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混混和好學生4

在夜星野的幫助和引導下，叢凱歌的生活雖不富裕卻也漸漸有了起色。他意外地發現夜星野還經營著一個燒烤攤，那群混混兄弟們各司其職，有人負責烤串、有人負責穿串、還有人端盤子、拿酒水，十來個人忙碌起來時，甚至比客人還要多。但正因如此，這個燒烤攤從未發生過鬧事的情況。

一天晚上，叢凱歌坐在攤位上專註地穿串，突然凳子被夜星野踢了一下。叢凱歌茫然抬頭看向夜星野，後者問他：「你還不回家嗎？」

叢凱歌搖了搖頭，夜星野叼著煙嗤笑一聲，轉身走到了一邊去忙自己的事情。

趁著休息時間，叢凱歌跟其他兄弟閑聊起來，才得知他們其實各有擅長，文哥擅長炒菜，林哥擅長燒烤，邵陽哥則會做湯麵和煮粉燴肉，儘管大家都有些手藝，但都不足以獨自開店維生。於是他們決定抱團取暖，共同經營這個燒烤攤，白天飯點時去網吧送餐、學校送餐，空閑時候也會……咳咳，說是「保護」一下學校的同學，實際上也就是收些保護費。

叢凱歌聽聞這些，心中五味雜陳，雖然他知道收取保護費並不正當，但他作為受益方之一，也無法過多指責。他只能打著哈哈糊弄過去。

時間轉瞬即逝。

叢凱歌握著那張薄薄的錄取通知書，彷彿握住了整個世界。他站在燒烤攤前，周圍是一群初中肄業高中輟學的老朋友，他們的眼中閃爍著不同於往日的光芒——那是對未來的憧憬和對朋友的驕傲。

「哥們兒，你這是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啊！」一個戴著耳釘的混混打趣道，手裡舉著一串烤串，煙熏火燎中透出一股子豪邁。

叢凱歌笑了，那笑容里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和不安，但很快被熱烈的氣氛所融化。「是啊，我也沒想到，竟然真的考上了。」

「凱歌，你是我們的驕傲！」另一個頭髮染成金色的女孩舉起手中的飲料，「來，為叢凱歌的大學生活乾杯！」

「乾杯！」眾人異口同聲，杯子碰撞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像是一首勝利的讚歌。

奶奶坐在輪椅上，臉上的皺紋隨著笑容加深了許多，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叢凱歌，滿是欣慰。「凱凱啊，奶奶這輩子沒讀過什麼書，但你要好好讀書，將來做個有用的人。」

叢凱歌走過去，輕輕握住奶奶的手。「奶奶，我會的。」

夜風帶著烤肉的香味和夏日的清涼，叢凱歌抬頭望向星空，那些璀璨的星星似乎在對他眨眼，彷彿在告訴他，這個世界很大，等著他去探索。

「好了好了，今晚就到這裡吧，奶奶年紀大了，該回去休息了。」夜星野站起身來，拍了拍叢凱歌的肩膀，「凱歌，我送你和奶奶回家。」

叢凱歌點點頭，他知道夜星野一向沉穩可靠，是他的保護傘，也是這群人中唯一能讓他安心的存在。

他們緩緩地推著奶奶的輪椅離開，留下一地的歡聲笑語和未燃盡的煙火。叢凱歌回頭望了一眼，那些身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但他的心卻從未如此靠近他們。

「凱歌，不要擔心。」夜星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無論你走到哪裡，我們都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叢凱歌緊握著夜星野遞過來的手，心中的慌亂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他要去征服那個未知的世界。

燒烤攤的燈光在他們身後熄滅，但在叢凱歌的心中，卻點燃了一盞永不熄滅的明燈。

清晨，叢凱歌早早起床，整理好行囊，準備踏上前往大學的旅程。他看著鏡子里穿著嶄新校服的自己，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期待和對過去的感恩。

夜星野已經等候在門口，摩托車發動機轟鳴著，似乎也在為叢凱歌即將開始的新生活加油鼓勁。「凱歌，你上了大學，別忘了咱們這群兄弟。」夜星野的話語中帶著淡淡的憂鬱和深沉的祝福。

「放心吧，星野哥，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們。」叢凱歌堅定地回答，他知道，這份友情和經歷將會是他人生中最寶貴的財富。

奶奶坐在一旁，雖然不能親自送孫子去學校，但她的眼神充滿了信任和驕傲。她輕輕拍了拍叢凱歌的手，低聲說：「好好讀書，別擔心家裡，我能照顧好自己的，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叢凱歌重重的點頭。

叢凱歌跨上摩托車後座，緊緊抱住夜星野的腰，感受到那份熟悉而堅實的依靠。隨著摩托車的疾馳，他們穿越熟悉的街頭巷尾，朝著新的起點駛去。

大學生活的第一天，叢凱歌全身心投入學習，他知道這是他改變命運、實現夢想的唯一途徑。每當夜深人靜時，他會想起那些燒烤攤上的日子，想起朋友們期待的目光和夜星野那句「無論你走到哪裡，我們都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本來就是別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學神，這一努力學習就給別人更大的壓力，雖然沒想卷，但還是帶動身邊的人學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