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為秋難過
這話一出,蒂亞和秋當場震驚,「天,真的嗎?你們家鄉的雌性和雄性一樣多?」
沐冉嗯了一聲,「差不多吧,可惜我回不去了。」
蒂亞還處於震驚中,她不敢想象沐冉的家鄉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即便震驚也不耽誤安慰她,「別這麼悲觀,等我們離開瓦漠星,我就幫你找你的家鄉,一定會找到的。」
如果可以她也想去看看,這世界上真有這樣的地方嗎?
秋則是十分羨慕,他甚至想象不到雌雄數量相等的國家,該是多麼的穩定和幸福。
他想,沐冉家鄉的雄性們一定不會為了一次交配權,而爭的頭破血流……
蒂亞也想起了昨夜沐冉洗臉時說的話,也許她說自己普通,並不是謙虛自傲?而是雌性真的太多,所以雄性才不稀罕?
她覺得她真相了。
面對蒂亞的熱心,沐冉卻沒那麼樂觀,因為她十分的清楚,她是從下水道穿過來的,或許她再也回不去了。
不過她沒有說太多,只是笑道:「希望還能回去吧。」
「咱們話題扯遠了,秋真的不能被治癒了嗎?不是說找到匹配的雌性就可以?」
秋這麼好,如果變成了沒有理智的野樹,沐冉光想想就忍不住在心裡替秋難受。
話題被扯了回來,蒂亞只是遺憾的搖著頭,「大概率是不能了,就算找到精神力匹配的雌性也不行,因為秋的精神力被病毒侵蝕的非常嚴重,已經崩毀過一次,如果不是意志力在苦苦支撐,他的精神識海早就四分五裂,被同化成野獸了。」
「雌性的精神力雖然可以幫助雄性抵禦凈化,但那需要一個過程,關係越親密凈化的速度才越快,並且需要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必須在崩毀之前才行。」
「但現在已經晚了,除非有人能凈化異族的病毒污染,否則沒有治癒的可能,棄獸只能慢慢等額……」
蒂亞緊急打住沒把那個字說出來,看向植獸的眼神充滿著歉意,她後悔提起這個話題了,她不該對秋說那些的。
她雖是帝國的伯爵,可在這件事上她真的無能為力,她很抱歉。
沐冉也聽明白了,但還不如不明白,一想到秋是在慢慢等死,她就忍不住難受,在她心裡已經把秋當做朋友看待了,可他卻快要死了。
眼角不受控的發紅濕潤,趁沒人注意到,趕緊擦了擦。
反觀秋是最平靜的,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結局,不過在看到沐冉和蒂亞都為他難過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這一輩子也值了。
至少還是有人惦記著他的。
【小雌性,謝謝你為我難過。】哪怕只有一瞬間,他也非常的滿足了。
秋看見了雌性發紅濕潤的眼角,心裡既高興又苦澀,他多麼想變成人形去擁抱一下對方啊,哪怕一下就好……
藤蔓悄悄纏上了雌性的手腕,帶著柔和的安撫之意。
沐冉鼻子酸酸的,另一隻手輕輕的撫上了藤蔓,她剛想說兩句寬慰人的話,就被自己手掌心發出的柔光給驚住了。
「這是什麼!」
她像被燙著似的甩開了手,驚愕的來回翻看著手掌。
這一喊把蒂亞也嚇了一跳,「怎麼了?」
沐冉指著自己剛才發光的那隻手,激動的都結巴了,「你、你們剛才看到了嗎,我手好像發光了!」
秋和蒂亞:「……」
蒂亞一臉古怪的瞅她,「發光怎麼了?」
沐冉被她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弄的語塞了。
不是,她手發光了誒,誰正常的手會發光啊,這不覺得奇怪詭異嗎?!
「我手發光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蒂亞被她這大驚小怪的樣子,弄得哭笑不得,「發光很正常啊,你看我也能。」
說著她便攤開手掌,下一秒她的手掌心便冒出了紅光,表情再平常不過,「這是異能的光暈,就算是剛出生的幼崽也會有的。」
「……」
沐冉傻傻的眨著眼睛,反應不過來的重複道:「異能的光暈?」
總不能她也有異能了吧……
她不可思議的張開手掌,想要再看一眼剛才的柔光,然後這次卻是什麼都沒有。
彷彿剛才看到的只是錯覺。
說到異能,蒂亞才想起來問:「對了沐冉,你是什麼異能,我昨天碰到你的時候,感覺你的力量很奇怪。」
聞言,沐冉茫然的抬頭,「奇怪的力量?可我沒有異能啊。」
「怎麼可能沒有,你昨天碰我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蒂亞皺眉看她,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說。
反觀沐冉卻是神色複雜,她現在也不敢篤定的說什麼了,因為她昨天也覺得自己身體有點奇怪。
「蒂亞,讓我摸摸你的手吧。」
蒂亞不疑有他的把手伸了過去。
間隔十幾個小時,兩手再次相握,蒂亞依然能明顯的感覺自對方身體蔓延出來的溫和力量,那感覺怎麼形容呢。
就好比她的身體像是一塊被旱了三年的開裂土地,而沐冉的力量就像一條涓涓小河,慢慢的滋潤著她的身體。
不一會,她就感覺五感清明,本來昨晚睡的她腰酸背痛,但現在的她通體舒泰,恢復到了最佳狀態。
蒂亞在這股力量的滋潤下,逐漸面色紅潤,氣色好的不得了。
反觀沐冉卻截然相反,一開始還是正常的,忽然像是受到了什麼衝擊,面色頓時蒼白如紙,緊接著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秋就在旁邊守著,當看到雌性不對勁后,及時的接住了對方。
【小雌性,你怎麼了!】
秋的心慌亂無比,不明白怎麼突然就暈了!
蒂亞也被突然的變故驚的不知所措,趕緊把昏迷的沐冉抱到草墊子上,擔心的喊道:「沐冉,沐冉?」
「沐冉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她看叫不醒,又上手推了推,但沐冉依然緊閉雙眼,昏迷的不省人事。
「她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蒂亞詢問的目光看向了秋。
秋說不出話,只能飛快地在地上寫:『不清楚,她握著你的手,突然就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