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儲物空間升級了
江宥幀看著這個清秀小廝不過才十七八歲的年紀,竟然已經是總管了?
而且剛才他說話的聲音略微尖細,並不醇厚。忽然想到剛纔此人提到的四爺,看來自己猜得不錯了。
二人隨著原總管穿過抄手游廊,到了第二進院子。
這裡環境清幽雅緻,並不富麗堂皇。江宥幀想了想,畢竟是縣衙後院,不可能太奢侈,不然哪裡說得清?
你說你沒貪,可就那麼點俸祿,怎麼奢侈得起來?
【恭喜宿主完成文縣知縣林久安林大人府上籤到任務,獎勵宿主儲物空間升級至十立方米,容貌提升10%(會在上次提升完成之後的一個月內再次)】
江宥幀頓時喜出望外,沒什麼比變美更值得令人高興的了。
還有儲物空間升級到10立方米,有一間小卧室那麼大了。最重要的是,儲物空間是可以升級的,再也不用擔心東西沒處放了。
江宥幀臉上滿是笑意,系統啊~我再也不嫌棄你了。
兩人剛到一個小院子前,江宥幀就看到臨窗一名清俊男子正在作畫。
對方低垂著頭,青色長袍勾勒著他精瘦的身段,獨有一種冷清俊雅、瓊林玉樹之風。
都沒看清楚臉,但這舉手投足,這氛圍,妥妥是個帥哥啊!
「四爺!是童公子來了!」原總管走到那人身旁,見著他停下筆,才輕聲道。
那人便抬起頭來,一看到童懷安,便露出了清淺一笑。只那一笑,卻是讓江宥幀看愣了神。
無關容貌,只那一份意境,那一份神態,著實動人。
江宥幀這才明白,有一種人,光憑舉手投足和氣質就能超然世外。
當然,如果再配上天人之姿,那確實無敵了。
若說身前的童懷安是清風朗月、玉樹臨風,那眼前這位就如霞姿月韻、春夢樓高。
不過這樣表面風光雅韻的人,內里可並非這般,否則也坐不上寶座了。
童懷安往前走著,忽然想到江宥幀,等回頭一瞥,發現江宥幀正在看著四爺愣神。
他輕咳一聲,微眯雙目。
「切勿直視,不能失禮。」
江宥幀連忙低下頭,只能說美好的事物誰都欣賞不是?此舉無關風月。
「本以為你昨日會來,沒想到卻拖到今日。」
四爺放下手中的畫筆,一幅數九寒梅圖躍然紙上。
「見過四爺!有些事耽誤了,您又在作畫?」
童懷安在四爺面前並不過分拘謹,相反還有些隨意。
「閑來無事,消磨時光!已經過了四九,不如你來填色。」
四爺將位置讓了開來,童懷安也沒客氣,接過筆就上前填色。
不過他這一走,便露出了身後正好奇看向他的江宥幀。
「江宥幀見過四爺!」江宥幀連忙上前行禮,這位可是有很大機會榮登大寶的,不說抱大腿,那也不能得罪。
「這位是?」四爺也打量著江宥幀,面容秀麗,唇紅齒白。
笑起來眉眼彎彎,讓人想到了春光明媚,不禁跟著彎起了唇角。
「這是友人江宥幀。」童懷安冷眼看著兩人對視,只解釋了一句,便轉頭填色了。
江宥幀湊了過來看童懷安畫上梅花花瓣,「這個是九九消寒圖嗎?梅花的傲骨凌霜真真切切勾勒了出來,這意境、這構圖,簡直妙筆生花啊!真好看!」
四爺連忙看了一眼畫作,有些不敢置信,真有那麼好?
他文武雙全,擅長多種書法字體,比起大儒也不差了,就是丹青……也不錯吧!只可惜,皇子中丹青最好的卻不是他,而是二哥。
二哥的丹青就連父皇都交口稱讚,書房的九九消寒圖從來掛的都是二哥的佳作。
聽到江宥幀讚揚他的丹青,他頓時心情愉悅。
這小子,很有眼色啊!
童懷安轉頭看了一眼江宥幀,呵呵!原來不是只對自己一個人誇是嗎?
「你喜歡?那便送你?」四爺一掃連日來辦事不利的鬱悶,脫口而出。
「誒?真的嗎?」江宥幀眼睛一亮。
以後這位要是登上寶座,那自己把畫兒往家裡堂屋上一掛,那不得受萬人瞻仰?
四爺被逗樂了,「不過是一幅畫,還能騙你不成?」
自己的畫作被江宥幀如此認可,四爺頓時覺得眼前的少年怎麼看怎麼順眼,原來這世上還是有眼光不錯的人。
眼看童懷安畫完,江宥幀立刻上前吹了吹,打算把墨跡吹乾。
童懷安嘴角抽搐,今兒個就不該把她帶來,丟人!
等江宥幀吹到下面,看到下面居然是空白的,沒有署名和印章,這怎麼可以?
「咳咳!四爺,這裡應該附上您的大名,這樣好的畫應該讓大家都知道是您作的。」
江宥幀指著空白處,滿臉期待地看著四爺。
四爺一看那小鹿斑比的眼睛,濕漉漉的,還帶著些可愛的弧度,頓時覺得這樣的要求自己不應該拒絕。
此時就連原尚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這小子哪來的?怎麼比自己還會吹?
他哪裡不知道?就四爺那丹青水平,屬實一般吶!真的比不上二皇子和翰林院那些學士。
「可!」四爺被誇高興了,連忙讓原尚拿來自己的私章。
「這樣太單調了,我得題字兩行,方顯意境。」
「那是再好不過了!」江宥幀喜滋滋,多寫點,以後就是自家的招牌了。
到時候自己到哪兒都掏出這幅畫,皇帝的墨寶,誰敢不給面子?
童懷安剛放下筆就被江宥幀和四爺擠到了一邊,看著兩人的腦袋瓜拱到一起,他頓時心中不爽。
倒是自己小看了江宥幀,一來就得了四爺的青睞,這小子一手拍馬屁的功夫爐火純青吶!
不是他吹,自己要是露一手,豈不是要讓江宥幀驚為天人?四爺的丹青簡直連宮裡才十歲的六皇子都不如。
「看來豈是尋常色,濃淡由他冰雪中。」(出自曹雪芹《詠紅梅》)
「好詩!全詩沒有梅花二字,卻能品出梅花的意境。妙!妙極了!」
江宥幀豎起了大拇指,這句詩確實不錯,而且比起畫作來,這手字也令她驚艷。
不得不說!對比起來,那畫作確實一般,難怪剛才那個原總管和童懷安的神情如此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