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紅色死神

格雷爾薩特克利夫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來到了凡多姆海恩府邸。

魔法陣沒有阻攔他，畢竟德拉科以為來的會是葬儀屋，所以設定了死神可以進出，誰能想到這附近有個變態死神一直在徘徊。

「塞巴斯醬~」蕩漾的聲線和具有辨識度的嗓音讓夏爾主僕一下子意識到了來者是誰，不由得嘴角抽搐。

德拉科看著他倆的反應好奇的轉頭去看誰有這麼大的能耐。

正好和格雷爾對上視線。

四濺的藍色血液、模糊的人形生物，地上各種玻璃罐子里裝的是不同的器官和血液。

起身好奇看過來的少年握著手術刀，那張臉堪稱造物主的奇迹，美麗，卻因為臉上帶有一些飛濺的血痕也透露著一絲特殊的艷麗。

明明是極其詭異恐怖的一幕，格雷爾卻興奮的瞳孔緊縮，誇張的笑容讓他鋒利的鯊魚牙暴露了出來，彷彿閃著寒光。

他完全將塞巴斯蒂安拋之腦後，心裡眼裡全是那個持刀而立的少年。

「嗯~哼~多麼~多麼迷人的少年~」格雷爾臉上帶著奇異的潮紅，身體扭來扭曲的。

如果那刀子，緩緩沿著他的肌膚紋理劃開，伴隨著疼痛和歡愉...咦嘻嘻~

哈利眉頭緊皺，有種不太美妙的預感。

跨性別者？有虐待屬性及被虐傾向？德拉科打量著這個紅髮的死神，覺得死神們各有各的抽象。

死神從前是人類，為了讓自殺的人看清生命的重量從而變成死神，收割他人的靈魂，看清別人的一生。

他們都有著青金色的瞳孔，並以近視作為看到人類看不到的東西的代價。

因此幾乎每個死神都有眼鏡。

畢竟只是半神，所以也需飲食以及睡眠。

葬儀屋喜歡親自確認棺材的舒適感以及解剖屍體也就算了，畢竟他和別的死神不一樣。

他之前不是沒有遇到過死神，之前去美國遇到的威廉看著挺正常的啊？

不過，這都是個人的愛好，德拉科也不會去置喙什麼。

「變態嗎？」哈利喃喃自語，不過在寂靜空曠的大廳里很是顯眼。

夏爾和塞巴斯蒂安很是贊同的點點頭。

格雷爾在那裡陷入自己腦海里小劇場不可自拔。

聽到哈利的話，他下意識的反駁道：「太過分了，我只是忠於自己的感情罷了。」

然後看著德拉科的眼睛閃閃發亮，完全忘了地下那個快要斷氣了的東西。

他突然朝著德拉科飛撲過來，德拉科並沒有躲避，畢竟他沒感受到格雷爾的惡意。

但是哈利就不行了，他下意識的揮拳，破空聲和德拉科的提醒一起到了。

「別打...」德拉科看出了格雷爾的一些古怪的小癖好，想阻止的時候，哈利的拳頭都已經到了格雷爾的面門。

「彭——」紅髮死神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向後倒飛進了牆裡。

「？」哈利疑惑的收回手，看向德拉科。他剛剛好像聽見了德拉科說別打？

「他不是敵人，是死神...他愛好有些獨特...」德拉科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不遠處被打倒在地的格雷爾發出了詭異的聲音。

「啊~哈~」格雷爾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嘴角扯出誇張的弧度。「就是這樣~盡情的~讓我感受疼痛吧~」

哈利人都傻眼了。

他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純情少年，正相反，他和格林德沃還有盧修斯一起處理事務的時候，見到過的人類之多樣性簡直數不勝數。

他此時的想法倒是和德拉科差不多。

你們死神好花里胡哨啊......

格雷爾拿出了一把紅色的小剪刀，不停的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表情有些迷醉。

因為殺害名單上以外的人，及未經申請就使用死神鐮刀，他的死神之鐮被威廉親暫時沒收。在鐮刀被沒收期間他就只能使用「死神剪刀」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嘆氣，他的大寶貝電鋸，嗚嗚嗚~

「真不錯呢~又是一個值得期待的少年~」他舔了舔唇，雙眼發亮，不錯不錯，這裡的每個人他都超~喜歡的~

氣氛逐漸有些焦灼，哈利在思考等下打起來該怎麼辦。

不是怕打不過，只是...萬一給他打爽了怎麼辦？

「格雷爾。」門口傳來一道有些淡漠的聲音。

「威廉親~」格雷爾聽到這道聲音就立馬的將有些興趣的哈利和很有興趣的德拉科拋在腦後。

一個扭身飛撲進了門口那人的懷裡。

被稱為威廉親的男人身材高挑修長，有著一張冷酷帥氣的臉。

黑色的短髮，劉海兒三七分梳到旁邊。戴著黑色粗框寬鏡腿的眼鏡，身穿黑色西裝，黑色皮鞋。

威廉T史皮爾斯，也就是格雷爾口中的威廉親，不知是什麼原因，沒有推開格雷爾，而是任由他掛在自己身上。

他推了推眼鏡，視線掃過大廳內。

人類、害獸、巫師、天使...最終他的視線停在了德拉科身上。

威廉點點頭：「許久不見，馬爾福先生和波特先生。」

德拉科不意外的點點頭。「好久不見威廉，我以為你是美國那邊的死神。」哈利也揮揮手算是打過招呼了。

他們和威廉還挺熟悉的，那個時候的他們還很小，稍微膽子大點就偷偷跑出去玩，卻誤觸了納西莎自己也才剛剛實驗出來的傳送陣，正好救下一對夫妻。

當時等在一旁的就是威廉。

威廉看著冷酷無情，卻對老人孩子很是溫柔，看見死亡名單被迫扭曲更改的他一如既往的冷靜，也沒上報給死神派遣協會管理科。

而且他只是來出差的，不是來找死的。在他現身的時候，暗處有好多道氣息鎖定了他。

正是趕過來的納西莎他們。

出差費用並不足以讓威廉去對上這麼多的巫師，而且霍華德斯塔克很有能力，威廉也樂得看他活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威廉在德拉科身上感受到了死神的氣息，只不過轉瞬即逝，他也只以為是錯覺。

「只是出差。」威廉語氣冷淡。不過已經知道他性格的哈利和德拉科適應良好。

「啊~就是這樣~威廉親好冷酷~人家好喜歡哦~」格雷爾做小鳥依人狀，雙手環繞著威廉的脖頸。

威廉都可以聞到那撲面而來的玫瑰香味。

他是被玫瑰腌入味了嗎？威廉按了按太陽穴，面露無奈，卻不抗拒格雷爾的親昵。

「給你們添麻煩了。」威廉這麼說道。格雷爾聞言還想抗議，被威廉的一個眼神刺激的又陷入了粉紅泡泡中無法自拔。

「至於這個...東西......」威廉看了看地上那攤玩意，又看了看德拉科。

「啊，」德拉科恍然大悟，他仔細地將地上的瓶瓶罐罐收好，體貼的讓開。「已經沒用了哦。」

他看起來分外乖巧。

亞修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態了，德拉科不知道給他餵了什麼，讓他始終吊著一口氣，清醒的感受著被當作小白鼠研究的感覺。

他已經沒有力氣哀嚎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逐漸麻木了對身體的感知。

威廉看著雙眼無神的天使，毫無憐惜的用死神之鐮刺穿他的心臟。

大家對天使的人生都不是很感興趣，所以也沒有去看。

走馬燈放映完后，亞修徹底沒了氣息。

「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威廉對德拉科和哈利點點頭，從頭到尾都沒看邊上的塞巴斯蒂安和夏爾。

「啊對了。」威廉離開前回頭對德拉科提醒道，「美國那邊的死亡名單上最近突然出現一大批死者，都是在同一天。」

德拉科若有所思，向威廉道謝后，看著他帶著格雷爾，消失在了凡多姆海恩府邸。

「唔，結束了，有點累了。」德拉科伸了個懶腰，然後打了個響指，魔法陣消散的同時，凡多姆海恩府邸的破壞都被恢復了原樣。

哈利拉過德拉科，細心的擦拭著他臉上不小心沾染上的藍色。

「這個對你來說沒什麼用，我想拿回去給我教父當伴手禮可以嗎？」德拉科想到地上的天使，詢問的看向夏爾。

「...當然。」夏爾噎了一下，給他他也不要啊。

而且誰會把這東西當伴手禮啊？

他突然瞟到身邊塞巴斯蒂安若有所思地樣子，下意識就懂了這個惡魔在想什麼。

他狠狠的踩了一腳塞巴斯蒂安，咬牙切齒的低聲道：「別帶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

回復他的是塞巴斯蒂安一臉無辜的笑容。

「那我們就先回去啦~有事可以貓頭鷹我哦。」德拉科笑眯眯的說道，和哈利提出了告辭。

「嗯...」夏爾只覺得今晚過的特別精彩，天使、死神輪番登場。

一切發生的很快，但也讓他從中看到了一些信息。

他有心想問問關於哥哥的事情...只是......

夏爾看了看惡魔，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來。

再等等吧，現在的他，給不出德拉科想要的價值，沒有資格去談判。

兩人之間的感情也沒有到可以窺視對方隱秘的地步。

等他再強大一點吧，到時候，他或許能平靜的說出自己的遭遇，並且向德拉科提出交易。

德拉科和哈利本來是坐馬車來的，不過回去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腳下魔法陣一閃，兩人就在夏爾面前失去身影。

夏爾定定的看了一會他們消失的地方。

「休息吧，塞巴斯蒂安。」他轉頭，沉穩的轉身上樓。

「yes，mylord。」惡魔在他的身後微微睜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夏爾的背影。

馬爾福莊園。

德拉科回來的時候，莊園內的清潔魔法一閃而過已經把身上都清理乾淨了，不過他還是很想儘快洗個澡，總覺得身上黏黏糊糊的不舒服。

不過，剛剛解剖完一隻天使，興奮退去后就只剩下違背生物鐘的睏倦。

哈利任勞任怨的帶著德拉科去沐浴，又給困得東倒西歪的德拉科吹乾頭髮，塞到被窩裡后，才有空閑去打理自己。

雖然身上或許只有些灰塵，但是因為幼時的經歷和從小受到的教育，哈利很愛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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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洗個澡有助於疏解他的情緒...

等他弄好出來的時候，德拉科早就陷入了沉睡。

哈利輕輕的掀開被子，猝不及防聽到德拉科在嘟囔著什麼，他好奇的湊過去，想聽清楚。

「材料...教父一份...烏丸也一份...我一份...」

哈利失笑，這是在夢裡分戰利品呢。

他神色溫柔的看著德拉科，輕輕讓德拉科的頭枕在自己的臂彎里。

看著德拉科下意識的朝他懷裡拱了拱，笑容更深了。

一夜好眠。

大清早，斯內普就不得不幽怨的爬起身，稍稍整理了下黑色的睡衣，使它因為一夜好眠變得凌亂的領口可以整齊點。

然後就不耐煩的去開門。

「well，6點45？」斯內普隨手顯現了一下時間，瞟了一眼后揉了揉額頭。

他銳利的目光盯著眼前兩個笑得燦爛的小崽子。

真奇怪，看不見的時候，他時時掛心，現在見得多了反而嫌棄他們吵鬧了。

嘖，兩隻擾人清夢的小巨怪，別想他有好臉色！

「我假設你們知道現在是假期，而你們可憐的教父昨天研究魔葯到很遲？」

哇哦，熟悉的語氣，很長時間沒聽教父陰陽怪氣他們了。哈利忍不住走了下神，心中感慨。

哎嘿~他們確實有些太早了，難怪教父氣壓這麼低。

「教父，我得到了好東西哦。」德拉科眼巴巴的看著斯內普，試圖萌混過關。

斯內普手指微動，雖然沒說什麼，不過黑著的臉確實好了一點。

「什麼東西？」斯內普有些漫不經心。是麻瓜那邊又研究出了什麼嗎？

「噹噹——天使的血肉哦。」德拉科獻寶一般的捧著玻璃罐子。

斯內普臉色驟變，死死的盯著德拉科手裡的罐子，吞了吞口水。

他腦子裡第一個想法就是：天使？！這玩意真的存在？

緊接著第二個想法就是：完犢子玩意，德拉科他們昨天殺了個天使！

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