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中華街的雨中幻影（下）

橫溝警官看著毛利小五郎「也就是說兇手把摻有毒物的毛巾跟死者對調的時間是在湯灑出來跟死者換座位之後，所以說呢，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你這個當時坐在他右手邊的人了。」

「不會吧？」

柯南「警官叔叔，小蘭姐姐她……」

「警官，我們在洗手間里發現了一個疑似曾經裝過氰酸鉀的容器了。」

「什麼？我明白了，原來是你把毛巾拿到廁所，才在那裡淋上毒物的啊。」

毛利小五郎「我就說了不是我啊。」

蒼天藍羽「這麼說的話兇手絕對不是毛利叔叔，因為我們走進店裡以後叔叔一直都沒有去洗手間。」

「聽到了沒有橫溝警官？」

「我記得死者在擦過灑出來的湯之後就直接帶著那條毛巾跟小蘭姐換了座位，那條毛巾應該沒有跟人調換過。」

橫溝警官「不對，毛巾一定調換過，兇手一定是趁你們不注意的時候調換過……」

毛利小五郎「對了！我想兇手一定是利用了這個旋轉桌面，他只要在桌上把摻了毒物的毛巾放在轉盤邊緣，再利用適當的力道一轉，毛巾就會自動的掉在川端先生前面，怎麼樣，沒錯吧？」

「毛利先生，你問我幹什麼啊？突然掉下來一條毛巾，我想不管是誰都會起疑的。」

「他只要抓準時機就不會被發現了。」

「就算沒有被看到也是一樣的，如果真能轉到可以讓毛巾掉下來的力道，桌上的盤子跟菜不都全掉下來才怪。」

「再說，川端的手上就已經有一條毛巾了，怎麼可能再用其他的毛巾。」

「這麼說也對了。」

蒼天藍羽：等一下，我記得在老哥要拿醬油跟辣椒油的時候轉了好幾次桌子還是拿不到，如果把當時桌上的菜肴照順時針排列的話，依照順序就是回鍋肉，青椒肉絲，蝦仁炒蛋，皮蛋，糖醋排骨，以及蒸籠蓋……

醬油瓶擺在糖醋排骨跟皮蛋之間，辣椒油是在回鍋肉跟蒸籠蓋之間，當時座位的順序從死者順時針來看的話分別是新一，小蘭姐，我，北浦先生，伊東先生，磯上先生和叔叔……

我記得新一無論怎麼弄轉盤，那瓶醬油每次都會轉回叔叔前面，辣椒油則是每次都會轉到北浦先生前面，而且死者好像也說過……

「老實說我對雞蛋過敏，用蛋做的菜我看了就會反胃。」

看到就會……反胃？難道說……

鑒證人員「那，那邊就請你幫我注意了。」

「好的。」

蒼天藍羽「不好意思，有件事情我想請問你一下。」

「什麼事啊？」

「你們既然查過那些菜，也查過盤子跟桌上有沒有沾到毒物對不對？」

「對。」

「那我問你……」蒼天藍羽在鑒證人員耳邊竊竊私語。

「這些地方你們檢查過沒有。」

「這些地方倒還沒有。」

「那你們能不能現在去調查一下？」

「好。」

「對了，那條有毒的毛巾有沒有沾上什麼奇怪的東西？」

「你是說毒物之外嗎？哦……這麼說我就想起來了，上面是有淡淡的褐色，我還問了一下呢，那是湯的味道，對了，我想你一定有看到川端先生的褲子被湯給潑濕了，他還用毛巾擦過，我想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沾到的吧。」

「那別的呢？別的地方都沒有沾到毒物嗎？」

「的確沒有。」

「是嗎？原來別的地方都沒有沾到啊，謝了。」

蒼天藍羽：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死者根本不是被沾了毒物的毛巾，而是被人殺害的，毛巾被人殺害之後換過來的，而且，就是那個人換的……

這麼說來，證據應該還留在那裡才對，就在那張餐桌上……

橫溝警官「總而言之，兇手就是在廁所里把自己的毛巾沾上了氰酸鉀，再趁著吃飯的時候把死者的毛巾換過來的人。」

毛利小五郎「我，小蘭，小羽毛跟柯南就分別坐在死者的左右兩邊卻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

「我想不通的是，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對了，現在有嫌疑的人都是做電影的，說不定兇手是利用攝影用的那種隱形線下毒的啊。」

「毛利先生，拜託你……」

毛利小五郎打了個噴嚏「這裡的冷氣開得是不是太強了一點啊？」

「有什麼不對嗎橫溝警官？」

「沒有，我是聽我哥說，毛利小五郎一開始都會說些好像偏離主題的事情，其實那全部都是假象，他只要一開始做出奇怪的聲音跟舞蹈就會立刻變了一個人，就好像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樣判若兩人。」

「而蒼天藍羽如果是雙手插兜擺出一臉輕鬆的樣子或者雙手抱胸一臉嚴肅的樣子就證明他知道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蒼天藍羽「你哥觀察得挺仔細的嘛，不過也對，不僅是老朋友了，好了，廢話少說，咱們開門見山。」

「案發當時，和死者同坐一桌吃飯的有伊東先生，磯上先生和北浦先生三個人，請你們都坐好之後我就可以開始告訴大家在吃飯的時候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首呢先，請橫溝警官坐在死者當時坐的位置上好嗎？」橫溝警官坐在川端四郎生前坐的位置上。

「叔，麻煩你坐在橫溝警官的右邊好嗎？」

「好。」毛利小五郎就位。

「案發當時坐在他的右手邊的依序是叔叔，磯上先生，伊東先生還有北浦先生，至於小蘭姐當時坐的那個位置我們就請另外一位警官來暫時代替。」

橫溝警官「這是為什麼？」

「小蘭姐身體不適。」

毛利蘭「我沒事啦，這我還沒有問題。」

「最後坐在小蘭和死者之間的人是柯南。」柯南坐到座位上。

「而坐在小蘭姐左邊的則是我，既然大家現在都已經就位了那麼我也開始解釋，在案發之前發生的那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橫溝警官「不可思議的事情？」

「就是桌子，因為一直有人按在轉盤讓柯南推都推不過來，那個時候柯南想要拿叔叔前面的醬油瓶於是就把轉盤轉過來，結果他手一松來就立刻轉回到叔叔的前面。」

「後來他又想拿北浦先生前面的辣椒油的時候情況也是一樣的，就算他把轉盤轉到他面前，但是手一鬆開，辣椒油就會立刻轉到北浦先生前面。」

「你說的這個跟案子有什麼關係？」

「不用擔心，兇手自己很快就會漏出馬腳了。」

「露出馬腳？」

服務員「這位先生，你要的肉包送過來了。」

「謝了，給柯南吧。」

「謝謝阿羽哥。」

橫溝警官「拜託，什麼時候了你還上菜。」

服務員「是，是他剛才跟我說要我記得在他解釋案情的時候幫他送個肉包過來。」

柯南「我要開動了。」

磯上海藏「千萬別吃。」

伊東基雲「有什麼不對嗎磯上先生？」

「你們仔細想想，剛才這張桌子才出了一起命案耶，說不定桌上還有什麼東西沾到了毒物，那個孩子也用手摸過桌子，怎麼可以讓他吃東西呢？」

橫溝警官「可是，我們的鑒證人員已經查過，這張桌子的其他……」

蒼天藍羽「磯上先生說的沒錯，桌上的確有可能還留有毒物，就在我們沒有注意到的那些死角。」

「你別故弄玄虛！給我說清楚，兇手到底是誰，又把毒物塗在什麼死角上。」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轉？」

「什麼？」

「我是說轉桌面的時候。」

「當然是會把手放在這上面。」

「那如果像蝦仁炒蛋跟皮蛋一樣盤子跟盤子擺得很久的時候你又會怎麼轉桌面呢？」

「這時候，沒別的辦法我就會這樣，用手指抓著桌面的邊緣……等等，難道說兇手是把毒塗在桌面的下面？」

「等一下，兇手根本不可能讓死者摸到這個地方……」

「那兩個盤子上，裝的如果是川端先生最討厭的食物的話呢？如果那是他看也不想看，甚至會反胃的食物的話又怎麼樣？」

「是這樣嗎？」

伊雲基東「對，川端向來對雞蛋很過敏的。」

蒼天藍羽「來，橫溝警官，請你再確認一下，如果死者討厭的那兩盤菜如今就在你面前的話，辣椒油在什麼地方？」

「在北浦先生的前面，對了，所以小弟弟想拿辣椒油的時候桌面才會被兇手給轉回來了，死者為了避免看到那兩盤菜就會不停的摸到塗在桌面下緣的毒物。」

「只不過，辣椒油也許還可以這麼解釋，可是當時醬油就在小弟弟面前，那他想拿醬油的時候為什麼好要轉桌子呢？」

「要讓死者摸到毒物，就勢必得在某個地方塗上毒物，而且兇手塗毒的時間還得在用手食用的北京烤鴨送來之前那段短短的時間才行。」

「如果塗得太早的話，毒物搞不好就會被他設定的對象以外的人摸到了。」

「那你是說小弟弟要拿醬油的時候先生兇手沒有在桌面下緣塗毒？」

「嗯，依我判斷，他是看到服務生已經要把北京烤鴨送過來了，就像在那兩盤菜的桌面的下緣塗上毒物，可是柯南正好又在轉動桌面，他才會一直把桌面轉回去。」

「也就是說，當那瓶醬油擺在毛利先生的面前，又坐在那兩盤菜前面的人就是……」

「對，你現在所說的這個人物，就是今天晚上在這殺害死者的真兇，磯上先生。」

「那麼，那條毛巾上怎麼會沾了那麼多的氰酸鉀呢？」

「我想那條應該是磯上先生的毛巾，他把毛巾帶到廁所之後淋上毒物又回到餐桌，先把它放在那兩盤菜的下方塗上毒物，之後又趁著死者倒下的時候所引起的一陣混亂，趁機把死者的毛巾給換了過來。」

「為了不讓人察覺毛巾曾經被人換過，他還在毛巾上沾了點湯汁，這是因為死者曾經用他的毛巾在倒下之前擦過褲子上的湯漬的關係。」

「不過，你在百密之中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死者今天穿的是牛仔褲，對，所以說，你從死者手上換掉的那條毛巾，應該可以找到他在擦湯漬的時候，所留下的牛仔褲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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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這條毛巾現在既然還放在磯上先生的面前，就足以證明磯上先生就是，殺害他的兇手了。」

「不，其實那條毛巾還並不是最有力的鐵證，兇手如果要嫁禍於磯上先生，隨時都有機會把毛巾放在他的面前。」

「不過磯上先生卻已經自己招供了，沒錯吧？「

「剛才柯南也曾經用手摸過有毒物的地方，就在他要咬下那個肉包的時候卻被你給阻止了，這表示你良心未泯，才會這麼做的吧？」

「良心……」磯上海藏點上一根香煙。

「如果對利華見死不救的川端也有良心的話，我今天也不至於結束他的性命了。」

北浦京吾「利華不是一年前死的那個……」

伊東基雲「可是那是攝影發生的意外啊。」

「不，那不是意外，那根本就是一起謀殺案……」

「原本最後的殺青鏡頭要由替身演員負責演出，後來臨時換成了利華，這件事川端早就已經知道了。」

「這是真的嗎？」

「對，他還說這是為了幫助她完成自己的鏡頭要全部由自己親自演出的理想，在那部片子大賣的時候，這是川端笑著對我說的。」

「他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阻止她……」

「這，這怎麼會呢？你說過她根本是演藝圈的門外漢嘛，還曾經當眾取笑過她呢。」

「是啊，這恐怕是做導遊該受的罪吧，我透過攝影機的鏡頭看來好幾個月之後，最後竟然漸漸愛上她了，即使那個女孩，作為一個演員，是那麼的不適合。」

「你如果不懂得這種感受，就只有做助理導遊的份。」

橫溝警官「好了，跟我回警局去吧。」

「不過藍羽先生，桌上的毒的確是我塗的沒有錯，如果當時我也對那個小弟弟見死不救的話怎麼辦？如果我也像川端一樣是個沒血沒淚的人怎麼辦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會換一個方式來讓你認罪，那個說法一樣可以讓你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那真是遺憾，面對一個讓我再度找回良心的神來說，我實在不應該再埋怨什麼了……」

「這次受教了，身為一個電影導演，我不得不承認你這種直擊心靈的訊問，不過我這個人，向來是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麼神佛存在的。」

毛利蘭耳邊響起一句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明的存在嗎？」

這是，誰的聲音？這個沉著自持的女人，到底是誰？

柯南「小，小蘭姐姐？」

毛利蘭：雨水，雨水的聲音越來越清楚了……

「怎麼可能……」

我聽到了……

「哪裡會有什麼理由……」

「哪裡會有什麼理由……」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明的存在嗎？」

「日本人嗎？」

「對，天使是不可能對我露出忠心的微笑的。」

「消失吧。」

「一次也不可能。」

毛利蘭：莎郎，對了，是那個時候，我是跟新一小羽毛……一起去見那個人的……

毛利蘭倒在地上暈了過去「小蘭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