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殘留下來的無聲證言(下)
須貝克路「拜託,你怎麼能懷疑我們三個都有殺害板倉先生的嫌疑呢?」
相馬龍介「這次可是我們三個花錢拜託毛利小五郎來找板倉先生的。」
內藤定平「有哪個兇手在殺了人之後還會帶著名偵探回到命案現場扯自己的後腿呢。」
毛利小五郎「這麼說也對啊。」
須貝克路「你們要是懷疑我們的話就得拿出證據來,證明我們之中的確有人來過……」
兄弟二人:很好,機會來了……
蒼天藍羽「既然這樣我們可以看看那個包包裡面的那本日記的內容,那個看起來應該是死者的日記,或許裡面有什麼線索告訴我們除了我們外還有誰來過這裡。」
目幕警官「這張磁片上的確寫了日記兩個字,高木老弟,這個要怎麼才能看到內容?」
「用桌上的那台電腦就可以看到磁片的內容。」
毛利小五郎「可是目幕警官,如果換做我是兇手的話,我一定會立刻就把那種東西刪掉。」
高木警官開始檢查磁片內容「就是這個了,這麼看來板倉先生從五年前開始就有每天寫日記的習慣……」
兄弟二人:這麼說來,這傢伙,一定有記錄關於龍舌蘭在兩年前跟他談話的內容也在這裡面……
「我找到了,距離現在最近的一篇日記。」
毛利小五郎「是三天前啊,今天酒店的人突然對我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難道是他們三個人之中的哪個人已經查到我住在這裡了嗎?既然查到就算了,反正我只要再換家酒店就沒事了,這麼說來你們三個果然都有殺害死者的嫌疑了。」
目幕警官「在這篇日記之後就沒有寫了嗎?」
高木警官「就只到這裡。」
柯南「那,那我幫你把磁片放回原來的地方好了。」
目幕警官拿走柯南手上的磁片「不行,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交給鑒證科好了。」
高木警官「這樣也好。」
兄弟二人:遭了,磁片要是被警方拿去,我們就再也看不到它了,我們得儘快從他們三個之中找出真兇才能證明死者的日記跟這個命案完全沒有關係……
我們得冷靜,剛才一定有什麼線索被我們忽略了,我們得找出證據指認真兇……
法醫「目幕警官。」
「什麼事?」
「我想請你看看死者的小腿,在左腳這邊,明顯的可以看到襪子留下來的一點勒痕,可是在他的右腳上,你看,卻完全沒有任何的痕迹。」
「除此之外他的右腳腳踝上卻明顯的留有他曾經用左腳拇指的指甲瘙癢產生的刮痕。」
兄弟二人:這麼說來死者就是自己把右腳的襪子脫下來嘍?但是為什麼呢?他既然被人綁在這個地方,死者又為什麼要把襪子脫掉?
二人看著棋盤:原來,他脫襪子是為了留下這個,這也證明了那個人就是兇手,而且,我們只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就能讓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拿到磁片……
一段時間后「那麼法醫,這具屍體的司法解剖就要麻煩你多費心了。」
「是。」
「高木老弟,把死者的日記交給鑒證科吧。」
「我知道了。」
「接下來就得研究之前找死者設計軟體之後又發現死者屍體的,你們這三位同是軟體研發公司職員的嫌疑了。」
須貝克路「這誤會可大了,我們三個分別屬於不同的公司,我找他設計的是圍棋軟體我叫須貝克路。」
內藤定平「我找他設計的是西洋棋軟體,我是內藤定平。」
相馬龍介「我叫相馬,我找他做的是象棋的軟體。」
內藤定平「你可以讓我們回去了吧?我們幾個只是在毛利先生問出了板倉先生下榻的酒店之後為了找他才碰巧來到這個房間的。」
毛利小五郎「請問目幕警官,我是不是……」
「說的也是,我們現在雖然已經可以認定板倉先生遭人殺害的事實,但是截止目前為止都還沒有找到足以指證兇手的證據,我看日後再請毛利老弟還有你們幾位再來協助辦案的事宜好了。」
「這個決定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擔心設定錄影的節目到底有沒有確實錄下來呢,那麼,既然目幕警官都這麼說了……」
蒼天藍羽「誰都不能走,絕對不能讓嫌犯就這麼離開這裡,因為這名兇手現在正當著我們的面高舉著雙手慶幸我們沒有看出端倪,搞不好還在笑叔叔和目幕警官你簡直就是個大白痴。」
目幕警官「什麼?」
毛利小五郎「小羽毛你這話有點傷人了吧。」
「誰叫你平常叫我工藤老二。」
目幕警官「小羽毛,你既然這麼說,那你應該知道是誰才對吧……殺害板倉先生的兇手到底是誰!」
「因為死者他早已把答案告訴我了。」
「什麼話?你該不會跟我說你聽得到死人的說話聲吧?」
毛利蘭「好恐怖。」
「我說的是死者的腳踝,目幕警官你應該也看到了,死者只有右腳的腳踝上沒有留下穿襪子的痕迹,其實呢,那是兇手等到死者死後又再度回到這個房間里的時候看到屍體只脫了一隻襪子實在太不合常理了,才幫他把襪子又重新穿上的,現在要研究的是死者為什麼非要把襪子給脫掉不可呢。」
「為什麼呢?」
「因為他,如果穿著襪子就不能抓住某個東西也不能做出排列的動作了。」
「抓住東西?要抓什麼啊?」
高木警官看向棋盤「難道是……」
「對,死者趁著兇手在那之前吃下的心臟葯失去藥效之前利用他的右腳刻意留下了一個遺言,這個遺言正好可以指認那名兇手的真實身份……」
高木警官「這就是他留下的遺言?」
目幕警官「這棋盤上到底寫了什麼東西啊?在我看來這只是一盤還沒有下出結果的圍棋罷了。」
「那麼,我這就冒昧的請目幕警官幫我的忙,或許這樣也會比較好解釋一點,高木警官,請你把剛才的那張磁片以及死者袋子里那些還沒有使用過的磁片都一起交給目幕警官可以嗎?」
「好的。」
「拿到了磁片之後,就請目幕警官在那台電腦前面擺著的那張椅子上坐下來好嗎?」
目幕警官「只不過,這張磁片跟死者留下來的遺言到底有什麼關係啊?」
「我待會自會說明,現在請目幕警官先把那台電腦打開來好嗎?」
「把它打開啊……把,把電腦打卡……」目幕警官把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拿起來。
高木警官「警官,所謂把電腦打開的意思就是把電腦的電源打開的意思。」
目幕警官尷尬的笑了笑「我當然是在開玩笑的啦。」
「接下來再請你把磁片的資料打開,把它先調到文書處理的桌面上后再把資料存進空的磁片裡面。」
「先是打開……再調過去……存進去……」
高木警官「這沒什麼,只要把那些日記的資料複製到空白的磁片就行了,就是這樣……」
「我說小羽毛啊,你叫我弄這些該不會是在戲弄我這個電腦白痴吧?」
蒼天藍羽「當然沒有,現在,最後一個動作只要把電腦的電源關掉就行了。」
「關掉電源還不簡單……這……這……這怎麼關不上?」
高木警官「那個是……」
「你可不能打PASS哦高木警官。」
目幕警官「這種電器用品其實都一樣,我只要把插頭拔掉,它的電源自然就會關掉了。」
高木警官阻止了正要拔插頭的目幕警官「不能這樣啦,你突然把電線拔掉的話電腦裡面的資料很有可能會消失,電腦也會產生無法挽救的故障啊。」
「但是剛才不管我怎麼按那個按鈕都沒有反應嘛……」
「這個很正常,電腦在設計的時候為了安全起見本來就要多按一會兒才會切斷電源。」
蒼天藍羽「對,這點是每個使用電腦的人絕對不會犯下的錯誤,另外把電腦打開或打開這一類的用詞,如果不是平常就有使用電腦習慣的人是非常難以理解的。」
「這下你就該知道那個棋盤上到底寫了些什麼東西吧?」
目幕警官「你有沒有看懂?」
高木警官「沒有。」
毛利小五郎「我也一樣。」
須貝克路「這個棋局,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高木警官「請問,什麼地方奇怪啊?」
「你自己看嘛,玩圍棋的時候一旦把對方的棋子圍住了就必須把它拿走,這個棋子被圍住了還能擺在這裡根本就違反了規則。」
目幕警官「違反規則?」
毛利小五郎「這麼說的話,這盤棋里也許真的別有深意。」
「那會是什麼含義呢……」柯南利用蒼天藍羽給他創造的機會偷偷的拿走磁片。
毛利蘭發現柯南「你在做什麼啊柯南?」
「小蘭姐姐……」
「你是不是手上藏了什麼東西?」
「我沒有藏東西啊。」
「那你剛才在幹什麼?」
「我是覺得這跟那個棋盤有點像嘛,你看,這台電腦的每個按鍵上都貼了好奇怪的貼紙。」
「依我看這應該是點字。」
內藤定平「你說得對,其實板倉先生跟我一樣我們的視力都有快速退化的趨勢,聽說他現在正在學習點字輸入。」
高木警官「點字?對了,小羽毛剛才也說了,很多事物的術語只有學過的人才會理解,難道這暗示點字不成?」
目幕警官「依你看呢?」
內藤定平「不對哦,點字沒有這樣的形狀,不過,只要不看白色的棋子倒是有點意思。」
「什麼意思?」
高木警官「我看哦,凶,手,是,相馬。」
「證據就是,他的手錶。」
內藤定平「相馬先生?」
須貝克路「天啊,你真的是兇手嗎?」
「誒誒誒,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該不會是有什麼人想把罪名嫁禍到我身上吧?」
蒼天藍羽「不,兇手就是你沒錯,這是因為你對圍棋和點字這兩樣都不懂的關係,而且能夠證明你就是兇手的鐵證現在還在你的身上,除了你之外絕對不可能會有……」
目幕警官「小羽毛你等一下好不好,你話別說那麼快嘛,你不能像平常一樣按照順序把事說清楚嗎?至少先說說你的理由還有證據啊。」
蒼天藍羽:不要著急,冷靜一點,日記的副本已經讓新一拿到了,冷靜下來,冷靜下來……
「好,其實死者在留下這個遺言的時候心裡早就已經想到了,他想自己若是死了,兇手為了要把束縛在他身上的膠帶拆掉勢必會再度回到他殺人行兇的這個房間。」
「所以他就留下了一個暗號,而且是相馬先生看不懂甚至絕對不會懷疑的暗號,他的屍體一旦被發現了,警方勢必會各自錄取你們這三個關係人的口供,到時候他也必定會讓你們參考這個棋盤的照片。」
「在他認為,內藤先生既然在搭乘電梯的時候都能用點字來辨識樓層,這個時候也行就能讀出他所留的暗號代表的意思。」
「請他設計圍棋軟體的須貝先生看到這局棋也一定會覺得那些白子擺得很詭異,這麼一來自然就會聯想到那盤棋別有含義了。」
高木警官「原來如此。」
目幕警官「那證據手錶又怎麼說呢?」
「他指的就是相馬先生現在戴在手上的那隻手錶,我們先回溯死者突然失蹤,住到這家酒店裡是一個星期前的事,可是他對手錶非常講究眼力卻不好。」
「我想你在第一次到這裡來的時候死者一定拿了你的手錶仔細的看過,而且他看的就是你在五天前買的那支令你自豪的手錶。」
高木警官「對哦,如果那支手錶上沾有他的指紋就可以當做證據了。」
目幕警官「沒錯,你們一個星期沒見,見面的時候板倉先生已經成了一具屍體了,不管從什麼角度解釋他都不可能有機會摸過相馬先生的手錶。」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現在恐怕得請你把手錶交給鑒證科來進行調查了。」
相馬龍介「好,你們儘管調查吧,我想這隻手錶上應該有很多地方都沾了他的指紋,當初我就是趁著他全部的心思都在這支手錶上,先在酒裡面加了安眠藥把他給弄昏了,最後再用毛巾和膠帶把他層層包起來的。」
「二十年前,他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軟體設計師,那個時候我也是個剛進軟體公司的毛頭小子,我們兩個會認識完全是因為當時參加象棋獎勵會的關係。」
「我們常常一邊喝酒一邊做夢,我們都希望在成名之後能夠設計出一個把所有名人打敗的象棋軟體,我在三天前好不容易查到了他的下落趕到這裡來的時候,他卻這麼對我說……」
「你認為一個人究竟該等待多少次……」
「這句話……很好笑對不對?這二十年來我收集了每一次比賽的棋譜提供給他參考,在他說時機成熟的時候我甚至還全然相信他到處借了一大筆錢全部投資在他身上。」
「為的就是能夠設計出一個稱得上名人級的象棋軟體,他竟然還要我再等等,於是我說我要出去買瓶酒來慶祝就出了房間,再回來的時候除了之前說的酒之外我還買了一卷膠帶還有安眠藥。」
「在你們提議要找毛利小五郎這位大偵探來找板倉的時候我之所以沒有拒絕,為的也是希望降低事後被懷疑的程度罷了,但是沒想到卻把另一個名偵探給引來了。」
「這些年來我們一直沒能把象棋的軟體開發出來,板倉雖然在CG上闖出一番名號,但是我在公司里卻早把他罵了個臭頭。」
「不過,我們用二十年時間來考驗彼此畢竟太長了一點,一旦時空分離了,無論是人心或者是夢想,全都會變樣的。」
「如果人生能夠重來一次的話,我真的很想再回到二十年前……」
「回到我們做著同樣夢想的那段青春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