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我不想死
「是的，就是這樣。」艾勒提自動忽略了斯內普地冷嘲熱諷，輕輕點了點頭。
「接著就下課了，同學們都走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直到，直到羅恩驚恐地指著我的臉，我才意識到不對勁，我的眼睛變成白色了，我不知道其他同學有沒有看見……」
艾勒提說到這裡，又感到一陣恐懼，忍不住向斯內普的方向挪了兩步。
斯內普只是皺了皺眉，但沒有說話。
鄧布利多發現了艾勒提的小動作，他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探究。
艾勒提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勁，她繼續說：
「我怕傷害到哈利他們，所以就縮到了角落裡，不想讓他們靠近我——然後，斯內普教授就來了。」
一時間，校長室里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艾勒提也不明白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鄧布利多教授，如果我的情況一直無法控制，你會把我交給魔法部嗎？」她擔憂地問。
「當然不會，孩子。」鄧布利多笑著回答，「霍格沃茨會保護每一個學生。」
艾勒提接著問：「那，我會被開除嗎？」
「這要由你的院長來做決定。」鄧布利多說，「不過，我想米勒娃不會這麼做。」
「我還有最後一件事——」艾勒提用手扣了扣衣角，「這件事能別告訴莫麗阿姨嗎？我不想再讓她為我擔心了。」
「我可以為你保密。」鄧布利多說，「但你要明白，我們永遠無法控制別人的言論。」
艾勒提點了點頭：「我明白。」
「現在，我們需要把你的朋友們叫來。」鄧布利多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嚴肅，「我需要了解一些具體的細節。」
他轉向斯內普，笑了笑「麻煩你了，西弗勒斯。」
斯內普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然後大步走出了校長室。
沒過多久，斯內普就回來了，哈利、羅恩和赫敏緊跟在他身後。
他們一進入校長室，就迅速走到艾勒提身邊，關切地詢問她的身體狀況。
「我已經沒事了。」
聽到艾勒提這麼說，他們才徹底放下心來。
「那麼，現在能講講發生了什麼嗎？」鄧布利多輕聲問道。
哈利和羅恩怕自己說錯話，便轉頭看著了赫敏，她斟酌的開口。
「……洛哈特教授放出了小精靈……同學們全都跑了出去……艾勒提的臉……羅恩是第一個發現的。」
「我們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就好像完全聽不見我們說話一樣……她的身體周圍環繞著一股黑色的煙霧，我們沒辦法靠近她。」
「那煙霧就像一道屏障，將我們攔在外面……直到斯內普教授過來，艾勒提才恢復正常。」
鄧布利多那雙像深海一樣湛藍的眼睛，透過半月形的鏡片，閃爍著彷彿能洞察一切智慧的光芒。
他輕輕點了點頭，好像已經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艾勒提總覺得鄧布利多似乎在他們中間悄悄尋找著什麼，很可能是在對某個人使用攝神取念。
想到這裡，她立刻低下了頭，生怕自己的思想被窺探。
沉默了許久，鄧布利多才沉聲開口。
「我拿它毫無辦法。不過，或許有個方法可以試試。」
「什麼方法？」艾勒提連忙追問。
「哦，孩子，別急。」鄧布利多對艾勒提笑著說，表情看著放鬆了許多，「這還需要進行一點小小的測試。」
對於鄧布利多的賣關子，哈利顯然有些等不及了。
「教授，艾勒提到底是怎麼了？」他焦急地問。
「抱歉，哈利，」鄧布利多搖著頭說，「我沒辦法回答你，這涉及到艾勒提的隱私，需要她自己來做決定。」
「晚餐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你們應該一起去禮堂品嘗美味的食物。」
「抱歉，哈利，」鄧布利多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歉意，「我無法直接回答你的問題，因為這涉及到艾勒提的個人隱私。」
「至於，是否分享這些信息，需要由她自己來決定。」
他頓了頓，然後輕鬆地轉移了話題：「晚餐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你們都應該去禮堂享受一頓美味的晚餐。」
「據說今天的菜單上有新鮮出爐的南瓜餡餅和蜜汁烤火腿，我相信那會是一個不錯的晚餐選擇。」
……
離開校長室后，他們心情沉重地來到了禮堂，在格蘭芬多長桌的邊緣找到了四個位置坐下。
現在還沒到開飯的時間，周圍的學生也寥寥無幾。
哈利剛坐下就忍不住開口詢問：「艾勒提，你到底怎麼了？」
艾勒提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相信她的朋友們，把她的情況如實告訴了他們。
「默默然是什麼？」哈利疑惑地問，「默然者又是什麼？」
「你們下午看到黑霧，那就是默默然，」艾勒提小聲解釋道，「而我——是一個默然者。」
「這不可能！」赫敏驚呼了一聲，「是不是搞錯了？書上說幾乎沒有默然者能活到十歲的……」
「你也說了，是幾乎沒有。」艾勒提嘆了口氣，繼續說，「很不幸，我恰好就是那個活過了十歲的。
「這是什麼意思？」羅恩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什麼叫活不到十歲？」
「你難道從來不讀書嗎？」
赫赫翻了個白眼，然後壓低聲音，把她從書上看到的有關默默然的介紹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
「難道就沒有辦法把它從你身體里趕出來嗎？」哈利問。
艾勒提搖了搖頭。
「連鄧布利多都沒有辦法——我只能儘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它從我的身體里鑽出來。」
「這簡直是個定時炸彈！」羅恩驚恐地說，「難不成你只能等……」
「羅恩！」
羅恩的「死」字還沒說出口，就被赫敏大聲打斷。
周圍的氣氛也變得沉重起來，他們都知道羅恩沒說完的話代表了什麼。
「別忘了剛剛鄧布利多說了什麼——」赫敏對著艾勒提安慰道，「他可能已經有辦法了，我們得相信他。」
「嗯——」艾勒提說，「不過，我還是拜託大家幫我保密，別讓我妹妹知道。」
哈利、羅恩和赫敏立馬向她保證這件事不會告訴任何人。
艾勒提點了點頭，說不害怕是假的，實際上她怕的很，她還有好多想做的事，有好多想看的風景……
如果能活著，她真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