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噩耗突至蘇辭驚

第184章 噩耗突至蘇辭驚

包勉凝望著丐幫弟子漸行漸遠的身影,心內思緒如麻,愈發繁雜。他深知,欲從那行蹤詭秘的遊方郎中身上覓得與案件相關的線索,實非易事,然而,他斷不會輕言放棄。

「諸葛先生,現今這線索猶如一團亂麻,咱們須得好生梳理一番。」包勉轉頭望向諸葛雲,言語之中飽含憂慮之色。

諸葛雲微微頷首,「包推官,依學生之見,咱們仍需從死者的人際關係著手,興許能有所斬獲。」

包勉深以為然,「甚是不錯,明日待鄭山夫婦前來,尋到張清婉的姐夫,方能明晰死者的人際脈絡。」

「包推官,學生揣測兇手極有可能是張清婉的姐夫,他懷疑死者腹中孩兒並非己出,故而懷恨在心,一時難以接受繼而痛下殺手。」諸葛雲輕捋鬍鬚,眉頭緊蹙,神色凝重地說道。

包勉站起身來,於花廳之中來回踱步,面色沉凝:「諸葛先生的猜疑亦不無道理,只是亦不可僅憑此便斷定死者丈夫即為兇手,一切還是待尋到死者丈夫再做定論吧。」

第二日清晨,柔和的陽光輕輕灑落在杭州城的大街小巷。

包勉早早起身,正在享用早膳之時,忽然一名衙役急匆匆趕來。他氣喘吁吁,氣息尚未調勻,便抱拳施禮道:「包推官,衙門外有兩人自稱是來自臨安縣的鄭山夫婦求見,說是奉命前來指認屍體的。」

包勉聽聞,放下手中碗筷,神色驟然變得冷峻,說道:「請他們先去殮房稍候,本官隨後即到。」

「是!」那衙役雙手抱拳,領命匆匆離去。包勉也匆忙用完早膳,邁著大步朝殮房疾步而去。一路上,包勉暗自思忖:「但願今日能有所突破!」

不多時,鄭山夫婦便被引入殮房。只見鄭山眉頭緊蹙,滿面愁容,而其身旁的張清婉則是雙眼紅腫,神情哀傷悲切,淚水漣漣。

少頃,包勉也抵達殮房之外,他示意諸葛雲將門打開,瞬間一股屍體腐敗的氣味洶湧而出,鄭山夫婦二人急忙用袖子將口鼻捂得嚴嚴實實,面露嫌惡之色。

然而包勉和諸葛雲卻恍若未覺,神色如常。「二位,本官為查明真相,特請你們夫婦前來認屍,還望仔細辨認。」包勉目光嚴肅地盯著鄭山夫婦說道,而後率先大步邁入殮房。

諸葛雲以及鄭山夫婦跟在其後,鄭山夫婦戰戰兢兢,這可是他們頭一遭走進殮房。殮房內陰森幽暗,這種氛圍令他們夫婦倍感不適,渾身都透著拘謹與不安。

進入殮房后,鄭山夫人行至擺放死者的木板跟前,當遮蓋屍體的白布被揭開之際,張清婉目睹屍體的瞬間,忍不住「哇」地放聲大哭起來,身子顫抖,幾近癱軟。

包勉皺了皺眉,說道:「夫人,還請先克制情緒,仔細辨認是否為令姐。」

鄭山夫人強忍著悲痛,踉蹌著走上前去,仔細端詳了一番,點了點頭,泣不成聲地說道:「回包推官,這正是家姐張清梅。」

包勉問道:「夫人可曾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鄭山夫人搖了搖頭,淚水如斷線之珠,不住地流淌:「大人,妾身只顧傷心,未曾留意。」

鄭山在一旁也是一臉悲戚,緊咬雙唇,說道:「包推官,草民也未曾看出有何異樣。」

包勉沉思片刻,說道:「那先出去再說。」

眾人走出殮房,來到花廳之中。

包勉命人呈上香茶,待二人就座之後,諸葛雲開口詢問道:「鄭夫人,還煩請您仔細回想一番,令姐生前可曾與人結仇?或者是欠下他人錢財?」

張清婉緊蹙眉頭,思索片刻,說道:「回先生,家姐為人良善,從未聽聞她與何人結仇。也未曾欠下他人錢財。」

「那令姐夫呢?也可能是令姐夫與人結仇,或者欠人錢財而遷怒於令姐。」隨後包勉在一旁補充說道,目光銳利地盯著張清婉。

張清婉微微皺眉,又沉思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姐夫為人忠厚老實,平日里也不曾與人有過大的爭執,錢財方面也向來謹慎,應該不會有此等情況。」

包勉聽罷,微微頷首說道:「此案頗為棘手,還需儘快尋到令姐夫,從他那裡或許能打探到一些消息。不知令姐夫居於杭州府何地?」

張清婉趕忙回應道:「回包推官,姐夫居於杭州府西街,名喚蘇辭。」

包勉旋即喚來秦立並吩咐道:「秦捕頭,你速速帶幾人前往西街,將張清婉的姐夫帶來。」

「是!」秦立領命,領著幾名衙役匆匆離開。

包勉安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神色肅穆而凝重,眉頭緊鎖,似在思索著案件的種種細節。

過了約一個時辰,秦立等人回來了,同時還多了一人。

包勉看著那人,此人約莫四十多歲的年紀,身著一件月白色的直裰,領口和袖口都鑲著一圈細密的藍色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黑色的腰帶,上面掛著一塊溫潤的玉佩。他頭戴一頂黑色的方巾,面容清瘦,膚色微黃,眉毛細長而整齊,一雙眼睛透著溫和與睿智,鼻樑挺直,嘴唇微微上揚,蓄著一小撮山羊鬍,看上去彬彬有禮,卻難掩此刻的驚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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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蘇辭拜見包推官!」蘇辭見了包勉,趕忙躬身作揖行禮,額頭冷汗涔涔,隨後又直起身來,屏息靜氣等待著包勉的問話。

「蘇辭,本官且來問你,你所從事何營生?那張清梅可是你的夫人?」包勉微微頷首,雙眼如炬,審視著蘇辭問道。

蘇辭恭謹地回道:「回包推官,草民乃城中學海堂私塾先生,張清梅正是賤內。」

包勉目光銳利,繼續問道:「你夫人遇害,你可知情?」

「什……什麼?清……清梅她……她不是與草民講回娘家了嗎?怎……怎麼就遇害了?」蘇辭突聞這噩耗,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身子猛地一晃,彷彿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就在這時,始終沉默不語的鄭山緩緩站起身,行至蘇辭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姐夫,還望您節哀順變,姐姐她……方才我與清婉見到她的遺體了。」

蘇辭聞言,身體猛地一顫,眼眶瞬間泛紅,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張清婉看著他這般痛苦的模樣,心中也是一陣酸楚,再次輕聲說道:「姐夫,逝者已矣,您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

「蘇辭,你暫且莫要過度悲傷,你且給本官講講,到底發生了何事?本官聽聞你懷疑尊夫人腹中胎兒並非你的,她還曾與你起過爭執?」包勉安撫了一番蘇辭的情緒,接著問道。

蘇辭抬起頭,眼中滿是痛苦與悔恨,聲音顫抖地說道:「包推官,是草民糊塗啊!那夜我多喝了幾杯酒,聽信了旁人的胡言亂語,便對夫人起了疑心。夫人性子剛烈,與我爭辯幾句后,竟收拾東西說要回娘家。我當時也在氣頭上,並未追去,誰知……誰知竟釀成了這般大禍!」說罷,雙手抱頭,痛苦不已。

「姐夫啊姐夫,你……哎!」鄭山望著蘇辭,本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咽了回去,無奈地長嘆一聲。

緊接著,張清婉一邊潸然垂淚,一邊說道:「姐夫,姐姐她的確曾經來過我家,住了幾日之後,說是要回去找你把事情講明白,她離開我家至今已經有好些日子了。」

蘇辭瞪大了眼睛,急切地問道:「那她走的時候可有說什麼特別的話?或者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

張清婉抹了抹眼淚,努力回想道:「姐姐走的時候神色堅定,只說一定要和你把誤會解除,讓你相信她的清白。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異常。」

蘇辭雙手握拳,狠狠捶在身旁的桌子上,自責地吼道:「都怪我!都怪我一時糊塗,不相信她,才讓她遭遇這般不幸!」

鄭山趕忙拉住蘇辭,勸道:「姐夫,現在後悔也無用,咱們還是得配合包推官,找出真兇,為姐姐報仇!」

蘇辭紅著眼睛,重重地點了點頭:「對,一定要找出真兇,還她一個公道!」

包勉微微蹙眉,沉吟片刻后說道:「蘇辭,你務必要仔細回想一番,是否曾與人結下仇怨?又或者是欠了他人錢財?這些皆有可能成為兇手殘害尊夫人的動機,你切莫著急,慢慢思忖。」

蘇辭緊閉雙眼,努力在腦海中搜索著過往的點點滴滴,許久之後,他緩緩睜開眼睛,搖了搖頭說道:「包推官,草民實在想不出曾與人有過這般過節。我一向與人為善,不曾與人有過激烈衝突,也未曾欠下外債。」

包勉目光深沉,在房間里來回踱步,說道:「這就怪了,難道是隨機作案?或者是另有隱情?」

鄭山忍不住插話道:「包推官,會不會是姐姐無意間撞破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才遭此劫難?」

包勉停下腳步,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不無這種可能。蘇辭,你再想想,尊夫人近期可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或者言語?」

蘇辭再次陷入沉思,臉上滿是痛苦與迷茫,眉頭緊鎖,絞盡腦汁地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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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宋:白麵包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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