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三人成戲

第一百零四章 三人成戲

陽春二三月,草與水同色。***寒雪梅中盡,春風柳上歸。

內湖邊上柳樹成排,雪白色的飛絮漫天飛舞,岸邊長滿了青蔥的小草,與碧綠的湖水交相輝映,煞是怡人。

上官雲清和蓮兒一邊走著,一邊欣賞風景。

遠遠便瞧見有兩個人正坐在一個小亭子里,由於隔著輕紗屏障,只能依稀辨得人影。

頓住了腳步,轉身從蓮兒手裡小心接過琴,上官雲清不急不緩地走了過去。

走進亭子,才現,對面而坐的是賢王和蘇瑾之。

上官雲清暗自訝異,蘇大哥怎會來王府?他們兩個素來沒什麼交,怎地現在倒像是相交已久?

「你來了,過來坐吧!」未待上官雲清開口,豐景瀾已經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王爺,蘇大哥!」上官雲清朝兩人輕喚了聲,放下了手中的琴,坐在了他們兩人之間。

「謝謝,,王爺喚雲清過來可有要事?」上官雲清瞥向一旁正為自己斟茶的豐景瀾,開口道。

放下手中的茶壺,又朝對面正靜默而坐,獨自品茶的蘇瑾之看了一眼,笑著開口,「這是什麼話?我又不是非要有事才會找你。上次宴會瑾之兄有事沒有過來,本王心感遺憾,況且他又是你的義兄,於是我便想著得空請他過府一敘,這不,這麼久了才抽出空來。沒有提前和你說,也不過是想給你個驚喜。」

他這麼一說,上官雲清也沒再多想,上次蘇大哥沒有來的確可惜。轉看向蘇瑾之,「蘇大哥,您這雨竹軒的老闆連過年都不得閑,怎地現在正是茶樓的旺季,倒是得了空呢?」

蘇瑾之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兩人,無奈地嘆了口氣,「你不問這個還好,其實我今天來,除了做客之外,還是想向豐弟倒苦水來著?」

「咦?」上官雲清很是好奇。

「怪不得今日瑾之兄答應得如此爽快,原來是興師問罪來的,且說來聽聽吧。」豐景瀾也含笑看向對面。

輕叩桌上的象牙摺扇,蘇瑾之悠悠開口:「你道我想這麼空閑嗎?都是不得已的。自從你們府上舉行了那次宴會後,我雨竹軒的生意是越來越冷淡了,再這麼下去,我這個冒名的老闆都快上街乞討了。」

「這是為何?怎的王府舉辦宴會也能擾了你的生意?」上官雲清更迦納悶了,明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啊。

豐景瀾卻是一臉深意地笑了笑,沒有做聲,轉而親自為蘇瑾之斟了一杯茶。

清了清口,蘇瑾之繼續道:「你是不知,自從寒月落在你們賢王府一舞成名后,京城裡的客人都競相前去,聽說現在望月樓的門檻都被踏壞了好幾次。以前有個『第一美女』西月如,如今又來了個『頭牌花魁』寒月落,我們雨竹軒能在夾縫中活了這麼久也不容易。我和少澤兄兩人原想著攢點錢留待以後遊山玩水的,現在估計著連上路的錢都快虧光了。」語畢,又喝下了一杯茶。

上官雲清聽后,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她。其實她雖然人在王府,外面的事也是略有耳聞的,她不是不知,如今寒月落的名聲是打的越來越響了。一方面也意味著二哥和她之間的感也越走越難了。她之前所擔憂地事還是生了。

看著上官雲清一下子暗淡的神,豐景瀾心裡一酸,她是在為他的蘇大哥擔憂嗎?

「這麼說來我倒是真的成了你雨竹軒的千古罪人了,雖然我冤枉得很。瑾之兄想如何解決呢?若是我能幫上忙的,定不遺餘力。」豐景瀾也一口飲下茶水,笑著看向對面。

「還請容我想想。」蘇瑾之倒也不謙虛,當下便一揮摺扇,作思考狀。

「蘇大哥,雲清有一計,不知你可願聽。」上官雲清忽的開口道。

「聽聽又何妨。」蘇瑾之和豐景瀾俱是一笑,等著她的計策。

心下有了主張,此刻剛好,上官雲清淡淡一笑,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你剛才也說了,是由於寒月落才導致客人流失的,只要我們想個辦法使寒月落消失在世人的眼線之外,望月樓沒了她,生意自然會淡了許多,然後蘇大哥就可以才去措施,乘機而上啦?」

豐景瀾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不自一愣,繼而笑道。

「只怕是請佛容易神佛難。沒了一個寒月落,還會有千千萬萬個寒月落,再說她此時風頭正盛,怎麼個消失法?」

「也是,畢竟那是煙花場所,多的是能歌善舞的藝人。」蘇瑾之也隨聲附和。

「你們以為,能跳得出『花溪舞』的有幾人?我敢說,這世上,恐怕也只有月如姑娘的『驚鴻舞』能與其相提並論了。」上官雲清反駁道。語氣猶是淡定,心裡卻不敢肯定,只是她必須說服他們,這個大好機會不能錯過,為了二哥,為了寒月落。

「這倒也是。能舞動天下的除了她們姐妹二人,應是不多了。」蘇瑾之聽后,嘆道。

上官雲清朝他點了點頭,繼而轉向豐景瀾,只等他了。

「我還是剛才那句話,怎麼個消失法呢?」見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望向自己,豐景瀾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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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心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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