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只是個屁而已
福滿樓的雅間里,淵王坐在臨街的窗前,遠遠的注視著街上的一幕。
「翠兒,你說淵王約我,想幹什麼?難道是為上次的事道歉?」
柳含煙自從接到天一的傳信后,一直想不通。難道不是淵王到丞相府去嗎,為什麼會約自己到外面來。
婢女翠兒想了想說:「小姐,你的生辰不是快到了嗎,也許是關於皇上賜婚的事吧!」
一想到皇上要給她和淵王賜婚,柳含煙心裡就悶的慌,彷彿胸口有塊大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此時聽見翠兒這樣說,心裡更是百般滋味。於是她悄悄對翠兒說:「翠兒,你這樣……」
隨後,翠兒向遠處跑去,不一會兒便沒了蹤影。
過了一會兒,柳含煙來到約定的房門前,「淵哥哥,煙兒進來了嘍」話落,人已推門而入。
此刻,淵王正坐在桌子旁,悠閑的喝著茶水。
「淵哥哥,你找煙兒來,是有事嗎?」
柳含煙一副嬌羞樣,看得暗處的天一,一陣反胃。
「煙兒,坐!本王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淵王說著,就向懷中掏去。
柳含煙聞聽此言,兩眼放光,高興地說:「什麼東西,淵哥哥。」
暗自慶幸自己來了,她本不想來,但又怕淵王搞事情,所以即使再不願意,她還是來了。
「看看,喜歡嗎?」淵王邊問邊遞給她一個玉盒。
「淵哥哥送得任何東西,煙兒都喜歡!」
柳含煙一看到玉盒就知不是凡品,更何況是裡面的東西。
「我打開看看!」說著,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玉盒。
「嗯?空的?這是怎麼回事?雖說玉是好玉,但自己也不是沒有,如果只是個破玉盒,有什麼好稀罕的!」
柳含煙在打開玉盒的瞬間,就愣住了,心裡不住的揣度,臉上寫滿了濃濃的失落。
淵王細細的打量著柳含煙,不落下一個細節。這個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也許從一開始他就認錯了人。
「怎麼樣,煙兒,喜歡裡面的玉釵嗎?」淵王不動聲色的問道。
「玉釵?什麼玉釵?不就是一個破……呃就是一個玉盒子,裡面什麼也沒有!」柳含煙淡淡的說道。
「是嗎?那可能是本王弄錯了吧!」
說完,他摸索著收起玉盒,然後又從懷裡摸出一個盒子。
柳含煙打開后,裡面確有一支綠幽幽的鑲金玉釵,式樣新穎,非常漂亮。
「謝謝淵哥哥,煙兒很喜歡!」她笑著,把盒子放入懷中。
「煙兒,本王有件事想問你!」
「淵哥哥,你問吧。」
「就是當年我喝多,引發舊疾暈倒之時,你給本王吃了什麼葯,那麼有效?」淵王好奇的問道。
柳含煙聽到淵王問當年的事情,心裡「咯噔」一下,這好好的怎麼問起當年的事了。再說,她怎麼知道?
當年她只是好奇,那麼冷的天,為什麼有人會躺在地上。待她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個美到無法形容的少年,她不由的看痴了。
等到回神時,少年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並且詢問自己叫什麼名。
後來她才知道,那個少年就是北冥的戰神,也就是現在的淵王爺!而淵王也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不知現在淵王問起當年的事是何意,難道他知道了?不可能呀,當時自己也沒看清那人的模樣,只是隱隱約約覺得像個小姑娘。
不行,我得先查一查,淵王的恩人只能是我!
柳含煙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說:「那麼多年了,煙兒早就忘了。
剛才我想了很久模糊記得是爹爹給的奇葯,但忘了具體是什麼了,淵哥哥你不會怪我吧?」
「既然煙兒想不起來,就不用想了,也沒有多大點事!就是見到你太高興了,勾起了多年前的回憶!"
柳含煙一聽,心裡喑喑鬆了口氣!
殊不知,她的一切表情,都被淵王看在眼裡,更加確信當年確實認錯了人,而且錯得很離譜!
既然真相已弄清,淵王覺得也沒有再演下去的必要了。
「柳小姐……」
「砰」的一聲,太子破門而入,打斷了淵王的話。
「煙兒,你沒事吧?」太子急切的來到柳含煙身邊。
「太子哥哥,你……」
「煙兒,你別怕,是不是淵王威脅你了?告訴本宮,本宮替你做主!」
「砰」
淵王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瞬間四分五裂!
「君墨淵,你瘋了?」
「本王沒瘋,我看瘋的是太子吧!」
「太子哥哥,你誤會了,淵哥哥是來送我玉釵的。」
柳含煙拽拽太子的衣袖,悄悄向他使了個眼色。
「玉釵?什麼玉釵。煙兒若是想要,我送你十個八個的。就這破玩意,能配得上煙兒?」
聽到太子說的話,柳含煙心裡跟吃了蜜一樣甜。
「太子好風度,皇家好教養!怎麼,太子這是搶人來了?」淵王譏諷一笑。
「君墨淵,你以為你還是曾經的戰神嗎?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鬼樣子,眼瞎腿廢,十足的殘廢一個。煙兒才貌雙全,為什麼要嫁給你一個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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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嫁給我,她才會幸福!放棄吧,不要再自取其辱了。哈哈哈……」
太子肆無忌憚的摟著柳含煙,哈哈大笑。
柳含煙趴在太子懷裡,弱弱的說:「太子哥哥,你不要這樣說淵哥哥,他會傷心的,煙兒也會難過的!」
要不是得到自家王爺的暗示,天一早就下來狂揍太子一頓,哪怕受到天大的刑罰。
淵王氣得手上的青筋亂跳,凌厲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隨即又隱忍下來!
他突然想起「君墨寒,在別人眼中你是一個金饃饃,但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坨狗屎」。
然後他就不氣了,只是冷冷的說:「君墨寒,她在你眼中是香饃饃,但在我眼中就只是一個屁而已!」
躲在暗處的天一,硬是被自家王爺的話,雷到憋出內傷,沒想到王爺會說這種……等等,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太子愣住了,沒想到淵王會說出如此低俗,有辱斯文的話。
柳含煙也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后:「啊,淵哥哥,你怎麼能如此貶低煙兒,嗚……」
「君墨淵,你怎麼自甘墮落成這樣,……」太子一陣無語。
說話期間,天一不知何時推著淵王已走到門外。
君墨淵嘴角微揚,繼續說道:「即使她只是個屁,你要想聞,那也得等我放完了再說!」
「哈哈哈」
淵王笑得聲更大,徒留房中凌亂的兩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