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殺雞儆猴

純白色的空間內空蕩蕩的，像是一張白紙，沒有任何裝飾，只有吳善和厄里斯兩人。吳善低頭看著下方的厄里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像是看著一隻誤入陷阱的獵物。

「想打架？奉陪到底！」吳善懶洋洋地說著，語氣里充滿了戲謔，「不過……」

他故意拉長了語調，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有趣的事情，又像是在享受著厄里斯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驚慌失措。厄里斯握緊了手中的長劍，警惕地盯著吳善，她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正在向她襲來，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在我面前，你最好跪下說話。」吳善突然開口，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話音剛落，一股無形的力量驟然降臨，厄里斯悶哼一聲，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她的膝蓋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劇烈的疼痛讓她臉色蒼白，但她緊咬著牙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我不喜歡別人站著跟我說話，懂？」吳善的聲音冰冷刺骨，像是來自九幽地獄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慄。

厄里斯咬緊牙關，努力剋制著內心的屈辱和憤怒，但她無法動彈，只能任由吳善將她踩在腳下。她抬起頭，目光兇狠地盯著吳善，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但她的眼神中卻也透著一絲恐懼和無奈。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每個字都充滿了恨意。

吳善看著眼前的厄里斯，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他緩緩地走到厄里斯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然後，他緩緩地蹲下身，一腳踩在厄里斯的頭上，將她死死地壓在地上。厄里斯感到一陣屈辱，但她卻無能為力。

他低下頭，湊到厄里斯耳邊，用一種近乎耳語的聲音說道：「告訴我，你和破碎之神是什麼關係？」

厄里斯的身體驟然僵硬，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的瞳孔猛地收縮，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又像是內心深處最隱秘的恐懼被猛然揭開。

她張了張嘴，乾裂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像是有千斤重擔壓在心頭，將所有的話語都堵在了喉嚨里。恐懼、疑惑、憤怒，各種情緒在她心中翻騰，最終匯聚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看到厄里斯的反應，吳善嘴角的弧度更加明顯，像是捕捉到獵物的喜悅，又像是品味著一杯陳年佳釀的香醇。他輕輕地拍了拍厄里斯的臉頰，語氣輕佻，帶著一絲戲謔，像是在逗弄一隻陷入陷阱的小獸：「怎麼？不願意說？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

他說著，手指輕輕一捻，一個晶瑩剔透的泡泡便出現在他的掌心，像是把宇宙濃縮成了一個玩具，又像是掌控著無數生靈的命運。

泡泡中，一個鋼鐵鑄就的冰冷世界緩緩旋轉，無數齒輪咬合，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機械臂揮舞，像是永不疲倦的巨人，散發著冰冷而殘酷的氣息。整個世界都充斥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宛如一個永不停歇的巨型怪物，隨時準備吞噬一切。

「既然你不想說，」吳善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厄里斯，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像是看著一個無關緊要的玩具，「那我們一塊看看遊戲怎麼樣？」

他說著，手指輕輕一彈，泡泡中的畫面驟然變化。原本冰冷的鋼鐵世界中，兩尊龐然巨物正進行著毀天滅地的戰鬥。

「SCP-3221-2？」厄里斯猛然抬頭，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它怎麼會在這裡？」

就在這時，泡泡中的戰鬥再次升級。吳善心念一動，無數根由純粹能量凝聚而成的長矛憑空出現，帶著尖銳的破空聲，朝著那團混沌的能量體呼嘯而去。

「什麼？！」一聲憤怒的咆哮從泡泡中傳出，那團混沌的能量體，也就是破碎之神，臉色大變，倉促間只能揮舞著巨拳勉強抵擋。然而這些長矛卻像是無窮無盡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將他徹底淹沒。

「吳善！你想幹嘛！」破碎之神憤怒的咆哮聲從泡泡中傳出，震得厄里斯耳膜生疼。

吳善卻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般，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厄里斯，玩味道：「你認識裡面的嗎？你說，我要不要幫幫他？」

厄里斯臉色慘白，她當然知道吳善是什麼意思。如果他真的插手這場戰鬥，破碎之神必敗無疑。

「你不能……」厄里斯剛想阻止，卻被吳善不耐煩地打斷。

「能不能，你說了不算。」吳善邪笑著，手指再次輕輕一彈，泡泡中的景象瞬間變得清晰起來，而那些能量長矛的目標，赫然變成了破碎之神。

厄里斯渾身顫抖，像是一隻被蛛絲纏住的蝴蝶，拚命地想要掙脫吳善施加在她身上的無形束縛。

「你瘋了嗎？！你這是在玩火！你會後悔的！」她聲嘶力竭地咆哮著，聲音里充滿了恐懼和憤怒。

吳善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漫不經心地彈了彈手指，泡泡中那些能量長矛頓時光芒大盛，像是無數把燒紅的烙鐵，狠狠地刺入了破碎之神的身體。

「啊——」

破碎之神的慘叫聲從泡泡中傳出，聽得厄里斯心如刀絞。她絕望地看著這一幕，曾經不可一世的破碎之神，此刻卻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只能任人宰割。

「住手！我求求你！住手！」厄里斯終於崩潰了，淚水奪眶而出，她不顧一切地哀求著，「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只求你放過他！」

吳善挑了挑眉，像是才注意到厄里斯的反應。他饒有興緻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像是要將她看穿一般。

「哦？看來我們的『神』在你心裡還挺重要的嘛。」吳善拖長了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早這樣不就好了，非要我動粗。」

厄里斯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激動的情緒。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為了拯救破碎之神，她只能選擇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