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飄飄忽忽
兩人從宿舍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逢魔之時]的光輝撒在大地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暖光。
「五點了啊……都怪宿儺你不起來。」悠仁瞪了一眼宿儺。
「我只是在床上糾結要穿什麼好。」宿儺一臉無辜的說道。
「但是你還是穿了和服。」悠仁眼神死。
「好吧……款式還是要糾結一下的。」宿儺扯了下黑色羽織說道。
「有什麼區別嗎……都是白色的。」悠仁湊到宿儺的胸口去仔細觀察著,才發現了上面還有鎏金花紋「啊……」
「發現區別了?」宿儺輕笑「昨天那套是銀線繡的流水紋,但是因為光線問題所以不太顯眼。」
「有夠神奇的。」悠仁眨了眨眼「等會吃什麼好?」
「食堂這個點都沒飯了,去一趟最近的狐狸庵吧,順便和黑澤說一下。」宿儺的副手環住悠仁的腰肢,輕輕的摩挲著。
「黑澤哥不是工具人啊。」悠仁無奈的說道。
兩人路過宿舍大廳的時候正好看見了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他們幾人,而且看向他們的眼神極其的怪異。
悠仁:?
宿儺:?
「眼睛不用要了嗎?」宿儺被他們看得起了身雞皮疙瘩。
「你們做了……?」釘崎野薔薇遲疑的開口問道。
「欸?」悠仁愣住了。
「脖子有牙印,悠仁。」吉野順平指了指脖子說道。
「噌」的一下,悠仁立馬用手捂住了脖子,臉也變得紅彤彤的。
「真的做了啊。」伏黑惠嘴角抽搐了一下。
悠仁把帽兜拉上,臉色爆紅,甚至還能看到頭頂有蒸汽往上冒。
「不是說了成年之後才做嗎?怎麼現在就做了。」釘崎野薔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悠仁。
「都怪宿儺啊啊啊。」悠仁喊了一聲,趕忙拽著宿儺跑開了。
「啊,跑了。」禪院真希喝著茶並不意外「他們兩個像眼罩笨蛋他們那樣做上是遲早的事。」
「鮭魚。」狗卷棘敲了敲手掌心。
「我知道阿棘你想表達什麼,但是小心被宿儺老師在體術課上爆殺。」禪院真希說道「絕對會被爆殺的。」
狗卷棘的身體抖了一下。
「那到底要不要告訴悟他們啊?」panda歪了歪腦袋。
「還是那句話,會被宿儺老師爆殺的。」禪院真希看了眼panda說道。
panda閉嘴了。
「不過虎杖他們還真的在宿舍做了……伏黑都沒聽見動靜嗎?」釘崎野薔薇戳了戳伏黑惠的手臂。
「沒,可能是下了隔音的[帳]吧。」伏黑惠說道。
「那就只能等五條老師他們自己發現了嗎?」釘崎野薔薇不理解「那樣的話五條老師會和宿儺老師打起來的吧。」
大家都沉默了。
另一邊,悠仁扯著宿儺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宿儺這才動手把悠仁打橫抱了起來,但是這麼一動作,驚得悠仁在宿儺的懷裡撲騰起來。
「別亂動,等會帽子就掉了。」宿儺拍了拍悠仁的屁股說道。
「誰叫你這麼突然的抱我起來啊啊。」悠仁把臉埋進宿儺的懷裡,接著宿儺的耳邊便傳來一連串壓低聲音的尖叫。
宿儺:……有點吵。
再拍了下悠仁的屁股后,悠仁便徹底噤聲了,宿儺這才抱著悠仁慢悠悠的走下山道,朝著離高專最近的一家狐狸庵走去。
推開狐狸庵的大門時,黑澤陣正在和一個全身纏著繃帶的男子對峙,氣氛異常焦灼。
一旁站著一個穿著沙色風衣的男子則是不知道該去勸誰好,只能直愣愣的站在那。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宿儺放下悠仁后,有些無語的看著他們。
「宿儺先生和悠仁啊。」黑澤陣回過神看向來人「這傢伙吵著要吃蟹肉,可是這個鬼季節里怎麼可能會有螃蟹啊!」
「……啊?」宿儺有些懵「不是有罐頭的嗎?」
「他!不!吃!」黑澤陣指著面前纏滿繃帶的男子咬牙切齒的喊道「我懷疑他就是來砸場子的!」
「才不是呢,我只是來看織田作順便吃飯的。」繃帶男子搖搖手指頭「吃飯只是順帶的。」
「那你就別糾結我這有沒有螃蟹啊!還他媽說要新鮮的!」黑澤陣抓狂的在櫃檯里轉圈。
「黑澤哥炸毛了啊……」悠仁眨了眨眼。
「確實……先進去吧。」宿儺牽起悠仁的手,往包間里走去。
「好高啊。」那名沙色風衣的暗紅髮男子感嘆道。
「應該有兩米高。」繃帶男子說道「反正我們是長不了這麼高的啦……畢竟他們是虎杖家的人。」
「虎杖家嗎?以前就聽說過關於他們的事。」穿著沙色風衣的男子低頭思考起來。
「不過織田作你和那個人的聲音很像呢……真有意思。」繃帶男子攬住了被叫做織田作,實則全名為織田作之助的男子的肩笑嘻嘻的說道。
「小心摔跤,太宰。」織田作之助有些無奈的看著太宰治。
「話說陣君和宿儺先生很熟嗎?」太宰治對著黑澤陣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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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和他們很熟罷了,我只是小輩而已。」黑澤陣瞥了一眼太宰治「沒事別去用你那腦子挑事,否則真的就死翹翹了。」
「難道他可以給我帶來無痛的死亡嗎?!」太宰治雙手拍在吧台上,鳶色的雙眼兩眼放光的看著黑澤陣。
黑澤陣惡寒,身體往酒櫃後面靠了靠:「別想了,他能殺了你也能救活你。」
太宰治聽到后瞬間蔫巴了。
「我去一趟他們那,這裡就交給你應付了。」黑澤陣把剛從廚房出來的降谷零扯到吧台內,自己則是小跑著離開了。
降谷零:……你夠了琴酒。
「呀,這不是公安廳的零組組長降谷零先生嘛,怎麼在這裡打工了?」太宰治笑眯眯的看著降谷零。
「我,樂,意。」降谷零咬牙切齒的說道「要吃什麼?新鮮的蟹肉是沒有的,而且今日菜譜上的菜在旁邊的菜單欄里寫的很清楚。」
「但是我就是想吃蟹肉呢。」太宰治欠揍的說道。
「你可以出去找,這個時節只有罐頭,而且這裡是狐狸庵。」降谷零感覺自己都快要臉都笑僵了。
「嘁……沒有就沒有嘛……笑得這麼奇怪。」太宰治躲到織田作之助身後蛐蛐降谷零。
降谷零握緊的拳頭最終還是朝著太宰治的方向揮了上去。
有在偷看他們鬧騰的宿儺和悠仁的嘴角都扯了扯,齊齊的看向黑澤陣眼神詢問為什麼那個安室透在這,還被叫做降谷零。
「那傢伙是公安廳放在組織里的卧底,景光的幼馴染,原名降谷零。」黑澤陣癱在卡座里說道「他為什麼在這裡還得從三個月前說起。」
「妖刑司上面的人在整理資料的時候看到了他的名字,所以就向公安廳要人了,當時剛好景光他去和他哥休年假去了,所以我就申請把他要了過來。」
「當時一起的還有個FBI的神經男。」
「啊……以前好像見到過。」宿儺想了起來「當時是因為仁被別的女人給騷擾,然後被小鬼打發過去在仁身邊鎮場子的。」
「欸?原來還有這事嗎?」悠仁眨了眨眼「我有點不太記得了。」
「我記得當時從top1時間線回來的時候也有見到他。」宿儺說道。
「欸?有嗎?」悠仁有些茫然。
「你當時都快困死了,怎麼會注意到。」宿儺好笑的親了親悠仁的臉。
「……麻煩你們倆親的時候告訴我一聲。」黑澤陣往角落裡縮了縮。
「這事還要提醒嗎?」宿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