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駙馬爺3
「混賬!啪!」皇帝生氣的將奏摺扔到地上,氣的用力的拍著桌面。
太子和趙雲瑞被嚇了一跳,趕緊恭敬的站在原地。
「太子,你看看那份奏摺。」
「是。」
林仁趕緊將奏摺撿起來,雙手將奏摺奉到太子面前。
太子接過奏摺后打開仔細翻看。
江南水患,朝廷撥下去的糧食半路被劫,知府許子牧不作為,難民背井離鄉紛紛往京城而來……
趙雲瑞在一旁清清楚楚的看到奏摺上的文字,她不禁皺著眉頭。
許子牧是老二的人,他是狀元出身,當年也算是個有抱負有理想的,沒想到當官幾年就成了這樣子……
「這封奏摺是暗衛調查得來的,朝中竟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許子牧還一直請求朝廷撥款,廢物……害群之馬……」
皇帝知道江南富庶,所以一直派人暗中監察,朝上文武百官身邊有不少皇帝的探子在身邊,除了太子和趙雲瑞,其他人不知道皇帝有這一手,即使有猜測,也沒人敢去試探皇帝。
「父皇,當務之急是斬殺貪官安撫民心,難民要是到京城,恐怕朝廷的威信就會掃地。」
「你們說說,誰能擔當重任?」
太子低頭沉思,他手下能人不少,但江南的事必須動用軍隊的人,他為了避免皇帝的猜疑所以很少和軍中之人來往,這還真有點兒難辦。
趙雲瑞突然說道:「父皇,江南之事能瞞的這麼嚴密恐怕朝中有人幫忙,如果要派人去江南,必定要找一個不在朝中的,而且必要之時要動用武力,所以……」
「朝中的蛀蟲總有一天要被全部清除,眼下必須找一個合適的人選,你們有什麼建議嗎?」
「這……」太子有些為難,他真想不到有誰能擔當重任,他手下的都是文臣,讓他們去處理,就怕還沒到就被人殺了。
「父皇,王家王俊棠在江南省親,他武藝高強有勇有謀,或許可以讓他先暗中搜集證據。」
皇帝和太子對視了一眼心中嘆了口氣,王俊棠?王卓的弟弟就叫王俊棠,雲瑞不會還忘不了王卓吧?那駙馬該如何是好?
「這件事朕會安排,雲瑞,駙馬身體好了后你和他記得回太傅府,禮不可廢,知道嗎?」
「是。」趙雲瑞收斂神色,低頭回答。
「沒事就回去吧。」
「兒臣告退。」
趙雲瑞離開皇宮后,坐在回去的馬車上一言不發。
二皇子府,謀士溫煦緩緩地搖著扇子,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二皇子和手下人商議。
眾人離開后,二皇子才擔憂的望向溫煦。
「先生,江南之事恐怕瞞不了多久,我怕……」
「許子牧不是已經派人阻攔災民,殿下擔心什麼?」
「可……萬一被父皇知道……」
「許子牧不過是顆棋子隨時可撤,事情如果真的不可控,殺了便是,殿下不必憂心!」
「呵呵呵呵……是啊,是我想多了,我這就派人去盯著,真有事也能以絕後患。」
「殿下一定能得償所願的。」
「那我就借先生吉言了。」
二皇子一口一個我,在溫煦面前他裝作禮賢下士,但內里其實還是一個多疑兇殘之人,溫煦對於二皇子的尊重很受用,他深知二皇子的性格,但那又如何,只要他坐上那個位置,溫煦就能得道升天。
深夜,李源操控著異能在公主府四處查看,他發覺那些侍衛沒人發現他就變得大膽起來,直接來到守衛最森嚴的公主院子,看著還亮著蠟燭的房間,他悄悄來到屋頂。
武俠小說里總有這一幕,掀開屋頂的瓦片查看房間里的情況,李源心中好奇,他打開瓦片后只能看到趙雲瑞的頭頂,她旁邊的人是誰李源完全看不到,而且他還是靠猜測才確定坐在桌前的人是趙雲瑞。
「公主,您給王少爺寫信是不是有些不妥?畢竟……」畢竟公主已經嫁人。
聽聲音這人應該是李嬤嬤,李源暗自點頭,李嬤嬤說的不錯,都嫁給我了還給別的男人寫信,這不合適吧?
「這次是為了國事,您多慮了。」而且趙雲瑞並不在乎李源知不知道,她心中坦然,即便他知道了又能如何?
「……」得,李嬤嬤只能沉默,反正她的腦袋不會發綠。
國事?李源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趙雲瑞和李源成親后江南水患被爆出來,二皇子的手下許子牧為了掩蓋事實將難民關押起來,上京告狀的難民一路上被追殺,有兩個人快到京城眼看著看到希望,卻被城門口的守衛,二皇子的手下截殺。
等欽差去江南調查,許子牧已經擺平所有事,表面上許子牧散盡家財安撫難民其實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可欽差不知道啊,他只看到水患過後江南百姓安居樂業,欽差回去后一五一十告訴皇帝,皇帝見許子牧能亡羊補牢便沒有處置許子牧。
李源趴在屋頂腿抽筋了,就順勢躺在屋頂。
皇帝一定有眼線在江南,但他為什麼不知道呢?或許他已經知道了卻被人故意欺瞞,那這個人是誰呢?
還有一個月,一個月後那兩人就會到京城,看來要早點做準備了。
李源蓋上揭開的瓦片,運著異能回到房間。
房間里的燈亮了起來,李源坐在桌前,桌面上鋪著紙,右手邊的毛筆上裹滿墨汁。
幸好這手毛筆字沒忘,李源不由得有些慶幸。
二皇子,溫熙,許子牧,梁貴妃,梁國公府……
李源將二皇子所有的人脈關係都寫在紙上,要扳倒老二,必須先斬掉他的左右手,還有皇宮裡那位貴妃,單憑李源一個人是不可能的,但又不能和趙雲瑞合作……
對了,老三,老三並不是省油的燈,老二上位后,老三和他的母妃陳貴妃合謀給老二下毒,能和梁貴妃斗的你來我往,這陳貴妃可不簡單,老三手裡有不少暗棋,還真讓他給老二下毒成功了,老二當了一年皇帝就死了,老三漁翁得利。
貌似老三上位半年外敵來襲,國破家亡就在一瞬間,這個國家就此消失在歷史的塵埃里。
李源搖搖頭,老二老三乾的都是什麼事啊?作死小能手。
李源一晚上沒消停,在二皇子和三皇子那裡都走了一圈,怕被人發現,他只能先踩踩點,之後再說。
第二天,李源睡到日上三竿,一醒來,就被常樂的臉嚇了一跳,任誰醒來看到面前一張放大的臉也會害怕的。
「你幹什麼呢?」李源沒好氣的看著常樂。
「嘿嘿嘿……少爺,郡主在外邊候著。」
「她來幹什麼啊?」李源煩躁的揉著頭髮。
昨晚幾乎一晚上沒睡,這會兒李源還沒完全清醒呢。
「說是來給你請安。」
年紀輕輕的就有人請安,這感覺怎麼有點兒不對勁呢?
李源掀開被子在常樂服侍下洗漱完畢,這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已經日上三竿,陽光灑滿了院子,王樂雨坐在院中藤椅上拿著一本書靜靜的看著,身後的侍女安靜的站在一旁。
小小年紀這麼愛學習,萬一學成書獃子怎麼辦?李源才不承認自己是嫉妒,嫉妒王樂雨有如此定力,要知道李源在這個年紀還在招貓逗狗呢,哪裡能靜下心來學習。
「咳咳……」李源靠在門口走廊的柱子上,輕咳了幾聲。
王樂雨聽到聲音轉向李源,然後合起書遞給侍女,她站起身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緩緩走到李源面前。
「見過叔父,樂雨覺得我們既然生活在一個府中,晚輩就應該給長輩請安,希望樂雨沒有打擾到您。」
「呃,不會。」李源能說打擾到他了嗎?不能。
「叔父既然安好,那樂雨就不打擾您,樂雨告辭。」
「哦,好。」
李源怔怔的看著王樂雨離開,就在她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她背對著李源說了一句話。
「一日之計在於晨,叔父身體不好,早起鍛煉對身體好。」
這是被小孩教育了嗎?李源哭笑不得。
「知道了。」
聽到李源的回答,王樂雨才邁開腳步,不過,她腳步凌亂,說明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心裡其實有些忐忑。
小繁看著自家郡主那落荒而逃的樣子,嘴角抽搐。
李源仰著頭閉上眼睛,陽光曬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常樂躲在旁邊,不解的看著李源。
少爺今天有些不對勁,平時他要不然會一個人看書要不然就窩在房間研究奇奇怪怪的東西,就算生病了他也不會消停,被老爺夫人教訓他肯定會有話說,怎麼郡主說話他沒反應呢?
「常樂,咱們去廚房吧。」
「哦?啊?好好好。」
李源和常樂來到小廚房,小廚房的下人們嚇得縮在一旁不敢說話。
李源輕輕的擺手:「你們幫我打下手。」
「哦,好。」
看著在廚房忙碌的李源,常樂的心才放下來,對嘛,少爺就是這個樣子,一天不亂來就不是少爺了。
小廚房裡忙的熱火朝天,一個時辰后,李源的面前擺上了味道誘人的三菜一湯。
常樂站在李源身後不停的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