的中山裝打扮,由不得我不去那麼想。」
聽到劉沐潼的提醒,肇天真立時反應了過來。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哎呀呀,沒想到木頭也有變聰明的時候,看來木頭最近真是成長了許多。」
「滾!」
劉沐潼沒好氣的大罵了一聲。
聽到二人的對話,一旁閻雲卿極為否定的搖了搖頭。
「不,不對,這三具屍骨與之前的那伙盜墓土夫子並不是同一伙人,不要忘了,中山裝是那個時代獨有的特色,誰都可以穿,這證明不了什麼。」
「還記得我剛才所說的摸金校尉嗎?摸金校尉自古三人一組,要麼孤單影只,絕對不會輕易與他人合作,更何況這幾具屍骨是真正的摸金校尉,又豈是那些盜墓土夫子所能比擬的。」
聞言,肇天真一臉的不敢苟同。
「老妖,你確定這幾具屍骨真的是摸金校尉?你有什麼證據,須知,每一位摸金校尉都是不可多得的盜墓高手,這一下死了三個,有些說不太過去吧。」
面對肇天真的質疑訊問,閻雲卿並沒有回應,而是淡定自若的俯下身去,用手輕輕扒開三具屍骨,其脖頸處的殘留衣物,隨後一枚吊墜模樣的東西,展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稍微用力,閻雲卿將其拽下,很快三枚一模一樣的吊墜,徑直出現在了閻雲卿的手中,只見這三枚吊墜呈漆黑透明色,勾爪狀,前段尖銳,後端鑲有金線,符身刻有古篆摸金二字,其上還附帶有辟邪飛虎紋路,一看就是最正宗的摸金符。
目視閻雲卿手中的摸金符,最痴迷於摸金校尉的肇天真立時反應了過來,一雙眼眸死死盯著閻雲卿手中的摸金符,久久不能移開。
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興奮,口中斷斷續續,響起一陣顫動的言語。
「這……這是摸金符,最……最正宗的摸金符。」
話落,肇天真一下子沖向了閻雲卿,隨後快速將閻雲卿手中的摸金符搶到手中,輕撫手中的摸金符,肇天真內心一陣洶湧澎湃。
別人或許不知道摸金符的意義,但立志做一名摸金校尉的肇天真很清楚,只有佩戴真正摸金符的摸金校尉,才算得上是一名真正的摸金校尉,沒有摸金符的摸金校尉,終究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
深吸一口氣,肇天真雙手微顫的將一枚摸金符,輕輕戴在了自己的脖頸上,隨後又將一枚摸金符,重新返還遞給了閻雲卿。
看著手中最後一枚摸金符,肇天真有些不舍的送給了劉沐潼。
接過肇天真手中的摸金符,劉沐潼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口中響起了嫌棄一般的話語。
「天真,我說你腦子沒有病吧,死人的東西你竟然戴在脖子上,怎麼?不怕晦氣嗎?還有,你把這死人的物件送給我是什麼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是在誠心的膈應噁心我。」
聽到劉沐潼如此不識趣的言語,肇天真頓時激動的一個大逼兜乎了過去,打的劉沐潼瞬時發出一聲慘叫。
「狗日的木頭,小爺我呸,虧小爺心心念念的想著你,你簡直就是有眼無珠,要知道,這可是摸金符啊,真真正正的摸金符,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還有,只有佩戴真正摸金符的摸金校尉,才是真正的摸金校尉,否則終是一些不入流的貨色,你以為摸金符是那麼好得到的嗎?」
「小爺我告訴你,摸金符不僅是摸金校尉的身份象徵,還是驅邪避凶的好寶貝,你小子別在那裡得了便宜還賣乖。」
話落,肇天真氣鼓鼓的轉過頭去,不再理會眼前這個只知道動粗的莽夫。
聽到肇天真的解釋,劉沐潼立時反應了過來,明白是自己錯怪了肇天真,不過對於道歉,劉沐潼並沒有,只是對著肇天真說了一句謝謝。
然而正是這句謝謝,讓正生著悶氣的肇天真笑了起來,因為肇天真知道,劉沐潼接受了摸金符,同樣,也變相的向自己服了個軟。
在看此時的劉沐潼,已經將摸金符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沒有絲毫嫌棄的意思,反而還有些喜歡。
目視神色激動興奮的肇天真與劉沐潼,閻雲卿打趣的笑了笑,口中也響起了一聲調侃。
「天真,木頭,現在你們二人可否認為我說的是對的,地面上這幾具屍骨,就是我所說的摸金校尉。」
聞言,肇天真與劉沐潼面色立時一紅,哪裡還敢出言反駁,當即出口附和恭維起來。
「嘿嘿,老妖,之前是我們見識淺薄,有眼無珠,一切都是我們的錯,如果佩戴正宗摸金符的人,還不是真正的摸金校尉,那麼這世間,也就沒有什麼真正的摸金校尉了。」
「不過老妖,話說回來,得到三枚正宗摸金符的我們,也算是真正的摸金校尉了,而摸金校尉還有一句老話,那就是摸金校尉,合則生,分則死,以後我們可就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啦,誰也跑不了。」
「哦,對了,摸金符還有一個禁忌,那就是戴上之後就不能摘下來,更不能輕易借人,否則就不靈了,當然,金盆洗手除外。」
望著自己手中漆黑透明,鑲有金線,符身刻有古篆摸金二字的摸金符,閻雲卿面色若有若無的輕笑起來,看向肇天真與劉沐潼的眼神,更是充滿了絲絲玩味。
「哦,是這個樣子的嗎?」
「不過可惜,道爺我讓你們失望了,這摸金符我可還沒有佩戴,至於摸金校尉,合則生,分則死,恐怕就更加談不上了,如今真正成為摸金校尉的人,只有你們二人而已,道爺我還不是。」
說著,閻雲卿還故意晃了晃手中的摸金符。
見此一幕,肇天真與劉沐潼,頓時焦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開始好說歹說的勸解閻雲卿起來,期間,二人還時不時的獻媚賠笑,那模樣,就像狗腿子一般。
而閻雲卿也沒有太過分,直接見好就收,將那枚摸金符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看到閻雲卿的舉動,肇天真與劉沐潼當即鬆了口氣,算是將心徹底放進了肚子里。
平復下內心激動興奮的情緒,肇天真與劉沐潼,緩緩恢復了原有的思緒模式,望著地面上的屍骨,陷入了認真的沉思,其神色之間,更是流露出一絲絲凝重與忌憚。
過了良久,劉沐潼出言響起了話語。
「老妖,天真,我們都知道摸金校尉是下墓倒斗的頂尖高手,是大佬,一般是不會輕易死亡,一旦死亡必定是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而在我們所處的北燕帝王墓里,在這青銅祭祀大鼎之下,卻一下子死了三個摸金校尉,由此可見,這北燕帝王墓里絕對是大凶之地,如果接下來我們有一步走錯,恐怕立即就要步那些前輩們的後塵了。
肇天真聽了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木頭,你的擔心不無道理,可是究竟是什麼原因,能讓三位摸金校尉同時飲恨在此?這一點,你有沒有想過,最起碼目前來看,這座北燕帝王墓里,還沒有東西能同時威脅到三位摸金校尉,即便是之前遇到過的那幾個千年大粽子也不能。」
「換個角度來想,這三位摸金校尉是死在青銅祭祀大鼎之下,那麼有沒有可能,這三位摸金校尉的死,真的與這巨大的青銅祭祀大鼎有關。」
說著,肇天真看了看劉沐潼,又看了看閻雲卿,企圖能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目視神色凝重有些恐懼的二人,閻雲卿微微呼了口氣,出言疏導起來。
「天真,木頭,你們是自己在嚇唬自己嗎?還沒遇到什麼恐怖詭異的事情,你們就已經自亂了陣腳,如此這般,你們還有什麼底氣,在這危險重重的帝王古墓中存活下去。」
「須知,只有勇敢的面對危險與恐懼,你們才能更好的活下來,獨自臆想猜疑,自己去嚇自己,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不克服內心深處中的慌亂及恐懼,你們終究會有一天陰溝裡翻船,丟掉自身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