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天子趙禎怒難平

第170章 天子趙禎怒難平

汴京城,御書房內。

此刻氣氛沉鬱得仿若凝固,令人壓抑窒息。陰沉的光線透過雕花窗欞,在地上投下一片片斑駁的暗影,更增添了幾分凝重。

趙禎端坐在御案之後,面色陰沉如墨,目光如炬,死死地緊盯著跪在下方的張堯佐、張妼晗以及張虎三人。他的眉頭緊蹙,彷彿兩道銳利的劍刃,要將眼前之人刺穿。那緊抿的嘴唇,顯示出他內心極力壓抑的憤怒。

一旁的趙元儼手持黃金鐧,目光深沉,心中暗自思忖著這一局面將會如何發展。他的眉頭微皺,表情嚴肅而凝重。

包拯神色嚴峻,目不斜視,彷彿一尊正義的神像。

曹佾則微微低頭,眼神中流露出對局勢的憂慮,心中暗自擔憂著此事對朝廷的影響。周遭的空氣彷彿都因這凝重的氛圍而停止了流動。

「哼!張堯佐,你這膽子簡直大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仗著國丈這一身份,恃寵而驕,居然膽敢走私販賣官鹽,還勾結西夏妄圖侵吞我大宋江山,更縱容張豹在杭州府肆意橫行、霸道至極,欺壓百姓。朕對你的一番厚愛,全都被你白白地枉費了!」趙禎怒目圓睜,猛地抬起眼眸,死死地盯著張堯佐,胸脯劇烈起伏,怒聲呵斥道。他的聲音如雷霆般在御書房中炸響,震得人心驚膽戰。

張堯佐聞聽趙禎的怒斥,身子止不住地戰慄起來,額頭上那豆大的汗珠恰似斷了線的珍珠般滾滾而落。他哆哆嗦嗦、結結巴巴地申辯道:「陛下,這全然是有人蓄意栽贓陷害啊,臣斷斷不敢走私販賣官鹽,更莫說勾結西夏妄圖侵吞大宋了,懇請陛下明察秋毫啊!」只見他臉色煞白,嘴唇顫抖,眼神中滿是驚恐與哀求。他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著,彷彿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趙禎冷哼一聲,目光愈發森寒:「明察?如今包卿早已將你所有罪證查得一清二楚,你還妄想讓朕明察?你來瞧瞧這些罪證!真當朕是昏庸無道之君嗎?」話音剛落,趙禎氣得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拿起御桌上的證據,狠狠砸向張堯佐。那堆積如山的證據如雪花般散落一地,每一頁紙都彷彿是對張堯佐罪行的控訴。

張妼晗見此情形,心中猛地一驚,她深切地知曉此次張堯佐恐怕是在劫難逃了。她的面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身子不停地顫抖著,暗自焦急思忖:「這可如何是好?倘若伯父就此倒下,我在宮中的地位必定會一落千丈。」她的眼神慌亂,不停地偷瞄著趙禎,試圖尋找一絲轉機。

張虎則被嚇得直接癱倒在地,此刻他的腦子裡猶如一團亂麻,心中不住地叫苦不迭:「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全完了,我怎就稀里糊塗地跟著摻和進了這要命的事兒里。」他的眼神獃滯,嘴巴大張,彷彿靈魂已經出竅。

張妼晗狠狠地瞪了張虎一眼,壓低聲音怒喝道:「都怪你和張豹平日里肆意胡為,如今竟連累了伯父!」她的眼中燃燒著怒火,那憤怒的目光彷彿能將張虎吞噬。

張虎滿臉寫滿驚恐,帶著哭腔回應道:「姐姐,我著實未曾料到會有如此這般嚴重的後果啊!」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無盡的恐懼和悔恨。

此時,趙元儼微微搖頭,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張堯佐啊張堯佐,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曹佾看向張堯佐等人,眼中滿是厭惡,說道:「犯下如此重罪,還妄圖狡辯,當真可惡!」

張妼晗咬了咬嘴唇,目光緩緩轉向趙禎,強作鎮定地說道:「陛下,臣妾的伯父或許只是一時的糊塗犯錯,還望陛下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之上,對他從輕發落。」只見她眼眶泛紅,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她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試圖以柔弱之態打動趙禎。

趙禎突然猛地一拍桌案,隨後霍然站起身來,聲色俱厲地對張妼晗怒喝道:「從輕發落?那張豹仗著你這堂姐乃是當今貴妃,全然不將朝廷律法置於眼中。杭州知府趙端多次好心勸解,均遭其打壓。刑獄推官包勉只不過是依法將他的爪牙定罪,他竟敢帶著手下將衙門給砸了。如此目無法紀,你還想讓朕包庇他到何時?」只見趙禎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緊緊握拳。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顯示出內心的極度憤怒。

張妼晗被趙禎的怒火嚇得癱軟在地,淚如雨下,泣不成聲地說道:「陛下息怒,臣妾知錯了,臣妾只是一時糊塗,求陛下饒過臣妾這一回。」她的淚水肆意流淌,妝容早已花亂。

趙禎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地說道:「你身為貴妃,不僅不勸諫自家人遵紀守法,反而還為他們求情,簡直是有失體統!」他的語氣冰冷,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凍結。

張虎此時早已面如土色,渾身篩糠般顫抖著,結結巴巴地說道:「陛下,陛下饒命啊!這,這都是臣豬油蒙了心,鬼迷了竅,臣以後再也不敢了,求陛下開恩吶!」他的額頭緊貼地面,不敢抬起半分。

「哼!還有你張虎,你的種種所作所為,當真以為朕毫不知情嗎?你身為朝廷勛爵,多次於京畿重地行那欺男霸女之事,留戀於煙花妓館之中,如今竟還有臉向朕求開恩?你是不是覺得朕不敢將你依法嚴懲?」趙禎雙手背負於身後,踱步來到張虎面前,一雙眼睛散發著令人膽戰心驚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張虎。他的腳步沉重,每一步都彷彿帶著千鈞之怒。

只見張虎「咚咚咚!」一個勁兒的腦袋如搗蒜般磕個不停,嘴裡哆哆嗦嗦地念叨著:「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趙禎滿臉厭惡地揮了揮手,眉頭緊皺,說道:「莫要再磕了!包卿,朕來問你,這張堯佐、張虎以及張豹父子三人依我大宋刑罰究竟該當何罪?」他轉過頭,目光投向包拯,期待著一個公正的裁決。

包拯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張堯佐走私販賣官鹽,勾結外敵,罪大惡極,當處斬刑。張虎、張豹為虎作倀,欺壓百姓,按律當流放邊疆,永不得歸。」包拯的聲音堅定有力,不容置疑。

張妼晗聞聽包拯之言,竟霍然站起身來,伸出手指著包拯,歇斯底里地破口大罵道:「包黑子,我張家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不過區區一個小小的開封府尹,有何資格來判定我伯父和弟弟的罪行?他們即便有罪,也唯有大理寺才有資格審判!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竟敢在這御書房大放厥詞,簡直是膽大包天!我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她的面容扭曲,眼中充滿了怨恨。

包拯面不改色,神色凜然,義正辭嚴地說道:「娘娘慎言,臣依法斷案,只憑事實與律法,絕無半分私心。張堯佐等人所犯罪行確鑿,證據如山,無論由誰審判,其結果都當如此。臣身為朝廷命官,維護律法公正,乃是職責所在,斷不會因娘娘您的威脅而有半分退縮。」包拯挺直脊樑,目光堅定地直視張妼晗。

「啪!」的一聲,趙禎怒不可遏,猛地一巴掌扇在張妼晗的俏臉上,張妼晗那雪白的面龐瞬間留下了五道清晰的手指印。趙禎當即怒喝道:「張妼晗,看來你是死不悔改!難道你忘了我大宋後宮不得干政這一祖制不成?」他的手掌微微顫抖,顯示出他內心的極度憤怒。

張妼晗捂住被打的臉頰,淚水奪眶而出,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趙禎,聲音顫抖著說道:「陛下,您竟然打臣妾,臣妾對您一片真心,您卻如此待臣妾。」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心碎。

趙禎冷哼一聲,說道:「真心?你若真心為朕,就不該如此胡攪蠻纏,干擾朕公正斷案。」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失望和決絕。

此時,御書房內一片寂靜,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不敢出聲。趙元儼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心中暗嘆這局面的複雜與棘手。曹佾則低垂著頭,暗自思忖著張妼晗的不識大體,臉上滿是無奈和憂慮。

過了片刻之後,趙禎率先打破沉寂,他緩緩踱步至御案之後坐下,長吁了一口氣,竭力平復自身情緒,朝著御書房外高聲喊道:「金槍班統領楊文廣何在?」他的聲音雖然已經恢復了些許平靜,但仍能聽出其中的余怒未消。

話音剛落,只見一位身姿挺拔、英氣逼人的年輕將領快步踏入御書房,抱拳行禮道:「臣楊文廣在!」楊文廣身姿威武,眼神堅定。

趙禎目光灼灼地盯著楊文廣,神色凝重地說道:「楊統領,你即刻率領金槍班衛士將張堯佐、張虎父子二人押往大理寺,讓大理寺卿嚴加看押,任何人皆不許探監。待張豹到案以後,著御史台、刑部及大理寺三司會審,不得有誤。若有人膽敢違抗朕的命令,以抗旨之罪格殺勿論!」趙禎的聲音果斷堅決,不容置疑。

楊文廣神色肅穆,鏗鏘有力地回道:「臣遵旨!定當不辱使命!」說罷,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御書房,迅速集結金槍班衛士將張堯佐與張豹押走。

「陛下,饒命啊!」張堯佐和張虎的聲音漸行漸遠。

張妼晗哭得愈發凄慘,幾近昏厥。趙禎依舊不為所動,冷冷地說道:「你也回你的寢宮好好反省,若再不知悔改,休怪朕無情!」他的眼神冷漠,不再有絲毫的憐憫。

張妼晗被宮女攙扶著,踉踉蹌蹌地離開了御書房。

此時,御書房內只剩下趙禎、趙元儼、包拯和曹佾四人。趙禎長嘆一口氣,說道:「諸位愛卿,朕治理這天下,不想卻有這等奸臣賊子禍亂朝綱,實乃朕之過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疲憊和自責。

包拯連忙拱手道:「陛下切勿自責,如今將這一干人等繩之以法,正是重振朝綱之時。」包拯的表情嚴肅而堅定。

趙元儼也說道:「陛下,只要嚴懲不貸,必能肅清奸佞,還朝堂一個清明。」趙元儼的目光中透露出對未來的期許。

曹佾附和道:「陛下聖明,臣等定當輔佐陛下,共創大宋盛世。」曹佾的臉上充滿了忠誠和決心。

趙禎微微點頭,目光堅定地說道:「朕定當不負天下子民,還這大宋一片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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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宋:白麵包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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