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哥與小爺的過往

「啊！」

大清晨的，一聲驚魂一叫，嚇得小爺從地上猛地驚醒，手握著腰間的武器，警惕望著四周。

「咋了！天真！」在附近忙活的胖子急忙拿著武器沖了過來，見沒事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沒事你瞎叫什麼？胖爺的魂都被你嚇飛了！」胖子喘了口氣道。

小哥望了望旁邊的小爺，見他沒什麼事，緊繃的肌肉慢慢放鬆了下來。

「做了個噩夢。」說著望了眼阿寧，有些怪異地躲閃了下目光，轉移了話題，「你們去看幹嘛了？」

「哦！小哥在那邊發現了蛇屍，大的有點出乎預料，我們正在整理看看有什麼線索！」潘子道。

「可大了，今天爺可是開了眼，一口能吞幾個人的那種！」胖子誇張地比劃了比劃蛇的腰寬。

「裡面有屍體？」無邪驚異問道。

「你怎麼知道？」阿寧有點驚訝問道，他們也才剛看到人骨。

「哦！猜的！」

「那你醒了，要過去看看嗎？」

無邪爬起來跟著潘子三人過去了，留小哥在原地。

小哥拿旁邊的背包取了水跟乾糧出來，走到小爺面前半蹲下來。「吃！胖子讓的。」

小爺嘴角抽了下，也就那胖子心思細膩的，注意這些，估計是昨晚離開那會教的。

伸手接了過來，不想像昨晚那樣跟他僵著，把水囊放懷裡，撕開乾糧袋便咬了口，想吞下去。

「咀嚼！」小哥冷聲提醒著，對他那進食方式，被胖子提醒，也注意到了問題，包括昨晚的異常也發現了，小孩還怕下雨，昨晚他或看著睡了，但卻前所未有的警惕著，一夜未眠。

小爺吞咽的動作一頓，餅乾含在嘴裡，有點獃獃的望著小哥，什麼？不是吃嗎？還要幹嘛！這人怎麼那麼煩呀！

「牙，咬碎了再吞。胖子說這樣對胃好！」小哥難得解釋了下。

這胖子事真多！小爺暗罵聲，回頭給他下藥讓他閉嘴去。轉過身去背對著小哥，不理會，三口兩口的就吞完了餅乾，又喝了點水，水是溫的，應該是一大早燒的。

小哥望著他那背影，生氣了？小孩真難教，還是讓胖子來吧！

「小孩，要聽話！」小哥對於他的無視，也不生氣。反正平常自己對不想聽的話，也假裝聽不見的，但小孩那如蛇般進食方式，一定要改！

「你很煩！」

「……」小哥沉默了下，對於他喜怒無常的脾氣，這幾日相處小哥是十分了解的，若換其他人，他可能就無視了，但小孩身上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讓他的視線不得不留意小孩的一舉一動。

那天那下意識的崽崽，脫口而出時，小哥覺得自己是認識小孩的，但失憶讓他忘記了這一切，他想知道他跟小孩到底是什麼關係。

瞎，說他也不知道小孩的身份，第一次看到小孩是剛失去記憶的自己抱著他出現在瞎面前，那是十三年前，小孩混身是針口，瘦小的跟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孩差不多。

那時的他話不會講，路也不會走，瞎猜測應該是長年身體不好，被養不活的父母棄養的，被失憶的他隨手救了。

後來他跟瞎下斗，把他寄養在一戶人家裡，卻走失了。直到他最後一次失憶前，在廣西遇到了小孩，在此之前，小說我都沒有放棄尋找過。

瞎，說因為他的尋找，給「它」插了空，多次安排了相似的小孩來接觸我，也因為這點，找到了小孩后，我們不得不出手試探小孩的真假。

是我親自出的手試探的，瞎，說小孩那時很不對勁，讓他們心裡很大的懷疑又是假的，但最後的結果我只給瞎留了兩個字，是什麼瞎沒有告訴我，只是沒多久小孩再次失蹤了，我也在尋找他的途中再次失憶，去了四阿爺手下。

「瞎，說我找了你很久。但我忘了！」

小爺身子一僵，拿著水囊的手輕輕抖了下，幾秒后就快速低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能感覺到你對我很熟悉，但我想不起來了。」這聲語氣中帶著點委屈。

「瞎，說我做了不信任你的事，傷了你的心，對不起！」

小爺低頭繼續沉默，手指玩弄著水囊，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小哥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一隻蜈蚣露了露頭，但沒有攻擊。

小哥望了它一眼，好醜！好想讓它從小孩頭髮上下去。

「蠱蟲難煉易反噬，我不問你經歷什麼，但我希望你好好的。」

小爺動了動，見他在聽，小哥眼裡閃過一喜，還是胖子哄人有方法。

「你年齡還小，夾喇叭這一行不適合你，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走上這行，但現在退出還來的及！」

早就來不及了，小爺在心裡默默回答。早在多年以前，自己就退不出來了，這一生自己註定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活著，只有眼前的路走下去，直到終結。

小爺摸了摸手邊的劍，抱著它又閉眼躺下去，選擇躲進自己編織的殼裡，拒絕外面的一切。

……

另一邊正在清理蛇骸骨的一行人，見小哥走過來，便停了下來。

地上的蛇骸骨已清出來了，腹部還找出了一個人的骸骨，還有一些幾十年前的裝備。

「小哥，你跟小爺聊得怎麼樣？」胖子期待地問道。

小哥搖了搖頭，蹲下去檢查起骸骨。

「行吧！就知道指望不了你這個悶油瓶能做這事！」

「胖子，你讓小哥跟小爺聊什麼？」無邪好奇問道。

「大人的事，天真你別多問！」胖子道，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拉過無邪到一旁小聲嘀咕著。

「小哥，看這蛇骸骨的大小，看來這雨林的危險前所未有的大啊！」潘子道。

阿寧點頭，「這雨林資源豐富，也不知道就種蛇蟒有多少，若遇到我們可就難對付了！」

「雨林中蛇類多，除了蛇蟒外，還有毒蛇，這一路我們沒遇到毒蛇，可能還沒到它活躍的地盤，再前進就說不準了，要提高警惕，我們備的血清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放心，那血清是針對這次行動特製的，只要不是咬到要處，還是可以的！」阿寧對自己公司的裝備還是十分信任的。

「出發吧！」小哥背著他的黑金古刀回臨時營地拿背包，隨便叫小爺。

「小三爺，胖子，走了！」潘子招呼道。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