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王妃,沒有狗
「哈哈,那可就難說了,要是王爺吃膩了魚鰭,就想要別的蔬菜了怎麼辦?我們不是一個物種。」
楚晴甜甜一笑,道:
「你是不是掉進水裡了,現在還這麼會說話?是啊,王爺可以改變自己的喜好,但絕對不會喜歡一片腐爛的葉子,除非王爺對魚鰭不感興趣,要麼就是他腦子壞掉了!」
沐瑞兮怒目而視,正要發作,林牧聞,卻是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給你!你給我出去!」
他強忍著疼痛,把信取了出來,上面寫著一行字:
「如果沐瑞兮半月內不後悔,我願意和她離婚!」
沐瑞兮像是撿到了寶貝一樣,懶得與林牧聞爭辯。
開心的唱起了小曲:
「都說我是個有錢的男人,有帥哥,有寶藏!她是女主角,她是侍女,她是公主,她是女王!呵呵,囂張跋扈,逍遙自在!呵,真是逍遙自在啊!」
沐瑞兮那副蠢萌蠢萌的模樣,當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王爺……」楚清可憐兮兮的喊了一句,終於將視線從君無邪的身影上移開。
林牧聞,目光看向了虛空之門,淡淡道:
「我已經準備好了。」
楚晴失望的抿了抿嘴唇,不情不願的道:
「王爺,我真的很心疼你,我覺得整個北疆沒有一個人能像您這麼聰明,這麼聰明,這麼聰明,這麼好的公主!這麼多年來,你的玩笑開得還不夠么?」
「要不,我幫你一把?」
房間里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楚晴被他眼底的藍色光,芒嚇得臉色發白,
她意識到自己做得太過分了,可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補救。
林牧聞之為魔族,自己不過是一個利用的工具罷了。
人可以說,但魔族呢?
「出去!」
他大喝一聲。冰冷的聲音讓楚晴鬆了口氣,她應了一聲,快步離開。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林牧聞聲道:
「去查!」
另一邊,沐瑞兮一臉得意的走到了易蘭苑,看著打開的雅間,
一臉尷尬的小丫頭,手裡還抓著一塊豆腐。
荷花叉著腰,一口一個髒話脫口而出!
「有其主必有其仆!看看你的傻樣!都十五了,看起來跟十歲似的!你母親是不是喝了什麼砷?怪不得你師父要你來,有了你的對比,她才更有男人味!你們兩個還不如去死呢!若是他死了,我們牧家豈不是要太平無事?」
「荷花!」沐瑞兮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嚇得屋子裡的兩個丫鬟都轉過頭來。
「公主,您終於回來了,奴婢,奴婢,奴婢——」
她身材嬌小,低著頭,看起來格外的惹人憐愛。
沐瑞兮看到這一幕,氣不打一處來!
沐瑞兮是個廢物,沒人喜歡,但她畢竟是牧家的公主!
下人們可以不喜歡她,但也不能隨便欺負她啊!
而且還對她的家人下手!
他的原則呢?還說什麼和諧王府!
她說要用一塊豆腐來,羞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只是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而已。
她是真的生氣了!
只可惜,荷花,我一點都不喜歡!
「我呸!就算他回去了,那又如何?你覺得我會用一塊豆腐去自殺嗎?我可沒你那麼傻!你看到了么?你這位王爺,竟然一點都不擔心!他對楚太太的心思可不是一般的深!」
難怪如此倨傲,敢情她就是楚晴的丫鬟。
沐瑞兮悄悄走近,似笑非笑的說:
「這樣啊,這麼說,你真的不親自出手了?」
翠果得意洋洋地說:「那我就不——呃!」
沐瑞兮拿了一片豆腐,啪的一聲打在了翠果的臉上!
他大喝一聲:
「把門關上,把你的狗都放出來!」
荷花愣了十多秒,這才衝到門口,把房門關上,然後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
「王妃,沒有狗!」
「是啊!」
說完,沐瑞兮就沖了過來,對著他就是一口!
一邊揍,一邊叫道:
「告訴我,荷花,這個賤人,這麼多年來,是如何羞辱我們的!」
荷花也是熱血上涌,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王妃,你是不是忘了?剛到這裡的時候,荷花把家裡的煤和衣服都收走了,我們兩個都快被凍死了,楚太太還說你感冒了,很難把火升起來。」
「當年你在花園中被,楚太太養的那隻貓撓了一下,她送了你一些葯,讓你的容貌變得更難看了。連荷花喂你的貓食都忘了?」
沐瑞兮雖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但是她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她活著的時候,就是個潑辣的女人,這一點,她還是很擅長的!
「Help!Help!」
「救我?你不是說的很爽么?趕緊向荷花道個歉,否則我把你剝皮抽筋!」
翠果從來沒有這樣的場面,她對著荷花叫道:
「對不起!我是個畜生,我不應該這樣對你的。」
沐瑞兮氣喘吁吁,用力將翠果推到一邊,然後一屁股在八爪椅上坐下。
地面上的翠果,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已經變得不成樣子了。
他披頭散髮,身上的衣衫也是破破爛爛,像是被什麼東西撕成了碎片。
再看看她白皙的臉蛋上,有一個大大的牙痕,實在是太可怕了!
趁著沐瑞兮在睡覺,翠果偷偷地動了動,想要逃走,卻聽到沐瑞兮漫不經心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
「你給我住手!你不要?」
翠果下意識一頓,小心翼翼的轉過身,看到沐瑞兮手中拿著一份欠條。
上面似乎寫著王爺的筆跡?
她不由得走上前去,定睛一瞧,頓時花容失色!
「您,您一定要跟王爺離嗎?」
「翠果,我說話算話!一個小時之前,我對你說過的那些,你都給我記清楚!從今往後,你若是敢對我不敬,我會十倍奉還!」
這犀利詭異的眼神,讓翠果打了個寒顫!
這真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膽小又醜陋的女人?
為何他的眼神如此明亮,如同鋒一般?
而且,她為什麼要跟王爺和離婚?
「聽到了嗎?」
一道堅定而堅定的聲音,將荷花從沉思中喚醒。
她只好低下了頭,囁喏道:
「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