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送你一個二踢腳,別再給我上眼藥
雲河縣,是熠王去往博州的必經之路,縣令不降,你以為是因為他忠於皇上?
Nonono,是因為他曾經跟熠王有仇。
想當年熠王還沒有封王還是皇子的時候,跟他們家的兒子起了矛盾,找個理由給他兒子下了大獄,然後他兒子就病死在了大獄里。
他那時候只是京都的一個小書記員,無權無勢根本鬥不過熠王,隨後還被貶派到偏遠之地做個縣令。
這一晃就是十年,這十年,他通過在地方斂財討好了知州刺史,才一步步被調到泰州做了雲河縣縣令,雖然還是個縣令,但是離京都近了許多,再加上泰州沒鬧災前那可是魚米之鄉啊,油水很大的。
他萬萬沒想到,今天在這還能有個報仇的機會。
這一次皇上也派兵來了,並且許諾他如果不投降配合大將軍打敗了熠王,他就直接官拜四品,這麼大個餅他怎麼能不打雞血,再加上當年的仇恨,縣令基本上就是瘋了。
關城門,收繳各商戶的糧食和銀錢送給大將軍,把城裡老百姓不管男女老少都推出去當肉盾。
你熠王不是講究仁義道德嗎?前面全是老百姓看你殺是不殺!
所以昨天下午王員外派人找他告狀說河岔村去刨他的河道,他都沒管那事,他正忙著接待朝廷派來的大將軍吶。
王員外一看情況不好啊,這是要打仗了,趁著還沒有關城門,連夜帶著家眷跑了。
王員外做夢也沒想到,他剛出泰州,就被一夥三百多人來自東安州的難民給搶了,這些難民後來就成了秋水嶺的土匪。
雲河縣這一仗不好打,前面的老百姓讓熠王的軍隊無法直接衝過去,而且城樓上還不停地叫囂,「你們敢上前一步,我們就射殺一個人。」
百姓紛紛跪地求饒,「王爺救命啊!救命啊!」
有百姓試圖往熠王的方向沖,跑出隊伍沒幾步就被射死了。
對峙了一天,眼看著城門口上千名百姓開始有陸續因為沒吃沒喝暈倒的,還有的老人家實在是挺不住就咽氣了,屍體只能擺放在一邊,這麼熱的天很容易起瘟疫。
副將武邙坐不住了,「王爺,這樣僵持下去對我們沒有好處,打吧,這個壞人我去做!就說是我武邙不聽軍令擅自行動!」
熠王擺擺手,「稍安毋躁!」
熠王在營帳里來回踱步,不知為何腦子裡就出現了「二龍山浩哥」這個名號。
熠王突然眼睛一亮,對參軍朱文山說:「你覺得咱們也用那「二龍山浩哥」那一套怎麼樣?」
參軍和副將均是一愣,二龍山浩哥?!那個不放火只放煙霧就為了搶一點糧食的?
參軍朱文山眨巴著眼睛想了片刻,一拍桌子,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妙啊!王爺,王爺果然是智慧超群,屬下還真是沒有想到,咱們也可以弄出煙霧混淆視線,就算不能把百姓全都救出來,但也總比都餓死在城門口強吧。」
副將武邙聽的糊塗,一副呆懵的表情看著他們倆一說一笑一拍巴掌的。心說:你們倆說的啥意思?能不能給我說的具體點,我腦子不好使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熠王的軍隊在城牆的射程外堆了許多的柴草,摻了點濕柴點燃之後就是濃煙滾滾。
上天有好生之德,好運氣都是偏向熠王的,那一天的風都是向北刮,正好把滾滾濃煙吹向了城樓。
城門口的百姓也不傻,借著濃煙瘋了一般的往熠王軍隊這邊跑。
等城樓上反應過來放箭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人都快跑沒了,但是也有那倒霉蛋死於亂箭之下的。
等百姓一撤離,熠王軍隊的總攻就正式開始了。
對方的朝廷軍也不是吃素的呀,畢竟領軍的是個大將軍,再腐敗也是身經百戰的大將軍,多少是有點本事的。
他可不想投降,他可是皇上的小舅子,那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只要皇上在他就永遠是大將軍。
城樓上準備了防止爬牆的熱油,一連幾波的火箭把城門前的地面燒的雀黑。
熠王看依舊還是久攻不下,不想在這浪費太多時間,繞路又不適合行軍,乾脆直接下令上大傢伙,速戰速決。
這場仗只打了兩天就結束了。
因為熠王的大傢伙是個大炮仗,哐的一聲就給城門炸開了,城牆都倒了一半,你就說這朝廷腐敗到什麼程度吧,連城牆都是豆腐渣工程。
工部說:誰也沒想到這個中部的小縣城還能有場大戰吶!
有大炮仗這東西就好比在遊戲里開了掛,根本沒法愉快的玩耍了。
如果徐煥要是在現場肯定要被笑死了,那可真的是個大炮仗,巨大的炮仗,需要四個人抬著衝到城門下點燃的大炮仗。
可能他們是從炮仗受到了啟發,但是卻沒有任何可以參考的資料,為了達到最大的爆炸效果,還是按照炮仗的樣子做的,只不過做的比較大而已。
就用這一個大炮仗都把熠王心疼壞了,做這個挺費勁的,配料的時候動不動就自己燒著了,工坊的師傅都死了兩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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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也沒幾個大炮仗,這都是要準備炸京都用的,卻浪費在這一個,咋不心疼,心疼加肉疼,這也都是錢吶!
要不是看打了一天還打不下來,死了不少人,他肯定不能用大炮仗。
「打雷了?」徐煥突然停下腳步說道。
小寶也支棱著耳朵聽,搖搖頭:「沒有吧,沒聽見。」
徐老頭和徐田他們都是抬頭看天,連一片雲彩都沒有,咋會打雷!
徐煥心裡犯了嘀咕,「不是打雷,那是什麼東西炸了吧,也有可能是火山爆發?不能是幻聽吧。不能,確實有那麼一聲。真是奇了怪了。」
綁了小腿之後,走路久了也沒之前那麼難受了,大家都誇小丫懂的真多,這麼簡單的事他們以前咋就想不到。
就她奶奶徐老太腦迴路清奇,誇的跟人家不一樣,她說:「宋童生指定是上輩子欠你點啥。」
徐煥心想:咋啥都是人家宋童生吶?奶奶你就不能不提他嗎?提他我就心虛!
這兩天徐煥就老實多了,跟著大家一樣,悶頭走路,不怎麼說話。
天熱啊,一身一身的汗,水還得省著喝,還要留著做飯,還要省點水喂牲口,所以少說話就是在省水。
今天這一路就更荒了。
黃土乾裂的像龜殼一樣,一塊一塊的,連一株乾巴的野草都沒有,好像比他們老家那邊旱的還厲害過得還慘。
徐煥已經三天沒大便了,她娘跟著她屁后問了好幾次,她都說憋沒了。李秀就納悶了,這孩子咋就那麼隔路?!(跟正常的總是不一樣,就這麼個意思),以前都沒聽說過屎還能憋沒了的。
晚上徐煥自己揉了好久的肚子,她感覺問題的關鍵在於缺水,現在的情況都不是一兩株婆婆丁能解決的了,估計到時候能進城了,得找大夫開點葯,不過……她們家有錢開藥嗎?
眼看前面就要有路了,徐老大突然停下了,回頭說:「爹,二弟三弟,你們看看那邊是啥?」
眾人都抬起頭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徐煥就看見黑乎乎一團,好像是一隻什麼動物在那刨地。
大家都不敢動了,畢竟人的本能就是對未知的事物會有那麼一點莫名的恐懼。
徐煥抽出朴刀遞給她爹一把說:「走,咱倆過去看看。」
李秀一把拉住徐煥說:「你個小丫頭拿什麼刀!給你大舅,你別去,萬一是啥不好的,再嚇到你!」
徐老太也說:「小丫你別去,讓你二伯去。」
李大舅接過刀說:「我去!我以前殺過野豬,身上有點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