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把我當男朋友了嗎？

張靜回到單位還沒到吃飯時間，見她回來，高偉告訴她主任找她，讓她回來去陳主任辦公室。張靜走進辦公室后，陳主任熱情地向她打招呼，並示意她坐下。接著，陳主任告訴張靜，她提交的稿子和照片已經郵寄出去，如果不出意外，應該能夠被刊登出來。同時，他提醒張靜要對後續的宣傳工作多用心。

張靜點頭表示同意后，陳主任嘆了口氣說道：「唉，由於鄭麗娟的調動啊，現在咱們這兒人手短缺得厲害呢！所以呀，我希望你也能夠參與到帶班工作當中來。」

聽到這個消息，張靜不禁皺起眉頭，心中犯起愁來。她暗自思忖著：「我自己都還沒有想好要教給學員們些什麼東西呢，這可怎麼辦才好哇？」陳主任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開口問道：「那你覺得自己比較擅長哪一方面呢？或者說，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技能或愛好？」

張靜想了一想，然後列舉出了一些項目：「嗯……我會念經、織毛衣、寫故事、炒股、練氣功還有打太極拳之類的……」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主任連忙打斷了。陳主任追問道：「這些技能裡面，有沒有那種既簡單易學，又能夠給人帶來快樂的呢？」

張靜沉思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回答道：「手指操怎麼樣？」陳主任對這個提議產生了興趣，他要求張靜詳細地介紹一下手指操。於是，張靜決定當場演示並講解給他看。

只見張靜伸出雙手，將十根手指靈活地彎曲、伸展、交叉、扭動，動作十分嫻熟自然。同時，她還一邊解說著每個動作的要領和作用：「看，這樣動動手指，可以促進血液循環，增強手部靈活性哦！而且，做手指操的時候，還可以順便活動一下大腦，讓思維更加敏捷呢！」

陳主任看著張靜的演示，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點了點頭，對張靜說：「嗯，這個手指操看起來確實很不錯！既簡單又有趣，應該會受到學員們的歡迎。那就辛苦你把這個手指操教給大家吧！」得到了陳主任的認可，張靜也鬆了一口氣，信心滿滿地答應了下來。

張靜的動作輕盈流暢，充滿活力，讓人不禁想要跟著一起動起來。陳主任看著張靜的表演，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他認為這種輕鬆有趣的活動非常適合學員們參與。通過這樣的方式，不僅可以鍛煉身體，還能增強大家的互動和樂趣。

陳主任說只一種有點少，問還有嗎？張靜前世在養老院混了三年，老人手指操舞也會幾個。主任決定保留這個特色，織毛衣太複雜，教織圍巾簡單。張靜想起自己還有幾本摺紙大全的書，說可以教摺紙。主任同意，還建議繼續教唱歌。

最後張靜接受工作，主任答應她一個月後給她轉正，可以買社保醫保。明天正式上崗，張靜草草吃過飯回房間休息。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張靜還是打算搬完家再添置東西，現在手頭緊，能省就省。想想周日的金幣大全，那4700多還沒著落。張靜恨不得中個大獎。找誰借呢？深圳人借錢基本上不現實。愁啊，乾脆去買注彩票。

出了大門問高偉彩票點在哪裡？高偉馬上明白，指著前面街道告訴張靜。還托張靜幫他也帶5注，給了一組號碼和10塊錢。要求自選一注，機選4注。一看就知是同道中人啊，都是想一夜暴富的，都是覺得自己缺錢，都是以為中大獎的是自己。

高偉的彩票買完，張靜讓老闆把周六周日開獎的各品種彩票每樣來一注機選，又把高偉的號碼也原樣買了。想想又買了三張即開型開始刮獎，果然毛都沒有。張靜垂頭喪氣回到單位。

高偉知道張靜也買彩票，安慰她別太執著。還問她是不是缺錢，張靜點頭。說已經失業兩個月，還跟朋友借了800元，妹妹也借了幾千。壓力大，想走捷徑。自己年齡大，學歷低，工作不好找。就這工作工資也不算高，還要再接的別的工作多掙點錢。高偉也贊同，還問張靜若急用，自己可以借給她。多了沒有三五百沒問題，張靜拒絕並表示感謝。

張靜打電話給張叔，問他買不買金幣大全。又詳細的介紹了大全的內容以及售賣情況，說有收藏價值。張叔回復「不了解盡量不碰」，還說上次買的股票都有漲，誇張靜分析到位。問了問張靜工作情況，囑咐她好好工作，有空再一起吃個飯。掛了電話，張靜徹底絕了借錢的念想。

時間還早，下午的事不多。張靜乾脆去電腦房碼故事，長短篇都有。這是目前唯一能治沒錢的辦法了。其他人看張靜在打字，以為又是工作文案，也都自覺不打擾她。就這樣張靜到下班又刷新了幾個短故事，長篇也按大綱打了2萬字內容。全部發出去，長篇發到《深圳日報》，短故事還是發給西紅柿小說網。

張靜臨下班知道阿龍要來接自己，加上明天搬家，索性去他那裡吃飯。阿龍接張靜去了飯店，讓張靜點菜。見已有三菜一湯，忙說夠了，怕吃不完浪費。張靜知道他小氣，也不計較。兩人一人一碗飯還不飽，張靜又加了兩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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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靜看著賬單上的數字，二十七塊錢，這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一個小數目，但她還是毫不猶豫地結了賬。然後，她默默地走出餐廳，耳邊回蕩著阿龍剛才的感嘆："好便宜啊！"

張靜心裡明白，阿龍並不缺錢。他對他自己一向大方，每餐飯都要花費一百多元，而且低於三十元的快餐他根本不屑一顧。然而，在面對自己時，他卻變得如此小氣。張靜深知其中原因：一來，阿龍可能只是將自己當作備胎；二來，也許在他眼中，自己並不值得他為之花錢。

但張靜對此並不在意，因為她清楚自己的處境。她的家庭條件並不好，所以她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去改變現狀。在她看來，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場利益的交換。最初，人們往往是被對方的外表所吸引，但能否繼續走下去，則取決於彼此看重的是哪些方面。對張靜而言，與阿龍在一起讓她感到充滿活力，她也心甘情願為他洗衣做飯。與其說她喜歡阿龍，倒不如說她更喜歡這個時期的自己——能夠展現出最美好的一面，盡情釋放自我。

阿龍的房間又亂又臟，桌上放個剩飯菜。阿龍解釋是員工吃完給自己留的，張靜問他「你們一直這麼吃嗎？」果然阿龍說員工這麼吃，他偶爾也吃一頓，他都在外面吃的多。張靜看看剩菜，評估一下水平不如自己。瞬間重拾信心，覺得自己又行了。

阿龍下去買東西，問張靜吃什麼。張靜隨口說冰淇凌，等阿龍拿兩個上來。張靜分一個給阿龍，他不吃，讓張靜自己吃。他先去沖涼，看著枕巾上的蚊子血，被單也髒兮兮的。張靜拒絕留宿，說受不了太臟。

阿龍馬上收拾換新的，還扔進桶里洗。又把床頭桌子全擦一遍，把地也順便拖了。趕張靜去沖涼，張靜說沒衣服換，沒毛巾用……

等張靜穿著阿龍的大背心躺在床上時，阿龍已把衣服被單曬陽台上了。阿龍摟著張靜問她股票賣的情況，張靜知道重點來了。

她告訴阿龍，她把深發展賣了。「賣了多少？」「十幾萬」「這麼多？你好厲害！」「那當然了！我又買了一支潛力股，現在變成窮光蛋了！」阿龍馬上臉色變了，「我們現在的關係這樣，我算不算你男朋友？」

張靜肯定地回答「當然算啊！否則我送溫暖啊？我是要結婚的才結交你，你不會只是玩一玩吧？要是這樣馬上散了，我當被狗咬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也是認真和你交往的，你把我當男朋友了嗎？你投資前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嗎？萬一賠了怎麼辦？」張靜說，「我就是不想拖累你，才不告訴你。我希望我的能力和你勢均力敵，不想你看低我！」

兩人的爭執讓氣氛緊張，張靜主打一個不吭聲。阿龍背過身去，說了聲「睡吧」就關燈了。黑暗中張靜也翻過身對著牆，她賭這個男人先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