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登報斷絕關係
「景川說的對,這一次決不能姑息了。」張承平沉聲開口道。
「對,我支持景川。」張海波也跟著開口,他面色冷肅,「景川啊,今天的事,讓你受委屈了。」
「我這些委屈都不算委屈,主要是我媳婦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陸景川嘆了口氣,聲音沉沉的,他握緊了沈梨的手,將人摟入懷中,「梨梨,今天的事,嚇壞你了吧。」
也幸虧梨梨從房間里走出來看到了那一幕,也幸虧梨梨拿著相機記錄下來這一幕,這才洗清了自己的清白。
否則……
他這輩子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不說,還會破壞他們的夫妻感情,破壞他們婚姻的穩定性。
萬幸的是喝了東西梨梨的身體沒有造成損傷,沒傷害到肚子里的孩子。
「吃一塹長一智,」張承平嘆了口氣說,「小梨啊,今天的事終究是我跟你打個對不住你,要不是我們相信了張媛媛的苦肉計把張媛媛帶回家,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危險的事了……是我們又害了你一次啊。」
張承平看向沈梨的眼神中滿是愧疚。
「是啊,小梨,我之前還口口聲聲說過要保護你,可沒想卻又傷害了你一次。」
張海波愧疚的望著沈梨說,他一字一句說的無比認真,「不過你放心,以後這種事都不會發生了。以後再也不會給張媛媛傷害你的機會了。從今往後在我心中,我就只有你這一個妹妹。」
「嗯。」沈梨的反應淡淡的。
張海波心裡有些失落,他知道這一次是自己對不起沈梨了。
希望以後能有彌補改過的機會吧。
折騰了這一天了,等到了家已經是晚上10:00了。
「時候不早了,大家早點休息吧,就不要想這件事了。」沈梨開口說。
「你也早點休息。」張承平面色晦暗的開口說。
沒想到一個好好的國慶節竟然變成這樣子。
發生了這樣的事兒,讓張承平無比痛心。
他有些不禁懷疑起自己來,是不是這麼多年自己的教育方式出現了問題導致教出來這樣一個不知羞恥厚顏無恥的女兒。
……
「媳婦,謝謝你相信我。」
房間內等兩個孩子都睡著了以後陸景川抱著沈梨,將沈梨抱入他的懷中,有些哽咽的說。
在黑夜中,兩具溫暖的身體緊緊相擁著,彼此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以及心跳聲,這一刻兩人無比親密。
「我們是夫妻啊。夫妻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沈梨說,「不管發生什麼,我都相信你。」
「謝謝你,我這一生絕不會辜負你。」陸景川嗓音沉沉的開口說他將沈梨抱入懷中,粗糙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沈梨那柔軟烏黑的長發。
黑夜中兩具身體緊緊相擁著。
很快,張媛媛就再次被抓入了監獄中。
她破壞軍婚犯了故意傷害罪,還偽造病例越獄,一併處罰下來,判了她十年。
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十年都要在這監獄中度過了。
與此同時,張承平也迅速登報宣布跟張媛媛斷絕父女關係,從今往後張家沒有張媛媛這個人。
處理完這些事情后,沈梨一家人也踏上了回望海島的路程。
……
火車上。
「妹妹,這些你拿著,回到海島上跟那些嫂子們分著吃。」張海波拎著一個又一個的精緻的禮盒遞到沈梨的手上,考慮到沈梨懷著孕,又將這些禮盒遞給陸景川,「妹夫,你拿著!」
「大哥,這些太多了。」陸景川無奈。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在海島上得跟大傢伙搞好關係,一些人情世故還是要有的。」張海波塞到陸景川的手裡。
陸景川的十根手指頭上都掛上了手提袋,沉甸甸的,勒得陸景川修長粗糲的手指發白。
杜蘭手中也拎著不少東西,完全騰不開手。
「爸爸,我來幫你。」陸明輝的小手從陸景川的手指頭上費力的弄下來一個購物袋,兩隻小手拎著。
「我也來!」朵朵也要幫著爸爸分擔手指頭上的壓力——
「我來拿著吧。」沈梨就要接過陸景川手上的一部分東西。
「不用你們,我自己來就好。」陸景川說。
「小梨啊,記得定期去產檢。」張承平眼眶有些濕熱的望著沈梨。
這次告別後,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再見了。
「過年的時候記得回家看看啊。」
「嗯,爸,您放心吧。」沈梨輕笑著。
此時,綠皮火車的蒸汽轟鳴聲從不遠處傳來,綠皮火車緩緩的行駛過來。
「爸,火車來了,我們該走了。」沈梨跟張承平告別。
「嗯,路上慢點,一路小心啊。」張承平揮手跟沈梨再見。
站台上那些送家屬上火車的人越來越多,形形色色的人提著包袱行李上火車,入口處變得擁擠起來,張海波跟張承平父子倆被擠來擠去的,張海波的鞋子都擠掉了一隻。
「妹妹,過年記得回家看看啊!」張海波的身體在人潮洶湧中被擠來擠去的,揚聲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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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會的。」沈梨跟他們揮揮手告別,被陸景川護著,朝著火車上走去。
「媽媽,姥爺好像是哭了。」朵朵軟糯的嗓音響起。
沈梨一家人來到了他們所在的座位處,「姥爺是不捨得咱們才哭的。等過年的時候,媽媽帶著你們再回來一趟。」沈梨說。
「嗯嗯。」陸明輝點了點頭。
一家四口來到了他們所在的座位處。
陸景川將一家人的行李收拾整齊,擺放在一旁。
他們買了三個卧鋪,沈梨跟陸景川一人一張卧鋪,倆小孩一張卧鋪,倆小孩的卧鋪是在陸景川的床鋪的上鋪的,也方便陸景川去照顧他們。
「我去一下洗手間。」沈梨起身,說。
「我陪你吧。」陸景川就要跟著起身——
「不用,火車上人多,魚龍混雜的,你在這也能照顧著孩子點。」沈梨笑著。
「我可以在這看孩子。」杜蘭說。
「我自己去就好了,我現在還不到上衛生間都得人陪著的時候。」沈梨無奈的輕笑。
「那好。」陸景川留下來陪著孩子。
等沈梨回來的時候,不遠處走過來的人卻是迎面撞到了她的身上!
「嘶——」沈梨被撞的肩膀有些痛,她下意識的捂著腹部,幸好肚子沒什麼事,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你長沒長眼睛啊!」還沒等沈梨說些什麼,撞人的女人卻是皺緊了眉頭,抬手推了一把沈梨,怒視著她。
沈梨一隻手扶著小腹處,另外一隻手急忙抓住了衛生間的門框,這才沒有被推倒。
她抬眸,一雙烏黑清冷的黑眸怒視著眼前的女人,「你有病吧?撞人的是你,你反而還動手傷人?有沒有一點素質?」
「你還敢頂嘴?!」女人氣勢洶洶,「你知不知道我的包多貴,這可是進口小羊皮的!你撞到我的包了知不知道?!」
「明明是你先撞的我,」沈梨只覺得有些好笑,「你反而在這裡倒打一耙了,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你跟我講道理?你知道我是誰么你跟我講道理?!」白淑珍傲慢的瞥著沈梨,冷笑一聲,「說出我的身份來嚇死你!」
沈梨:「……我不管你是誰,是你先撞的我,我還是個孕婦,你撞到了我的肚子,這個責任你負擔的起么?」
「哎呦,我沒讓你賠我的包也就算了,你還在這裡訛我啊?」白淑珍雙臂環胸,傲慢的冷笑一聲,「孕婦?誰家孕婦這麼瘦,長得跟個狐媚子似的啊?」
「我謝謝你誇我瘦誇我美,」沈梨烏黑清冷的眸跟她對視著,「但我的確是個孕婦,你撞疼了我,你跟我道歉!」
「道歉?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得到我的道歉?」白淑珍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似的,「我沒讓你賠我的包錢你就該感恩戴德,跪下來好好感謝感謝我了!你這樣的人啊,這輩子都買不起我這一個包!窮酸鬼!」
這一幕引來了周圍不少人圍觀,大家看著這一幕指指點點的。
「發生什麼事了?」
此時,一道低沉無溫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陸景川修長的雙腿邁著大步,一步步朝著這邊走來,他來到了人群中。
見到陸景川的瞬間,白淑珍眼眸微微睜大,眸光露出點點驚艷。
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魁梧,寬肩窄腰,氣場強大,五官深邃立體,俊美硬朗,渾身散發著一股攝人的壓迫感跟浩然正氣。
典型的小說里的冷麵糙漢子。
她可太喜歡糙漢子了。
「景川,」沈梨看向陸景川時聲音柔和了些,她朝著陸景川走近了些,「這個女人很沒有禮貌,她撞了我,還動手推我。」
她嬌軟的聲音聽起來軟軟糯糯的,又嬌又魅,聽上去有些委屈可憐。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臂將女人圈入自己懷中,那雙冷戾深邃的眸泛著銳利的寒光落在不遠處的女人身上,「這位女同志,我媳婦兒懷著孕,你這樣對待一個孕婦,合適么?」
這話一出,周圍圍觀的人也開始指指點點。
「是啊,人家還懷著孕呢,這個女的就推搡人家,剛才我都看見了。」
「我剛才也看見了,明明是這個女的撞了上來,還反過來怪人家。」
「是啊,太過分了,幸虧這位懷孕的女同志扶著肚子,站穩了,要不然可就出大事了!」
「這女的穿的人模狗樣的咋就這麼壞呢!」
白淑珍見周圍人都鄙夷的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她咬了咬牙,咽下這口氣,眸光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這次的事是我不對。」
好漢不吃眼前虧。
而且眼前的這個男人這麼俊朗這麼帥,那自己就勉為其難的跟這個女的道歉吧。
畢竟自己的身邊也沒什麼人,萬一真的鬧起來了,對自己很不利。
「所以呢?」男人那雙銳利冰冷的眼眸落在白淑珍身上,眸光像是那寒冬臘月里的霜雪,沒有絲毫溫度,聲音更是冷冰冰的,令人不寒而慄。
「……我跟你道歉行了吧?」白淑珍被這樣的眼神看的不自在極了,她縮了縮脖子,「這次的事是我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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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打開了自己的包,從裡面取出來錢夾,取出了五張大團結來,遞到了沈梨面前,「喏,這個是給你的補償費。」
沈梨沒接過,卻只是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少了?那行。」白淑珍從錢夾子里繼續掏,掏出來十張大團結來遞過去,「一共十張,一百塊錢呢,適可而止吧。」
「這位女同志,你這是在拿錢侮辱我媳婦兒?」陸景川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我們不缺你那三瓜倆棗。現在,你必須認認真真的給我媳婦道歉,否則,我不介意起訴你在公共場合尋釁滋事。」
「你……」白淑珍瞪著沈梨,只能不情不願的道歉,「我錯了,這次的事是我不對。以後不會了。」
「也沒有以後了。」沈梨烏黑的眼眸有些清冷,淡淡道。
「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白淑珍試探著問。
沈梨點了點頭,「景川,孩子還在卧鋪上呢,咱們回去吧。」
現在畢竟是在火車上,還是不節外生枝了。
這件事就算了,她懶得計較了。
白淑珍震驚不已。
景川?
「這位同志,你是不是姓陸?」眼看著陸景川摟著懷中嬌弱的女人起身就要離開,白淑珍快步跑了過去,攔在她們面前。
「好狗不擋道。」陸景川眉眼冷冽,一字一句道。
「這位同志,您是不是叫陸景川?」白淑珍繼續追問著。
「是又怎麼樣?」陸景川不耐的開口,聲音低沉沉的。
「你真的是陸景川……」白淑珍睜大了眼,一顆心激動的噗通噗通跳動著。
這就是小說里早死的男配軍官陸景川!
「媳婦兒,咱們走。」陸景川摟著沈梨,一步步的朝前走去。
白淑珍回過神來,連忙將那些大團結塞到了沈梨的衣裳口袋裡,「這個給你,剛才的事都是我不對,這個給你,我給你賠罪!」
沈梨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有些莫名其妙,似乎是興奮過頭了。
莫名其妙。
「隨便你。」沈梨淡淡道,「景川,咱們走。」
「別理她。」陸景川沉聲道,「慢點走,小心點。」
「嗯。」
就這樣,白淑珍目送倆人一步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