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第333章

「小人精!」黃仲昌聞言看著兒子搖頭失笑道,「說的輕鬆,看別人的經驗是好,可錯誤是要自己承受的,這箇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呵呵……」大蟲咯咯大笑,趕緊又捂著自己的嘴,怕吵醒自家阿娘了。

「你笑吧!」黃仲昌聽著兒子從指縫裡溢出來的笑聲說道,「你阿娘睡著了,打雷都不會醒的。」

「阿娘太累了。」大蟲心疼地說道。

「這一路能平安無事,都靠你阿娘了。」黃仲昌回頭晦暗不明的雙眸瞥了眼車廂,又看了看兒子。

這娘們把孩子教得很好,自己像兒子這麼大的時候,還傻瘋、傻玩兒呢!

言傳身教!要求最苛刻也挑不出來毛病。

「阿爹咱們要走多久?」大蟲靠近自家阿爹小聲地問道。

「這個不知道。」黃仲昌微微搖頭道,直起身子看著長長的隊伍道,「這走的夠慢的。」

「又不是急行軍。」大蟲笑著微微搖頭道。

「你著急到目的地啊!」黃仲昌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

「著急!」大蟲撥拉撥拉自己的胳膊道,「想洗澡。」抬起胳膊像小狗一樣嗅嗅道,「感覺都臭了。」

「行!到了目的地咱們痛快的洗個澡。」黃仲昌聞言搖頭失笑道,「洗慣了,這麼久不洗澡,確實不舒服。」馬鞭戳了戳自己的腦袋道,「不知道長跳蚤了沒有。」

「您沒感覺嗎?」大蟲抬眼看著他半長的頭髮道,「不癢嗎?」

「這許久不洗頭也癢啊!」黃仲昌微微歪頭低聲說道。

「甭管有沒有,洗就是了。」大蟲爽利地說道。

「好!」黃仲昌目光溫柔地說道,小心的駕著馬車,可這路實在太差了,不小心就顛簸了一下,緊張地回頭看車廂,沒發現動靜,鬆了口氣。

「阿娘睡的熟。」大蟲壓低聲音說道。

「你阿娘太累了。」黃仲昌抿了抿唇說道,「車廂裡面好像鋪的厚實。」

大蟲聞言眼前一亮道,「我摸了摸確實厚。」臉上綻放出笑容又道,「最上面一層有獸皮,軟和。」

「說起獸皮,那張老虎皮阿爹還送人嗎?」大蟲眼巴巴地瞅著他說道。

「不送!現在不用送了,是他們給咱送禮。」黃仲昌笑呵呵地說道,「送謝禮。」笑著又問道,「咋地你想要啊!」

「不是!以後送給更有用的人。」大蟲黑琉璃似的眼眸看著他說道。

「幹嘛非要送人啊!不自己用。」黃仲昌聞言好笑地看著他說道,「留著!」

「不了!」大蟲堅決地搖頭道,「等咱實力強大到不用送人了,再用也不遲。」

黃仲昌聞言神色動容地將兒子攬進懷裡,「會的!」眨眨眼底的水霧調侃道,「說不定到時候他們送咱。」

「呵呵……」大蟲聞言一臉的傻笑,推開自家阿爹道,「不知道咱們會不會被官軍狙擊啊!」

「這次咱們兵強馬壯的,不怕!」黃仲昌握了握手中的馬鞭說道,「有餘家軍頂著呢!咱就不沖了。」

「不知道他們有準備嗎?」大蟲擔心地說道。

「肯定有啦!」黃仲昌看了看前後道,「前後都是騎兵,防備著呢!」寬慰他道,「別擔心。」

父子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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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行進隊伍中最豪華的車架里,余少將軍整理好心情之後,才開始詢問余鏊他們有關黃公的事情。

「少將軍,宋七還好吧!」余鏊關心地問道。

「好!已經安置妥當了,咱們的郎中也看過了,救治的非常及時,總算保住小命了。」余少將軍唏噓地說道,「後背上的傷口真是多的不忍細數了,被紮成刺蝟了。」鼻頭泛酸,哽咽道,「如果阿爹及時得到救治,說不定……」話再也說不下去,別過臉,吸吸鼻子,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余鏊跟著紅了眼眶,等少將軍情緒穩定了才道,「他們身上都帶著止血藥,兄弟之間相互救治的,在戰場上就地就治療了。」深吸一口氣道,「這真不能比。」

「他們哪兒來那麼多郎中。」余少將軍不解地看著他問道。

「我打聽過了,他們不上戰場的兵卒都學習取箭。」余鏊一本正經地又說道,「比如伙夫。」

「什麼?」余少將軍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道,「糊弄你的吧!」

「沒有!」余鏊認真地說道,「他們身上有柴火味兒,這個騙不了的。還有不上戰場的舞象少年。」

「一旦兩軍對壘,這傷亡巨大,確實需要很多郎中。」余少將軍看向他實話實說道,「可是這郎中這麼好教的嗎?」

「我問了,他們就是這麼教出來的。」余鏊認真老實地說道。

「這怎麼教,應該說怎麼練,在人身上練嗎?」余少將軍看著自己的胳膊,骨節分明的手指比劃道。

「他們用豬肉。」余鏊黑眸看著自家少將軍說道。

余少將軍一臉的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說道,「我沒聽錯吧!」

「沒有,特製的小刀,很鋒利的,針線,縫製傷口,確實有利於傷口癒合。」余鏊詳細地說了說道,「我給少將軍把傷兵叫來,您看看,確實癒合了。」

「別別別,別耽誤隊伍行進了。」余少將軍攔著他說道,「一會兒休息的時候我在去看,不著急。」想了想道,「咱們缺郎中,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培養,這樣兄弟們就不會因為缺少郎中,而不治身亡了。」

「哦!」余鏊重新坐了回去猛點頭道,「少將軍說的對。」

「好的方面咱要學,尤其是對兄弟們很明顯的好的方面。」余少將軍清亮的眼睛看著他說道。

余鏊猶豫了一下道,「那個少將軍,那個沈將軍帶兵確實有一套。」

「那個女子,黃公的妻子。」余少將軍黑眸輕閃,「不是,黃工這是……」啼笑皆非地說道,「不知道該咋說了,那麼多男人咋就沒有一個能領兵的嗎?」

「都是種地的,能懂領兵打仗嗎?知道怎麼安營紮寨?不懂兵書、戰策。」余鏊聞言實話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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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豬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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