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老周不對勁
那個女人是附近村子的,每天三餐來礦上給工人做飯,做完飯據說還要回家帶孩子。
昨晚晚飯的時候我就見過這個人,只不過那女人模樣一般,腰粗胯寬身材也不行,加上年紀也不算小了,我並沒有多留意。
就是這麼一個女人,竟然被狄帕頌看上了。
「那女人得有快四十了吧?」當得知狄帕頌看上的是她,我忍不住發問。
「我問過了,今年四十二。」狄帕頌說這話的時候雙眼放光。
很難想象一個看起來不苟言笑的泰拳高手竟然能做出這副花痴的樣子,我心裡暗自嘀咕,這狄帕頌倒是真不挑。
「只要我幫你把她搞定,你就肯答應教我泰拳?」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狄帕頌認真地點了點頭。
確認狄帕頌沒有騙我,我心裡也開始盤算起來。追女人這事對我來說實在是輕車熟路,管她什麼少女大媽,這個自信我還是有的。
一番合計之後,這事我應了下來。
當晚由於萊昂那伙人重傷,我們這邊一直相安無事。奎桑吃過飯帶著其餘五個工人繼續去上夜工。老周我們則是回去宿舍里休息。
只是在回宿舍的路上,我的眼神一直盯著老周的褲子口袋,有一塊鼓鼓囊囊的,顯然就是白天他藏的東西。
劉名權交代給我的事我當然記得,眼下來看,恐怕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老周。
但是我可沒有那麼傻,這不比之前在園區,每天都有業績目標,每天都要提心弔膽的,在這兒混一天是一天,有機會讓狄帕頌教我幾手泰拳的招數保命才是最實際的。
至於老周到底是不是吳老疤派來的卧底,這事我還要慢慢觀察,再說就算老周真的是,我也沒必要去趟這趟渾水。
一有機會,我一定要儘快脫身。
不過晚上簡單洗漱之後,我還是忍不住問起了老周白天的事,「老周,白天那具屍骨你怎麼看?」
我問這話的時候,老周正好脫褲子,被我這麼一問,動作有些停滯。
「估計是礦難什麼的死在那,然後就被埋起來了。」老周裝作不經意的模樣,可脫褲子的動作明顯變得遮掩起來。
「哦。」我應和著點點頭,餘光卻依然在偷偷觀察著老周的一舉一動。
工人宿舍裡面本就簡陋,那些衣櫃什麼的都是不可能有的。老周他們都是一人一個塑料桶,需要洗的衣服就直接脫下來扔到裡面,攢到一定數量倒點洗衣粉泡兩天,就算是洗衣服了。
至於平時穿的衣服晚上直接就脫下來扔到床尾,早晨起來胡亂一穿就直接出門。
眼看著老周把褲子脫下來扔到了腳底下,我的心裡有些悸動,那到底會是什麼?
眼看老周已經躺下了,我又再次開口問道:「今天那具屍骨旁邊的碎布條我看著像是件西服。」
老周一聽眼神里充滿了疑惑,等著我繼續說下去。
「你不是說之前這礦上的老闆失蹤了嘛,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那具屍骨就是?」
老周在聽到我說這句話之後,臉上的神色肉眼可見地變得有些慌張。
我卻故意裝作沒看到一樣,繼續說道:「如果真是之前的老闆死後被埋在那兒的,那一定是有人故意行兇。要是這事傳出去,那這礦上的人可能就脫不了干係,尤其是劉老闆。」
我故意這麼說就是想看老周的反應,如果他是卧底,那麼我說的話他不可能不在意。
畢竟如果老周手上的真是什麼證據,那麼對於覬覦這處礦場的吳老疤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喜訊。只要老周是吳老疤的人,他絕對會對這事感興趣。
可我話說完老周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的我起身一看,老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臉朝另一邊睡著了,甚至都開始慢慢打起了呼嚕。
宿舍里的其他幾個人都還在熱火朝天地聊著天,這麼吵老周竟然這麼快就睡著了。
我嘴角不禁帶著些許笑意,不管他是真是假,老周現在在我看來一定是有問題的。
至於答案,就交給時間好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記得周圍亂鬨哄的很是吵鬧,吵得我心煩,吵得我睡不著覺。
可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宿舍里已經一片黑暗,靜悄悄的。
估計已經是到午夜了,屋外甚至還能聽到蛐蛐等昆蟲的叫聲。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就醒了,但就是一下子沒了睡意。
看了眼漆黑的宿舍,我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
現在其他人都睡著了,老周褲子口袋裡藏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想看看。
這麼一想,我便躡手躡腳地悄悄下了床。
由於今晚沒有月亮,屋子裡很暗,適應了一小會兒我才能稍稍看清眼前的景象。
老周的床鋪本就離我最近,沒有多遠,下床之後我慢慢朝著他的床鋪摸索,可我卻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
努力睜大眼睛仔細看了看老周的床鋪,甚至我還用手摸了摸,這才確定,老周的床鋪,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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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呢?
開始的時候我主要怕的就是驚動老周,現在老周的床鋪都空了,我索性也就不再顧及,兩手在他的床上一陣摸索。
果然,除了一床被褥,衣服全都不在。
難道老周真的是卧底,難不成上午的時候他手裡真的拿到了可以指認劉名權的證據?
可老周真的逃出去了?我早就看過了礦場的環境,四周都是高大的鐵絲網,夜間外圍不僅有監控還有管理巡邏,他從哪裡跑的?
思來想去,我竟然忍不住出了宿舍。
輕輕打開宿舍門之後,我就穿著條底褲站在宿舍門口向四周張望。
礦場最外圍開著幾盞照明燈,倒是能大致看清外面的情況,只是黑乎乎的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只有廚房裡面有一盞微弱的昏黃燈光開著,畢竟奎桑他們還在底下上工。
看來老周真的是跑了,這就代表著劉名權交代給我的任務徹底失敗了。
但我心裡非但不難過,反而還有些期待。
如果老周真的能成功,那兩撥人勢必有一場惡仗,就算打不起來,這事也絕對夠劉名權喝一壺的了。到時候趁亂說不定就有逃跑的機會。
如此一想,我的心境反而開朗起來。反正都出來了,乾脆放個水。
在這礦場里還講什麼衛生,野地就是廁所。
來到宿舍後面不遠的一片荒地邊緣,我痛快地開始放水。
可才到一半,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前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