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認罪伏法悔已晚

第155章 認罪伏法悔已晚

鄒府,鄒夫人死亡現場。氣氛凝重如鉛,壓得眾人皆屏息不語,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包勉端佇立房內,眉頭緊皺如溝壑,目光犀利似寒刃。他的眼神掃過房中眾人,突然抬手直直地指向一個模樣頗為俏麗的丫鬟,沉聲問道:「這位姑娘,煩請告知本官,你到鄒府已有多久?」

那丫鬟身著一襲淡青色的綾羅衣裙,裙袂飄飄,裙擺處綉著的幾朵精緻小花更添幾分靈動。她梳著整齊的雙髻,上頭插著一支別緻的珠花,幾縷如絲的秀髮柔順地垂落在白皙的臉頰兩側。她面容姣好,肌膚似雪,眉如遠黛,眼若秋水,眼角微微上揚,透著幾分嫵媚。挺直的鼻樑下,那櫻桃小口不點而朱。此刻,她雙手不安地絞著手帕,怯生生應道:「回……回包推官,奴……奴家到鄒府半年了。」

包勉眉頭輕蹙,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他轉過頭來將目光掃向其他幾個丫鬟,心中暗想定要問個清楚,遂問道:「你們幾位呢?」他仔細端詳了一番幾個丫鬟的穿著,又看了看她們手中的手帕,眼神中帶著探究。

那幾個丫鬟面面相覷,其中鄒夫人的貼身丫鬟微微頷首,神色沉穩,不卑不亢地說道:「奴家是隨主母一起來鄒府的,至今已有十年之久。」

另一個模樣頗為伶俐的丫鬟向前一步,恭敬地緊接著道:「回包推官,奴家……奴家來鄒府已有五年。」

最後一個丫鬟低垂著眼帘,聲音細若蚊蠅地輕聲言道:「奴家到鄒府三年了。」

包勉目光中透著疑惑和審視,在那身著綾羅衣裙的丫鬟身上掃過。他的眼神中滿是不解,心中暗自思量:「這其中必有蹊蹺。」隨後說道:「這位姑娘,她們幾個到鄒府多年,皆身著麻粗布衣裙,用的也是粗布手帕,而你到鄒府不過半年光景,為何卻能身著綾羅衣裙,用著絲綢手帕?」

那丫鬟聞言,身子猛地一顫,臉色瞬間變得毫無血色,慌亂地垂下頭,雙手絞著手帕的力度更大了,結結巴巴地說道:「包推官,這……這……不關奴家的事,都是主君他……」

包勉冷哼一聲,厲聲道:「真相究竟如何?是不是你與鄒青松合謀害死了你家主母?若不如實招來,休怪本官律法無情!」說罷,他的臉色陰沉如水,目光中滿是威嚴,彷彿能洞察一切謊言。

此言一出,周圍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緊張地盯著那丫鬟。

「回……回包推官,一切皆是主君,他見奴家稍有幾分姿色,便背著主母時常撩撥奴家,奴家一時沒能經受住老爺的撩撥,一來二去便與他勾搭在了一起。主君還說,主母她年老色衰,待尋得機會將夫人殺了之後,便娶奴家做當家主母。」丫鬟說到此處,滿臉羞愧,不敢抬頭看包勉,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包勉怒目圓睜,大聲喝道:「好一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那你且說說,你們究竟是如何謀划殺害鄒夫人的?」

丫鬟嚇得癱倒在地,泣不成聲,身體如篩糠般顫抖:「包推官,奴家雖有錯,可這殺人之事,奴家實在未曾參與。主君只說讓奴家等著,他自會尋機行事。」

包勉冷哼一聲,雙手抱在胸前,來回踱步:「那他可曾透露過要用何種手段,在何時動手?」

丫鬟拚命搖頭,哭聲愈發凄厲,幾近崩潰:「包推官,奴家真的不知啊,主君不曾與奴家細說。」

此時,站在一旁的諸葛雲與秦立聽完包勉的質問,二人面面相覷。諸葛雲眉頭緊鎖,滿臉的難以置信,搖了搖頭道:「真沒想到鄒員外竟會為了貪圖女色殺了自己夫人?」

秦立眉頭緊皺,神色凝重,目光中透著深思,沉聲道:「此事恐怕沒這麼簡單,或許其中另有隱情。鄒員外平日里也算樂善好施,怎會突然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被押在一旁的鄒青松終於按捺不住,大聲叫嚷起來:「我是被冤枉的!這賤婢血口噴人,我從未與她有過苟且之事!」他的雙眼布滿血絲,面容因憤怒而扭曲,額頭上青筋暴起,彷彿一頭被激怒的猛獸。

包勉怒視著鄒青松,厲聲道:「鄒青松,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這丫鬟所言,難道都是憑空捏造不成?」

鄒青松梗著脖子,大聲回道:「包推官,定是這賤婢存心誣陷於我。」

「鄒青松,既然你聲稱未曾與她有苟合之事,那你倒是說說,為何這丫鬟的手帕上綉著一個『鄒』字?」包勉目光如炬,緊攥拳頭,指著那丫鬟的手帕,再度厲聲呵斥道。他的聲音在正堂中回蕩,震人心魄。

鄒青松臉色驟變,眼神閃躲,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這定是這賤婢故意為之,想要誣陷於我。」

包勉怒極反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故意為之?你當本官是如此好糊弄的?這手帕綉工精細,絕非短時間內能夠完成,你還不從實招來!」

鄒青松額頭冒出冷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慌亂地說道:「包推官,或許是這丫鬟偷了府中物件,私自綉上的。」

包勉冷哼一聲:「好一個強詞奪理!府中物件皆有記錄,豈會容她輕易偷得?況且,這綉字的絲線與你平日所用如出一轍,你還如何狡辯?」

鄒青松雙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卻仍強撐著說道:「包推官,這……這定是巧合。」

「真的是巧合嗎?」包勉臉色沉凝,眉頭緊緊皺起,宛如一個深刻的「川」字。他目光灼灼地緊盯著鄒青松,彷彿能將其內心洞穿。此時屋內靜謐無聲,只有幾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鄒青松被他這般注視著,只覺得渾身直發毛,忍不住地顫抖起來,牙齒咯咯作響。

包勉步步緊逼,走到鄒青松面前,壓低聲音說道:「鄒青松,你以為你的謊言能夠瞞天過海?如今證據確鑿,你還不認罪?」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鄒青松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包推官,我……我……」

包勉猛地提高音量,震得房樑上的灰塵簌簌落下:「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鄒青松終於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說道:「包推官,我一時糊塗,被豬油蒙了心,是我對不起夫人啊!」他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包勉怒喝道:「從實招來!」

鄒青松抽噎著說道:「我與那丫鬟確實有了私情,夫人發現后,揚言要將此事公之於眾,讓我身敗名裂。我一時害怕,便起了殺心。」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悔恨和恐懼。

包勉冷哼一聲:「那你是如何下的手?」

鄒青松顫抖著回答:「其……其實昨夜我悄悄潛回府中,正欲與香兒苟合之時,被夫人當場抓獲。我倆大吵一架,我一時氣憤難平,用麻繩將夫人緊緊勒住。誰料她竟拚命掙扎,我……我一時失手將她活活勒死。為免被人察覺,這才將夫人懸挂在房樑上偽造成自縊的模樣,還叫香兒不要聲張,等到天亮這才去衙門報案,謊稱夫人自縊……」鄒青松說到此處,眼神驚恐,雙手不停地顫抖,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可怕的夜晚,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之中。

包勉怒不可遏,大聲喝道:「鄒青松,你這喪心病狂之徒,做出此等天理不容之事,必當受到嚴懲!」他的聲音響徹整個鄒府,正義凜然。

鄒青松癱倒在地,面如死灰,嘴裡喃喃自語:「我悔啊,我悔不該一時衝動……」此時的他,已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威風,如同一隻落敗的公雞。

此時,鄒府的其他家丁丫鬟們皆面露驚恐之色,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

一個家丁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沒想到主君竟能做出這等惡事,平日里看著挺和善的。」他的臉上滿是震驚和失望。

旁邊的丫鬟則嚇得臉色蒼白,雙手捂住嘴巴,眼中滿是恐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主母平日里待我們不薄,主君怎能如此狠心。」

秦立緊皺眉頭,滿臉的憤怒與厭惡,雙手緊握成拳:「這鄒青松簡直豬狗不如,為了一己私慾竟殺害髮妻,天理難容!」

諸葛雲也是連連搖頭,嘆氣說道:「本以為只是尋常案件,卻不想如此駭人聽聞,這鄒府怕是要完了。」他的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惋惜。

秦立看向諸葛雲,目光堅定,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如此惡徒,定要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以正國法!」

諸葛雲點頭附和:「不錯,若不嚴懲,如何還鄒夫人一個公道,如何安民心!」他的表情嚴肅,正義之情溢於言表。

包勉平復了一下情緒,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來人吶!將鄒青松和那丫鬟香兒一併押入大牢,待本官整理好案宗,上報朝廷,定要讓你們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他的聲音堅定有力,不容置疑。

捕快們得令,立刻如狼似虎地將二人拖了下去。那丫鬟香兒哭得梨花帶雨,拚命掙扎,卻無濟於事。鄒青松則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任由捕快擺布。

包勉轉身對眾人說道:「此案雖已真相大白,但也警示各位,莫要被慾望沖昏頭腦,犯下不可饒恕之罪。」他的目光掃過眾人,帶著深深的告誡之意。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隨後逐漸散去。有的人腳步匆匆,彷彿想要儘快逃離這可怕的地方;有的人則邊走邊回頭,似乎還沉浸在這驚人的案件之中。

包勉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長嘆了一口氣,心中感慨萬千。他想起鄒夫人的悲慘遭遇,不禁為其感到悲哀;又想到鄒青松的罪行,對人性的醜惡感到無比的憤怒和失望。

微風拂過,吹動包勉的衣角。他抬頭望著天空,暗暗發誓:「今後定要更加明察秋毫,不讓此類悲劇再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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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宋:白麵包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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