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身份

這段以來蓮花樓一直未進城鎮，郁青青早就好奇的不行，但為了習武方便，倒也沒折騰，如今武功有些小成就了，李蓮花便打算帶她逛一逛。

「包子，熱騰騰剛出爐的包子。」

「餛飩，又鮮又好吃的餛飩。」……

街上到處都是叫賣聲，想到這裡沒人在乎自己的禮儀舉止，郁青青忍不住四處張望，看什麼都好奇。

「就說那天下第一的李相夷啊，……四顧門就解散了」突然郁青青突然好像聽到有人說什麼天下第一，好奇的就要拉李蓮花去聽。在武俠世界的天下第一哎，多讓人嚮往啊！

李蓮花被郁青青拉著往前走，嘴裡嘀嘀咕咕，「李相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咱去別處逛逛吧！」

郁青青無語，她看個熱鬧也不行嗎？她才想起自己都忘了跟眼前人打聽打聽一下江湖事了，每日倆人聊的除了習武就是吃喝。

待到走近一點，郁青青又隱約聽到什麼炸毀，落海之類的。本著聽故事就要聽全的原則，她將李蓮花扔一邊，隨便找了個小孩問這故事。

故事聽完郁青青就沉默了，高天賦，年齡都對的上，還有疑似中毒下落不明，以及都姓李，這真相真是不言而喻了。

李蓮花看郁青青的樣子就知道她猜出來了，無奈嘆了口氣，拉著郁青青繼續逛。

郁青青卻有點心不在焉，她這是什麼逆天的運氣，開局綁定天下第一，難道她拿的是爽文大女主劇本？

聯想到自己看的小說，郁青青果斷搖頭，她就想當個自由自在的鹹魚，大女主還是算了。而且空間那麼多好吃的，她還沒有全都嘗過呢！好多水果在現代也是沒有的，或者有，但是味道和空間的也差距甚大。

李蓮花感受到了郁青青的心不在焉，果斷帶著她回到了蓮花樓。

「說吧，李相夷！」郁青青的眼睛里充滿了好奇之色。

李蓮花挑眉，呵，你的秘密也不少，「那青青可否告知大哥你來自何方？」言下之意，你不說我也不說。

郁青青語塞，她的來歷可以說嗎？好像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糾結了一會郁青青就坦然了。「我來自另一個世界，有點像這裡的未來世界。不過我們的歷史書上沒有大熙這個國家。」

「武林中有這麼一個說法，當武學到達一定境界，便可以破碎虛空，去往另一方天地。所以，你來自那裡？」李蓮花的語氣中帶了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一絲興奮。

郁青青想了想開口：「大概是這麼一回事，不過我那裡都是普通人。我能來這裡，可能原因與你說的這個破碎虛空類似，比如那處空間或者裡面的一些東西不該出現在那個世界。所以我就被老天爺扔過來了。」

李蓮花沉思片刻，緩緩開口：「那處地方頗為神異，也不像是這裡能存在的東西。難道…」

「我知道！」郁青青唰的一下將手舉了起來。，打斷了李蓮花的話。

「你知道？」李蓮花驚訝。

郁青青露出得意的微笑：「以我多年偷看小說，就是話本的經驗來總結一下。曾經這天地之間真有那些神仙妖魔存在，只是由於某種原因，他們需要的那種能量消失，於是他們也跟著消失，或者去往了更高層次的世界。於是慢慢的，他們便成了傳說。所以，空間應當就是那些人留下的。」

「倒是有幾分道理。」讚賞的看了郁青青一眼，李蓮花又取出了一本書遞給她。

郁青青好奇接過，只見書的封面上寫著奇人志。疑惑的瞥了一眼李蓮花，郁青青打開了書本。

「樹人，身負特殊血脈，可引血脈之力催生植物。特徵，血脈之力未經引導，便會樹化…魚人，…」將目光又轉向李蓮花，「大哥？」

「我聽過樹人症，有點類似這個樹人。不過樹人症在我們這裡，屬於不治之症了，並且還會傳給下一代。」李蓮花緩了緩又說：「不過，江湖上似乎很久沒聽過這個病症了，可能都死光了吧！」

郁青青可惜：「這個樹人還是挺好的，想吃啥還可以催生。啊，對了，你是李相夷啊，你不是也可以！」她可是聽那個小孩說了，李相夷的揚州慢是可以做到的。

「倒是可以，不過如今也用不上啊！那裡隨便撒點種子就能長的很快很好，比揚州慢強多了。」李蓮花感慨，他當初種菜要是這麼容易就好了，不至於那麼久只能種蘿蔔了。

郁青青突然猛地站了起來，神情興奮，抓著李蓮花道：「大哥，你說，你這揚州慢是不是修仙功法啊！正常的武林功法哪能做到這一點！」郁青青越說語氣越堅定，目光灼灼的盯著李蓮花。

將自己的胳膊從郁青青的魔爪中解救出來，李蓮花嘴欠的說道：「說話就說話，別拉拉扯扯的。還有就算是又怎樣，那揚州慢至陽至純，不適合女子修鍊的。」

「哼！我都被你看光了你還在意我拉拉扯扯？」郁青青目光危險的看著李蓮花，大有你再不好好說話，我就更過分了的意思在。

李蓮花聽到這裡神色有點不自然，耳根微微染上了紅暈，妥協的說道：「你那虞美人的效果我沒告訴你嗎？和我這揚州慢差不多，一樣可以催生，只是屬陰罷了。」

郁青青不解：「屬陰？我以後不會練的像鬼吧？」想到這裡不禁打了個冷顫。

「你可真會想，這只是一部功法罷了，大概率之後讓你老的慢一點，更多點女人味罷了。」

郁青青聽到老的慢，立馬開心起來，可後面那句女人味，她怎麼覺著對方在諷刺她。

不懷好意的看著李蓮花：「我女不女人你最清楚了，不過嘛！你男不男人我可就不知道了。要不，你也給我看看。」

李蓮花無語，耳根剛下去的熱意又上來了。

「狐狸精都餓了，我去做飯，你快去習武吧！現在連我一個手指頭都打不過。」說罷李蓮花就閃進空間摘菜去了，順便還從水裡捉了條魚上來。這魚燉的湯，能把人舌頭香掉。

郁青青哼了一下，跟著閃進了空間之中的演武場，就開始練李相夷教的基礎劍招了。

李蓮花出了空間邊做飯邊還在想著剛和郁青青的一番言論。或許，他的功法真的有幾分修仙功法的影子。

當初揚州慢練成的時候，他就有種整個人脫胎換骨的感覺。且這揚州慢，可以治療很多病症，有時比葯還好用。

至於郁青青的虞美人，也是基於揚州慢而來。郁青青才練了不到三個月，就相當於普通人練了三年的效果。

思緒翻飛間，李蓮花已經將飯菜做好。看著滿滿一桌子菜，李蓮花覺得有點得意。看來他以往並不是沒有做菜的天分，而是缺乏好的食材，與會做飯之人的點撥。看他如今，做的不就挺好。

閃身進入空間喊郁青青吃飯，李蓮花又去換了身乾淨衣服。

飯桌上，郁青青邊吃飯邊盯著李蓮花看，給李蓮花都整不會了。

「我說，你這是幹嘛？把我當菜呢？」

郁青青笑的開心：「對啊，大哥秀色可餐，可不跟菜一樣的。」

伸手敲了敲郁青青腦門：「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好好吃飯！」兩人如今相處的是越來越融洽了。

「大哥，哦不，李相夷，當年到底怎麼了？誰給你下的毒？」郁青青是真的挺好奇的，是什麼原因讓一代天驕放下了過去，她不信，只一個碧茶之毒會打倒他。

李蓮花不禁又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師兄出走身死，東海之戰，碧茶毒發，還有那解散的四顧門與昔日好友的指責…

郁青青突然感受到對面傳來的悲傷之情，頓時慌了，「大哥，難受咱就不說了，我不聽了，不聽了。」

深呼了一口氣，李蓮花緩緩開口：「李相夷，已經死在東海之戰中了，我如今只是李蓮花。」

組織了一下語言，李蓮花還是將當年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郁青青小心翼翼地開口：「大哥，你恨嗎？」

「剛開始的時候是恨的，不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當李蓮花挺好的。」李蓮花神色平淡，「我原以為自己沒有幾年好活了，唯一的願望就是找回師兄的遺骸。現如今，毒解了，似乎又能有不一樣的活法了呢！」

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繼續說：「這世間紛紛擾擾，多一個人少一個人都是那個樣子。」

郁青青不太贊同這個說法，畢竟歷史告訴大家，有些重要的人影響是巨大的。但是她支持李蓮花的所有決定。他只比自己大三歲，卻經歷了這許多的事情，自己如今還沒有資格干涉他的決定。

「那喬姑娘？」郁青青沒想到，天下第一居然也會被甩。

李蓮花神色有些不自然，頓了頓還是說：「是我不好，沒有顧及她的感受，她有選擇離開的權利。」

想了想，李蓮花還是解下了腰間的香囊和手腕上的佛珠，走向了一旁燒茶的爐灶，將它們扔了進去。

「哎！你這是？」郁青青驚訝，怎麼好好的燒起了東西。

李蓮花神色淡淡：「喬女俠送的，既然你如今要我負責，她也有她的選擇，我便不宜留下這些了。」

「我…」郁青青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她並不是一定要李蓮花負責，那只是當時的託詞而已。

不過，這段時間相處以來，她對這個男人的好感越來越深是沒錯的。沒想到對方還有個白月光在，罷了罷了，在現代，又有多少人能和初戀在一起呢？

「你介意嗎？」李蓮花不由問出口，他很喜歡這段時間兩人的相處模式，是他三年多來過的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郁青青微笑張口：「不就是有個前任嘛，無所謂。要知道，我在我們那裡，追求者可是多不勝數的。」

這點郁青青真沒撒謊，她不僅家世好，長得好，學習也一直名列前茅，是各大家族爭搶的聯姻對象。

李蓮花挑眉：「哦？看來青青很受歡迎嘛！」

郁青青得意：「那還用說？家世，樣貌，學識我都有，能不受歡迎才奇怪。」

「如今，是不是你過的最不好的時候？」千金大小姐淪落至此，怕是也有些落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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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青想了想開口：「現在的生活是沒有原來便捷，不過也還好吧，因為我心前所未有的自由。」

「自由？」李蓮花有些好奇了。

郁青青嘆氣：「其實來到了這裡，我也是會想家的。不過我那家啊，和正常人不一樣。我離開，他們會難過，但不會太痛苦吧！」

郁青青不知道，她消失后，她的父母得知之後有多懊悔，恨自己沒有好好陪過她。

後來他們通過監控，還是看出了蛛絲馬跡。因為郁青青上樓之後並未下去過，可是地震之時，樓下有處監控拍到了郁青青房外陽台上突然閃過的光芒。

一開始沒多想，不過除了這個解釋，他們想不到別的可能。甚至開始看起了各種關於穿越的小說電視來安慰自己。

「我父母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一年能見個兩回就不錯了。我呢，是大伯和大伯娘帶大的，不過他們本身也很忙，都有自己的事業。和我相處最多的就是家中請來的傭人。」

李蓮花很配合的接話：「所以呢？」

「所以啊，我覺得自己能為他們做的最大的事就是找個好對象聯姻。只是想明白是一回事，喜不喜歡是另一回事了。」聳了聳肩，郁青青繼續。

「如今這種日子挺好的，我不用考慮太多，還能接觸到曾經想都不敢想的武功，真是太贊了！當然，前提是因為我們有空間。不然啊，我可能真會覺得苦。」

李蓮花瞭然，還有點好笑，郁青青這心態，真有點像他剛出江湖的樣子，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

只希望她可以保持這份心性，他會盡量護著她，不讓她受到傷害。

兩人聊完后，李蓮花帶著郁青青和狐狸精去空間打理葯田了，這是屬於他們的飯後消食運動。

畢竟這裡的藥材真的太多了，如果不整理一下就讓人覺得暴遣天物。經過這段時間的打理，如今他們已經炮製出來不少成品葯了。

狐狸精也很喜歡這裡，這裡的氣息會讓它覺得很舒服，水也異常好喝。

李蓮花看著它那麼愛喝這裡的水，專門給它準備了個大盆裝水，狐狸精每次一進來必然會跑去那裡先喝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