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陳文瑾

「你是誰？」無邪小心翼翼的靠近泥人，由於她全頭到尾都是泥，除了從身材看出是個女的，其它還真看不出來。

「無邪，是我，陳文瑾！」泥人望著無邪，有點期待道。

「文瑾阿姨？」

「師娘？」

無邪跟潘子都驚訝住了，失蹤了二十年的人，竟然就這麼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無邪，你長大了，小時候見你時，還小小一個呢！」手指還比劃了下大小，陳文瑾說起這個回憶了下以前，一時感慨。

「文瑾阿姨，你怎麼在這？」無邪好奇道。「還有你口中的它到底是誰？你們為什麼這麼怕它？」

「這些事說來話長，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等你進入西王母宮，可能就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一切！」

「小三爺，我去放信號煙聯繫三爺，他看見師娘一定很高興。」說著潘子便回到剛升的火堆那裡，取出黃色信號煙放進了火里。

「你三叔來了？」陳文瑾有些激動道。

「嗯，我們現在就是趕去跟他匯合。」無邪點了點頭。

「你怎麼知道你所看到的人，就是你三叔？」陳文瑾道。

「什麼意思？」無邪一臉一迷茫。

……

另一邊小爺醒了，望著沼澤水面上的蛇屍，心裡有些可惜，這個時間地點不對，不然真想用這些野雞脖子煉蠱，看毒性怎麼樣，要知道他身上的三條蛇蠱王可是吞了萬毒才養成的，這野雞脖子天生毒性如此強，養蠱是最好的。

「它丑！」小哥拿了乾糧過來，蹲在他旁邊，嫌棄地望了眼蛇屍。昨晚他是看見小青三蛇的動作的，對雞冠樣的蛇頭，他覺得小青它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了。

小爺撇了撇嘴，對他遞過來的乾糧看也不看眼，他不挑食，但沒有一天幾餐進食的習慣。

胖子說的對，他進食就像蛇，一次吃飽，他便幾天不吃，直到身體受不了，他才會再次進食。這是他從小跟蛇長大有關，他最開始學習的也是蛇的習性，至到跟人接觸后，慢慢學習了人的習性，直到現在他也保留著一部分蛇的習慣。

「小爺，肉罐頭好吃，吃這個！」胖子在旁邊注意著倆人，發現小爺又不想吃東西了，馬上拿出私藏的罐頭，遞了過來。

無邪雖跟陳文瑾聊天，但也注意到這邊，見胖子還有，瞪著大眼尋問，「你不是說沒有了嗎？」

「對你沒有，對小爺那是必須有！」

「我再也不是你心中的寶了！」無邪道。

「嘿！」胖子得意一笑，「誰叫你沒有小金，現在小爺是我心頭寶，天真別吃醋，胖爺還是在乎你的。」

「肉罐子都沒有我份，那在乎了！」無邪撇過頭去，不看他。

「有糖，你要嗎？」胖子掏了顆硬糖出來，哄了哄無邪。

「就一顆？」

「我要」

一隻手從胖子那大手上極快地拿過那顆糖，一口就被小爺剝開吞進去，完了有點傲嬌地望著無邪。

「你……」無邪這下傻眼了，他就想逗下胖子，這下子好了一顆都沒有了。

「唉！」胖子嘆了一口氣，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天真呀！下次別挑，不然什麼都沒有給你。」

「誰說沒有？」無邪得意地望著胖子，伸手一把搶過還留在胖子手裡的肉罐頭，剛小爺不想吃，所以沒接過去。「他不吃罐頭，我吃！當補我的糖了！」

「嗖嗖！」一聲鞭響，眨眼無邪手裡的罐頭就不見了！「我的罐頭，小爺，你過分了！」

「吃！」小爺把罐頭塞給小哥道。不能便宜了無邪那邪門。

小哥三兩下打開舀了一勺遞到他嘴角，小爺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幹嘛？不是給他了嗎？

「你說吃！」小哥道，就這樣舉著勺子，等他張嘴。

「……」小爺想了想，是這樣理解的嗎？猶豫了下，張嘴吞了下去，小哥接著第二勺，但這一勺放開他嘴裡時，小哥要求他用牙齒咀嚼。

小爺頓了會，吞還是不吞？為什麼要咀嚼？蛇吃東西就是吞的呀！

胖子跟無邪見他吃了，兩互對視一眼，眼神中得意一笑。就知道小爺不待見無邪，必會搶的，這不是願意吃了嗎！

「他是誰？」陳文瑾望著小爺問道。這個看著十五六歲左右的少年的厲害，昨晚她可是親眼所見，張起靈對他卻十分特別。

「小爺，道上與南瞎北啞齊名，這次行動阿寧雇的顧問加保鏢！」無邪介紹道。

陳文瑾不信，就這個少年的手段跟脾性就不像被雇傭之人，一路上她跟在後面，可沒見他做過什麼，不像是被雇傭的，倒是小哥被他雇傭的，但雇傭的，小哥那作法她可從來沒見過，喂人？就是那個不入紅塵的神明做的出來的嗎？

突然她懷疑小哥被替換了，但「它」有這個能力做到？

「你好臭！」小爺注意到她的視線，冷冷地道，十分嫌棄。

「……」眾人一時無語。

「你時間不多了，身上越臭說明你離異化不遠了！」小爺吞下最後一口肉罐頭，手晃蕩著那鞭子，有些慵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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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半合，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心裡默默想，吃飽了，想睡覺！

「你知道原因？」陳文瑾激動地望著他，想上前，但那鞭子一下子警示橫在她面前。「什麼臭？我怎麼沒聞到？」無邪動了動他的鼻子。

「胖爺我也沒有，潘子阿寧有嗎？」

潘子跟阿寧搖了搖頭，除了沼澤的泥味，他們沒聞到什麼味道。

「是骨香！」小哥解釋著，從陳文瑾出現，他也聞到了那從她骨頭裡發出來的味道。只是這味道讓小爺覺到臭。

「什麼是骨香？文瑾阿姨！」無邪又發揮他的好奇心了。

「禁婆呀！」小爺有些興奮道，之前他拿了一隻養，就是不可愛，又臭，最後他只能把它喂大蛇蛇了！不知道這個半異化的，能不能異化后變得可愛點。

「禁婆？」無邪幾人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

「無邪！」陳文瑾有些無奈又絕望，「你還記得療養院見到的東西嗎？那就是霍靈變成禁婆的樣子，而我最終也會變成這樣。」

「那你怎麼多年沒變老，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無邪望著她那二十年不變容顏。

「不變老，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不是你們一直所求的長生嗎？」小爺諷刺道，千百年來，為了所謂的長生，造出了多少怪物，犧牲了多少人。「墓里追求長生，真是可笑之極。」

「我是被人喂下屍鱉丸才會如此的，這些年「它」一直在我們身後推著去尋找所謂的長生，九門被它所控制，為了躲避它，我不得不隱藏起來，不敢讓它發現我的蹤跡。」

「它是什麼？」無邪問道。

「我不知道，」陳文瑾搖了搖頭，「也許是一個組織，也有可能是一個人。」

小爺翻了個白眼，連它是什麼都不知道，個個嚇得不敢露面。

「你知道什麼？」陳文瑾覺得小爺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