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這真是,太行了啊
宋瀾煩死了,看都不想看這個女人,對張媽媽說,「關起來吧,明天請母親定奪。」
說完抬腳就向外走去。
他今天是不可能再回房睡覺了。
不!
他最近都不想進那個房間了。
身後,青提還在不停哭求。
張媽媽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青提,「青提,你這是在幹什麼,你糊塗啊!」
青提見宋瀾已經出了二門,知道今天是沒辦法讓他回頭了。
她匍匐著爬到張媽媽腳邊,「張媽媽,你幫幫我,我們是一起來的,你幫幫我。」
張媽媽痛心疾首,看著青提說,「你讓我怎麼幫你,勾引主君啊你,老爺跟夫人感情這麼好,你怎麼敢的啊你,你這在規矩重的門戶里,打死你都不為過。」
青提拉住張媽媽的衣擺,「張媽媽,那都是假的,老爺跟夫人關係並不好,我值夜和打掃房間的時候都留意過,這幾年老爺和夫人都沒有同房過,一次都沒有。」
張媽媽驚恐的喝止,「閉嘴,什麼都敢說,真不要命了你。」
青提拉著張媽媽的衣擺更加向前靠近了兩步,壓低了聲音開口。
「張媽媽,你相信我,老爺是喜歡我的,只要我能抬姨娘,我一定不會忘了你的張媽媽,你幫幫我。」
張媽媽聞言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她用力抽回自己餓衣擺,失望地看著青提。
「青提,老爺和夫人都帶你不薄,你怎麼能起這樣的心思,我們都是段夫人給夫人選的,嚴格來說我們都是夫人的人,你這樣,又多傷夫人的心啊,再說你看老爺的樣子哪裡像看得上你,你,你簡直是執迷不悟!」
說完她對著旁邊的門房說,「還愣著幹什麼,把她給我關到柴房,堵上她的嘴!」
門房愣怔了一下,猶豫著沒有馬上上前。
青提現在只淺淺地披著一件薄紗,曼妙地身材若隱若現,他不敢碰。
張媽媽瞪了他一眼,「愣著幹什麼,動手。」
門房硬著頭皮上前拉起青提往柴房走。
青提還在哭喊,「張媽媽,我說的都是真的,老爺和夫人離心,早晚都會有別人的,嗚嗚嗚……」
沒等說完,就被門房捂住了嘴。
第二天一早,何家來人找到何依依的時候,她還在跟作坊里的人一起吃早餐。
因為這邊小食集里已經有一個會煮餛飩的師傅,所以何依依便將鈴鐺爺爺留在作坊里給大家做飯。
初春的天氣,早上的溫度還是挺低的,一碗熱騰騰的餛飩下肚,整個人都暖和了,何依依覺得她又重啟了,可以開始一天的工作。
就在這時,宋家的車夫來了,「夫人,家裡有事,老夫人請您回去一趟。」
何依依微微訝異,宋老太太,哦不,現在大家都叫她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很少管家裡的事,更是很少主動找她。
一般都是她有什麼事情去找老人家幫著出主意。
這一大早的就打發人來找,還是第一次。
何依依問:「出什麼事了。」
車夫規矩地回答,「小的不知道,老夫人說,您回去就知道了。」
何依依挑眉,交代了杏兒幾句,便上了馬車回家。
宋家的氛圍很凝重,連平時油嘴滑舌的門房都嚴肅規矩地給何依依行禮開門,全程沒有多說一句話。
藍莓等在門口,端正地給何依依行了個禮,扶著何依依往院子里走,「夫人您可算回來了,老夫人和老爺都在等著您呢。」
何依依一臉莫名其妙地跟著藍莓往裡走,反正到家了,她也不著急問到底怎麼了。
來到正廳,何依依詫異地發現,連在村裡幫著她管理管理建設的福伯都回來了。
宋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宋瀾站在旁邊,另一邊是張媽媽和福伯。
何依依進門,端端正正給宋老夫人行了個禮,恭敬地喚道:「母親。」
宋老夫人眉目和藹,招呼何依依,「九兒,過來,坐。」
說完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
何依依看了看垂首站在一邊,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的宋瀾,走到宋老夫人旁邊坐了下來。
「母親,發生什麼事了?」
宋老夫人伸手拍了拍何依依搭在桌上的手,以示安撫。
對著門外的人喊了一句,「帶上來吧。「
緊接著門外便響起了喧嘩的聲音,一個婆子推搡著一個女人進來。
到了房間中間,用力地按著她的肩膀,把她按跪在地上。
嘴裡兇巴巴的,「跪下!老實點!」
然後對著宋老夫人恭敬行了一禮,「老夫人,人帶來了。」
何依依歪著腦袋向前探看,想看看這時誰。
但是這人低著頭,全身上下不停地顫抖。
只能得出,這是個年輕的女人,這麼冷的天,只穿了件薄紗,又被繩子捆著,姣好的身材一覽無餘。
看著眼前的女人,又看了看一副心虛樣子的宋瀾,何依依的表情逐漸詭異。
她就說,兩年了,宋瀾怎麼一直這麼老實,要不是已經有兩個孩子,她都要懷疑宋瀾是不是不行了。
沒想到啊,這哪是不行啊,這是太行了啊。
看看這個女人凌亂狼狽,虛弱顫抖的樣子,這真是,太行了啊。
接下來是什麼,是不是要哭訴自己多麼不容易,求自己給她一條活路允許她進門啊。
女人被帶進門的短短一小會兒,何依依腦子裡已經寫出來十萬字暴打渣男的短劇劇情了。
她側過頭,死死地盯著宋瀾,眼睛里都要冒出火來了。
宋瀾雖然什麼也沒幹,但就是莫名的有點心虛,再加上不想看到青提,所以一直都沒有抬頭,也就沒有接收到何依依的怒視。
反倒是宋老夫人,看著一臉怒意的何依依和杵在那裡心不在焉的宋瀾,心裡嘆息。
她掩嘴咳嗽了兩聲,成功吸引了兩人注意以後才開口。
「給她鬆綁。」
不用於平時的和藹,此時宋老夫人的聲音嚴厲中透著點威嚴,威懾力十足,讓何依依都不自覺坐直了身體。
還沒等她多想,地上的人已經被鬆綁,堵住嘴裡的布也被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