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是他咎由自取
林薇的眼神逐漸恢復了清明，看到地上的屍體，她驚恐地尖叫了一聲。「啊！他……他死了？」
「是的，他死了。」何雨竹語氣平靜，「是他咎由自取。」
「可是……可是……」林薇語無倫次，「我們怎麼辦？」
「別怕，我會保護你。」何雨竹扶著林薇，向實驗室的出口走去。
實驗室的門被鎖死了，何雨竹試了幾次都打不開。「該死！」他低聲咒罵了一句。
突然，實驗室的燈光再次閃爍起來，虛擬現實設備的屏幕上再次出現了一串亂碼，比之前更加複雜，更加詭異。
林薇驚恐地抓住何雨竹的胳膊。「怎麼回事？又要停電了嗎？」
何雨竹沒有回答，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屏幕上的亂碼，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畫面，比之前更加混亂，更加模糊。
他看到自己倒在血泊中，死亡的場景與李子昂驚人的相似。他看到校長站在他的屍體旁，臉上露出陰森的笑容。他還看到了……他自己？另一個何雨竹，站在校長的身後，手中拿著一把槍……
「不……」何雨竹痛苦地呻吟了一聲，他抱著頭，試圖驅走這些可怕的畫面。
「你怎麼了？」林薇焦急地問道，「你哪裡不舒服？」
何雨竹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我……我看到了未來……」
「未來？」林薇不解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我看到了……我自己的死亡……」何雨竹的聲音顫抖著，「還有……另一個我……」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
「何雨竹？」來人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麼在這裡？」
何雨竹抬起頭，看到來人，他愣住了。
來人竟然是……他自己！
另一個何雨竹，穿著和他一樣的衣服，有著和他一樣的面容，只是眼神更加冰冷，更加陰鷙。
他手中拿著一把槍，槍口指著何雨竹。
「好久不見，何雨竹。」另一個何雨竹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或者應該叫你……另一個我？」
實驗室的空氣彷彿凝固了，兩個何雨竹對峙著，氣氛劍拔弩張。林薇縮在角落裡，驚恐地捂著嘴，生怕發出一點聲音。
「你……你是誰？」何雨竹的聲音顫抖著，他感覺自己像是在照鏡子，卻又覺得鏡中的自己如此陌生。
「我是你，」另一個何雨竹冷笑著，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或者說，我是你未來可能成為的樣子。」他舉了舉手中的槍，「一個冷血的殺手。」
何雨竹難以置信地搖頭，「不，這不可能！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一切皆有可能，」另一個何雨竹一步步逼近，「在這個瘋狂的世界里，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你以為你的預見能力是什麼？是禮物？不，它是一個詛咒，它會慢慢吞噬你，讓你變成一個怪物。」
何雨竹下意識地後退，他感覺自己的預見能力又開始蠢蠢欲動，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但他看不清，也抓不住。
「別掙扎了，」另一個何雨竹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你的預見能力已經失控了，你看到的未來，只是幻覺，是你的恐懼。」
「不！不是的！」何雨竹大喊，「我知道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李子昂的死，我看到了校長的陰謀，我還看到了……」
「你什麼都沒看到！」另一個何雨竹打斷了他，「你看到的只是你想看到的，你被自己的恐懼蒙蔽了雙眼！」
他突然舉起槍，對準了何雨竹，「現在，遊戲結束了。」
「砰！」槍聲在實驗室里回蕩。
林薇尖叫著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何雨竹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毫髮無損。
另一個何雨竹站在原地，槍口冒著煙，但他臉上的表情卻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怎麼回事？」他喃喃自語，「我明明瞄準了他……」
何雨竹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又看了看另一個何雨竹，突然明白了什麼。
「你看到的未來，是假的，」他平靜地說，「你以為你會殺了我，但你錯了。」
另一個何雨竹臉色大變，「你……你怎麼知道？」
何雨竹笑了笑，「因為我也有預見能力，而且我的能力比你更強。」
他伸出手，一把奪過另一個何雨竹手中的槍，然後對準了他的眉心。
「現在，輪到我了。」何雨竹的語氣冰冷，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另一個何雨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砰！」槍聲再次響起。
這次，另一個何雨竹倒在了地上，眉心中彈，死不瞑目。
何雨竹看著地上的屍體，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轉過身，對林薇說：「沒事了，我們走吧。」
林薇愣愣地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你……你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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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何雨竹平靜地說，「我殺了他，也殺死了我未來可能成為的怪物。」
他拉起林薇的手，向實驗室的出口走去。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燈光突然熄滅了，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怎麼回事？又停電了嗎？」林薇驚恐地問道。
何雨竹沒有回答，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逼近，他猛地回頭，看到一個黑影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黑暗中，何雨竹感到心臟狂跳，腎上腺素飆升。他一把將林薇護在身後，低聲說道：「別動！」
那黑影的速度快得驚人，匕首劃破空氣，直刺何雨竹的胸膛。千鈞一髮之際，何雨竹側身躲過，匕首貼著他的肋骨飛過，帶起一陣涼風。
「操！」何雨竹暗罵一聲，這黑影的動作比他預見的還要快，還要狠。
他一把抓住林薇的手，將她推向實驗室的角落，「躲起來！別出來！」
林薇嚇得臉色蒼白，但她沒有哭喊，只是緊緊地抱住自己，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何雨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他必須想辦法活下去。
他再次啟動預見能力，但腦海中出現的畫面卻更加混亂，他看到自己倒在血泊中，看到林薇絕望的哭喊，看到黑影猙獰的笑臉……
「該死！」何雨竹咒罵一聲，預見能力的失控讓他更加焦慮。
他摸索著從地上撿起之前掉落的另一把槍，對準了黑影的方向。
「出來！」何雨竹大喊，「我知道你在那裡！」
黑影沒有回應，只是發出一聲低沉的冷笑，然後再次發動了攻擊。
這次，何雨竹有了準備，他預判了黑影的攻擊方向，提前開槍射擊。
「砰！砰！砰！」槍聲在黑暗中回蕩，火光一閃而過，照亮了黑影猙獰的面孔。
黑影似乎沒有料到何雨竹會開槍，他躲閃不及，被子彈擊中，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何雨竹趁勝追擊，再次開槍射擊，但黑影卻消失了，彷彿融入了黑暗之中。
「該死！跑哪去了？」何雨竹暗罵一聲，他知道，黑影並沒有死，他只是躲起來了，等待著下一次攻擊的機會。
他不敢放鬆警惕，小心翼翼地搜索著實驗室的每一個角落。
突然，他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微弱的呼吸聲。
他猛地回頭，槍口對準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誰在那裡？」何雨竹厲聲喝道。
沒有人回答，只有呼吸聲越來越清晰。
何雨竹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他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他慢慢地靠近聲音傳來的方向，槍口始終保持著瞄準的姿勢。
當他走到一個實驗台的後面時，他終於看到了呼吸聲的來源。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人，身材高大，肌肉發達，臉上戴著一個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
「你……」何雨竹剛想說話，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認出了這個人，或者說，他認出了這個人身上的衣服。
那是寰宇學院的特殊行動隊隊服，只有學院最高級別的安保人員才能穿戴。
而這個人的眼睛，何雨竹也似曾相識，那是一種充滿了冷漠和殺意的眼神，他曾經在另一個人的眼中看到過這種眼神。
李子昂。
「你是……」何雨竹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你是李子昂？」
黑衣人沒有回答，只是緩緩地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出現在何雨竹的面前。
那張臉，的確是李子昂的臉，但眼神卻完全不同。
李子昂的眼中充滿了瘋狂和仇恨，他死死地盯著何雨竹，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該死！」
他猛地撲向何雨竹，手中的匕首閃爍著寒光……
匕首刺穿空氣，何雨竹本能地側身躲避，鋒利的刀刃貼著他的肋骨劃過，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蔓延開來。他踉蹌後退，撞翻了身後的實驗台，各種儀器和試劑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