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豬一樣的隊友
「快快快,出來了。是那個人么?」
在秦空以敲錯門的爛理由敲開幾個住客房間的門后,他們終於被投訴了。沒辦法,最後還是得去找小七,讓他過來跟他們一起蹲在計時酒店門口,等那個「小妾的情夫」出來。
小七看了一眼那人也不急著回答,反而回頭問秦空:「這次你們給我什麼好東西?」
得,這孩子跟萬澧還是一個屬系的,都是吃貨啊。
「你找到那個男的,我們就給你買對面街茶餐廳的點心。」
「我要蝦餃、鳳爪和榴槤酥。都要三籠。」小孩子吧唧了下嘴,眼看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秦空趕緊答應,不就是幾十塊的事嘛:「行行行,是不是你給個准啊。」
「不是,比這個男的高。」
正說著呢,又一個男的從電梯里走了出來。此人個子很高,估計有一米九左右,穿著確實挺有派頭,就是一副大墨鏡遮住了半張臉,看不清樣子。
小七一看就拉著秦空衣袖道:「就是他!」
秦空又問了一句:「你確定?」畢竟那傢伙都把臉遮成這樣了,也看不清長相啊。
小七很肯定:「切,爺爺我是混什麼吃的?別的不說,看人這一點我有絕對自信。那人發綠光,綠色屬系的人坎離城也有,但是大部分還是西邊的人。再說了,他的身高、衣著打扮和走路的姿勢,只要見過一次我都能記得,絕對是他沒跑!」
「行!」秦空給小孩轉了一百元。萬澧已經跟上了那個男人。
「嘿嘿,多謝惠顧。歡迎下次光臨。」小七得了錢一溜煙跑了。
秦空追上萬澧,兩人跟了一路,對方似乎有所察覺。
「不行,他發現了。你在這隻會礙手礙腳,回去等我。」
騷年,說話不用這麼直接吧?不過秦空也知道自己跟蹤技術確實蹩腳。而且也沒有萬澧動作靈活、速度迅捷,跟過去也只能壞事。只得當個包子忍了,小媳婦樣默默回酒店等萬澧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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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等就等了三個多小時,秦空都將今天的修鍊做完了,萬澧還沒有回來。
「嘟嘟嘟……」控制面板突然自動彈出,通訊錄顯示萬澧要求通話。秦空趕緊接通。
立體投影里的萬澧正乘著破風疾速飛翔,他的情況不太妙,渾身是紫色的液體。人死之後不再是血肉之軀,魂體受傷自然不會流血,但是會流下與屬系同色的液體,那是魂力在流失。
「萬澧,你怎麼了?怎麼回事,你怎麼受傷了?」不過是跟蹤而已,怎麼弄得自己渾身是傷。而且在秦空的印象里,萬澧幾乎就是大神一般的存在,什麼人能傷他如此之重?這簡直不可思議。
萬澧沒來得及回答他的問題,只留下一句話:「快離開!到我們晉陞的地方等我。」便中斷了通話。
一直以來萬澧給他的印象都是淡定到淡漠的,難得見到他如此焦急的摸樣,秦空意識到事態嚴重,也不敢耽擱,幸好兩人都沒什麼行李,他簡單收拾一下連房間也來不及退就搭上出城的飛艇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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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木林里有棵參天古木,用肉眼根本看不到它的頂端,據說這榕樹是這片林子里最高的一棵。在這林子里也算是一個較顯眼的標誌物。秦空下了船,便給萬澧留言在這棵榕樹處等他。
又過了約莫十多分鐘,一隻巨大的鷹隼出現在他的視野中。破風停在離地五、六米的樹榦上,萬澧從上面跳了下來,落地時似乎腿腳不靈便,他差點摔了一跤。
秦空趕緊上前攙扶,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著萬澧如此狼狽的模樣。他也顧不上追問原因,趕緊先幫萬澧補充魂力。只可惜「春風拂菊」這技能有點坑爹,雖然能立刻提升6o%的魂力,但卻並不能療傷。這就好比在人間,有人身體多處受傷流血不止,只給他輸血,卻並不為他止血。
搞了半天,他連個蒙古大夫都不是,只是一個移動血庫。太坑爹了,這樣能算治療者?
沒辦法,秦空只得撕了衣服袖子給他暫做包紮。
萬澧坐在樹下閉目養神,整個包紮過程他都沒有吭一聲。雖然全身多處被秦空包紮得跟個粽子似的,樣子依然有些狼狽,但怎麼說也給他補充了6o%的魂力,他此刻看起來精神好多了,身上暈著的紫光也比剛剛清晰了一些。
「到底怎麼回事?」秦空忙完了手上的包紮工作,終於有空提出心中疑惑。
萬澧也沒回話,直接點開控制面板的錄影功能,讓他看錄像視頻。
立體投影的畫面里是三個人,其中一個秦空認得,就是今天早上他們跟蹤的那個男人,傳聞中那小妾的情夫。看來萬澧的跟蹤技術還真了得,真讓他跟上了。
另一個人看起來約莫十**歲,中等個子,膚白勝雪、雙眸如星、唇紅齒白,好一個偏偏美少年。這一位倒是與許小仙形容中的小白大致相似。他猜測,有八成可能就是那個小妾。
最後一人比起那美少年來更加顯眼,他們所處的地方光線昏暗,但只有他那禿瓢腦袋油光蹭亮,頂的上一盞電燈泡。怪異的是,前面兩人都是綠色屬系,只有這個禿瓢是藍色屬系。
三人正在商量著什麼,因為萬澧只能隱藏在遠處拍攝,而且這三人說話都刻意壓低了聲音,所以收音並不清楚,只能偶爾隱約聽到幾句。
小白:「……已經混進去了……保證立刻發作……」
高個男人:「……城主大人已經表示了誠意,事成之後……合作愉快……」
禿瓢男人:「這是自然……只要老夫當上城主……中部聖日爾城已經是司徒城主囊中之物……」
話還沒說完,三人突然噤聲。那高個男子一直低著的腦袋,突然抬起,一雙如鷹般犀利的雙眼已經盯上萬澧的方向:「出來!」
畫面到這裡便中斷了。秦空已經猜到了後面的事情,估計那三人還是發現了萬澧,這是殺人滅口的節奏。
看來這裡不能待了,身為腦補帝,從那些隱約的對話片段,他就已經能腦補出一個陰謀奪權的狗血故事。好死不死,他們還不小心攪進了這趟渾水:「你感覺怎麼樣?走得動嗎?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這裡離坎離城太近,我怕有追兵。」
那個禿瓢敢奪權,恐怕也是城裡位高權重之人,他要是派人追殺過來。自己一個弱雞帶著個傷殘根本就無還手之力啊。
萬澧站了起來,嘗試了一下,雖然行動不便但還是能走動幾步的:「得想辦法解決這件事。」十二層的人果然不好對付,那禿瓢和高個男人都與自己一樣是初階斗者,但是他們兩人聯手竟然讓自己節節敗退,就算只是對上他們其中一人,自己也未必是對手。
萬澧雖然年少輕狂,有那麼一些張狂囂張,但也並不是自不量力、自視甚高,這事他還拎得清。對方人多勢眾,而且高手如雲,這件事與在十三層被青嶺盯上時不一樣,光靠他們兩個人,別說掃平對方了,能不能順利逃脫都是一個問題。
秦空上前扶了一把:「怎麼處理?你看要不我再回坎離城一趟?反正他們沒有見過我,也不知道我們倆是一夥的。我回去把那錄像交給城主,揭了這些傢伙的底,尋求城主庇護?或者,我們去西邊,找那西部城主敲詐一筆?」
萬澧冷眼看他:「請用一下腦子。」
好吧,秦空承認自己出的都是破主意。只不過是一個語義不清的錄像,他們根本沒有決定性的證據,他們不過是剛晉陞上來的陌生人,作為一城之主不會那麼容易取信於他們,甚至有可能被那禿瓢反咬一口,這簡直就是上趕著去送腦袋;敲詐什麼的更加是電視劇里經典的被滅口橋段。他承認,自己就是傳說中那豬一樣的隊友。
正當兩人一籌莫展之時,秦空接到伊迪亞斯的通話申請。
伊迪亞斯出現在立體投影里:「嘿,小兄弟,你們這次可出名了。全城通緝啊。」說著,他甩了甩手裡的通緝令。上面有它和萬澧兩人的畫像。
卧槽!這麼有效率,這就連自己都給查出來了?那禿瓢倒是不怕事情敗露,竟然如此大張旗鼓鬧事動作地緝拿他們。
「怎麼著?影帝先生是打算舉報我們,領一筆懸賞?」
「不不不,說實話,那一點懸賞費我還不放在眼裡。在下是來找你們合作的,這是在下的名片。」說著他將一張名片遞到攝像頭前。
「地獄全能有限公司十八層總公司行政總裁—伊迪亞斯•凱奇?」卧槽!這公司名,真是高大上與俗到家相結合的酸爽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