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方玉靈和汪余凡打起來了
真正的雪洞被意識掩埋，一個多月過去，眾人再無龍角氣息，已經有人懷疑龍角是否已經不在雪獸山。
楊吟霜為此大鬆一口氣。
想來這樣就相安無事了。
「兩隻龍角會都是我的嗎？」寶塔外，她如此問東海龍女。
東海龍女龐大的身軀自薄霧中出現，「若機緣一事，可以人定，我便不會落到五馬分屍，身不是我的下場。」
對此，楊吟霜是捏了個雪球往雪山上扔。
好不容易出了王蟲鎮，就是在雪獸山耗，她還想去大好河山走一走呢！
走不了，楊吟霜就修鍊。
至心期天級到大圓滿是個門檻，靈力怎麼都填充不完靈海，顯然還需要點契機。
於是楊吟霜便在雪獸山練習法術。
她先不練別的，而是將自己使用流星錘的速度變得更加快，以此讓《暴風》加倍暴擊的力量更強。
值得一提的是，藍金息土恢復了一點狀態，但是不多，所以她幾乎都是用流星錘的本體狀態練習的。
偶爾她會去找凡人和低階修士，捕捉他們的心跡，通過他們的因果線來練習《窺角》。
比如說這個人出身獵戶，家中有幾口人，今天吃了幾頓飯……一般來說這些都非常容易，不容易的是他們的過去事和將來事，還有影響他們未來事和過去事的能力。
這些楊吟霜都需要鍛煉。
她隱隱約約感覺自己過於龐大的道心在此時此刻顯得無法落地，所以就導致她的修為陷入停滯。
她有種預感——若想晉陞，唯有精進《窺角》。
楊吟霜一心想要精進修為，又無法離開雪獸山，於是她便把三花豬放出來玩耍，隨便它怎麼在雪堆里打滾，她專心練習自己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把自己埋進雪堆里睡大覺的三花豬動了動。
【吭哧吭哧。】
楊吟霜正尋思能不能往自己堆出來的雪人使《窺角》呢，不想理會三花豬。
她此時正對著自己堆出來的雪人陷入沉思。
她怎麼覺得……這個雪人身上有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呢？
「不像一般雪人。」楊吟霜又堆了個小雪人，返過去看那個大雪人，一錘定音道，「有點不一樣。」
《窺角》法訣運起，在她眼中，大雪人身上縈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好像有了那麼一點……因果線。
可是大雪人是死物，死物怎麼也會有因果線？
【吭哧！吭哧！】
三花豬的動靜越來越大了。
楊吟霜警告的看過去，「你剛吃了三大隻烤鵝，再沒有了！」
可是三花豬這回直接從雪堆里跳出來，活像屁股後面有誰在追一樣。
【嗷！】它捂著滾燙的屁股一溜煙跑到楊吟霜身後，楊吟霜皺眉，流星錘懸浮而起。
「什麼東西！」
一團水珠自雪堆中升騰而出，然後猛地撞碎了楊吟霜面前的大雪人，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高挑的人影。
「方玉靈？你幹什麼？」
方玉靈不像以往那般從容，髮絲微微凌亂，一張精緻的臉完全緊繃著，看上去像七竅生煙。
「……我沒惹你吧？」
楊吟霜看了看身邊完好無損的小雪人，又看了看那個已經碎得不能再碎的大雪人……她眨了眨眼。
她是完全不怕方玉靈是來找茬的，蠢蠢欲動的想要把那小雪人一併捏碎。
如果被方玉靈轟碎的大雪人會有一絲因果線，那她自己主動把沒有因果線的小雪人轟碎，又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
結果她還沒來得及動手，身後就傳來熟悉的凌厲劍氣。
方玉靈厲喝，「不許牽連到她！」
劍氣頓停，可是楊吟霜早就條件反射的飛出去老遠，惹得三花豬不斷在地上伸著兩條豬蹄追。
楊吟霜看了看那完好無損的小雪人，又看了看一臉殺氣出現的汪余凡，挑了挑眉，樂了。
「還能輪到你啊。」她躍躍欲試，「來，打！」
汪余凡只往她這邊看了一眼，就猛地拔劍，沖方玉靈飛過去。
方玉靈也不是傻的，早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早就在另一座雪山腰上，和汪余凡打得有來有往。
楊吟霜才懶得管。
汪余凡這條瘋狗和誰打起來都不稀奇。
她專註看著那座完好無損的小雪人，緩慢靠近。
因為沒有因果線，所以怎麼想要把它摧毀都摧毀不成嗎？
難不成是它自被楊吟霜創造出來開始，就沒有外力摧毀的可能嗎？
而那個大雪人則是自創造出來開始，就註定會被方玉靈轟碎。
楊吟霜不信邪了。
那她就偏偏跟這個小雪人過不去了。
楊吟霜已經靠近了小雪人，那邊方玉靈兩人還在打。
冷不丁方玉靈一聲質問，「到底與你何干！」
汪余凡帶著平靜的狠道，「你知道再生花的下落！你必須告訴我！」
「轟！」
強大的劍氣轟碎了那座山的半個山腰，一截大冰塊猛地插入楊吟霜和小雪人中間的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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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望向那本不該與她有關係的戰場。
再生花……
那朵她在乾無秘境里得到的再生花？
那朵擁有九瓣花朵，一截白胖藕節，據說能夠醫死人治白骨的再生花？
「你是從何得知的！事關機緣之事，靈言家族從不外泄下落！」
「我找完霍妄言，霍妄言緊跟著便去找了你！」
「這也不能說明我知曉！」
「可是，」汪余凡望著方玉靈就像望著礙腳石，「天音宗方玉靈，從不說謊。」
他和她打了這麼久，方玉靈從沒說半個不字。
汪余凡的攻勢更猛了。
楊吟霜憋著一口氣。
方玉靈當然知道再生花下落，她當初得到再生花，知道再生花是幹嘛的，還是方玉靈告訴她的。
合著汪余凡就是和她過不去。
不，與其說汪余凡和她過不去，不如說能夠治癒他大師姐的所有天材地寶都在她手上。
汪余凡找不到龍角，自然只能再打再生花的主意！
方玉靈怎麼都不肯說再生花的下落，可楊吟霜無法坐視不理啊。
方玉靈不管說不說，都是和楊吟霜息息相關。
楊吟霜咬了咬牙，擼了擼袖子。
「主人，我可以惑他一秒心神，我們裡應外合！」
楊吟霜卻道，「不急！等我先把這個小雪人毀了！」
她還真就不信因果只能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