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當年做的好事還是有用的
「哼……」他笑了，狐狸尾巴圈在我的腿邊，他揚起狐臉，看著遠方，「那時你也是這樣，喜歡趴在我身上，讓我想起……我的弟弟妹妹們……」
「你想去元泱界，靈王和靈妃怎麼說？」我翻身，像以前那樣舒舒服服靠在他毛茸茸又溫暖的身上。
他也側躺下來，像一隻餵奶的母狐那樣躺在地上。
「父王當然不同意，母妃也捨不得我，但我能感覺到，我弟弟他們，還是希望我能離開，這樣，王位就是他們的了……」
「你弟弟他們？他們有那麼強的野心？我覺得他們不像啊。」
「你怎麼知道他們不像？」他轉過狐臉看我。
我睜開眼睛看他：「因為你不像。」
他美麗的狐眸怔怔看我。
我繼續說道：「而且，從你口中可以感覺到王妃很溫柔，很善良，她教出來的孩子，又豈會野心勃勃，為爭王位而兄弟相殘呢？」
燎胥狐臉上的神情凝滯了片刻，嫵媚而溫柔地笑了。
他又懶洋洋將狐頭放回地板：「是……我們確實不會兄弟相爭，但他們對靈王這個位置，還是心有野心與抱負的，他們對我不想要這個王位，還很生氣呢~」
我笑了，我就猜到是這樣。
「或許，我也認為白骨說得對，到最後，縹緲界不會有什麼大的變化吧……」他大而蓬鬆的尾巴開始悠然地搖擺。
整艘飛船忽然加速，白骨就又出現我們面前。
他低頭往我們一看，就伸腳踹在燎胥的狐身上：「我才一會兒不在，你這騷貨就又發騷了。」
「恩~」燎胥還發出了破罐子破摔，擺爛的哼哼。
宛如在說，我就發騷這點愛好，你管我。
白骨僵立在原地，沒想到燎胥連懟都懶得懟。
我也繼續躺在燎胥身上，單腿翹起晃蕩，能舒服一會兒是一會兒。
縹緲界天域遼闊，在靈都被毀，靈后與風北齊二分縹緲界后，這個中間區域就再無人煙。
我們一路飛過來，遇不到半艘飛船。
這裡，已經徹底成了無人區，無人敢踏入的禁域，尤其是靠近靈后他們這半邊。
白骨所說的那座仙島已經越來越近，也看得越來越清楚。
可是，白骨卻越來越迷惑。
那座仙島呈現出一種枯萎衰敗之相。
「怎麼會這樣？」白骨不解，「以前這裡靈氣很足的。」
我忽然有了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白骨開始減速，我們的飛船緩緩飛行在仙島的上方。
這座仙島很大，應該算是縹緲界一塊雲中大陸了。
但周圍已經荒蕪，土地乾枯發黃。
這是縹緲界，縹緲界的仙島除非人為，都是靈氣四溢，仙樹遍地的。
這塊大陸讓我不禁想起了司煌天，我的手開始發涼。
難道，又有一個「司煌天」，在吸食大地之心的力量？
「靈獸之地怎會枯萎？」白骨越來越想不通。
燎胥也戴回了他的黑骨面具：「我們下去看看，這裡很不正常。」
「恩。」白骨將飛船停在雲端。
我一拍手，花臉跑到我身邊，我騎了上去。
我們三人一狗從飛船上一躍而下。
花臉在空氣中踩出靈光，忽然它像是聞到了什麼，朝一個方向快速追去。
「怎麼了？」白骨和燎胥也快速飛在我的兩旁。
「花臉好像發現什麼了。」我說。
白骨和燎胥對視一眼，跟著花臉穿梭在枯竭的大樹之間。
白骨飛過那些枯萎的大樹，伸手順手摸了一把，枯樹立刻斷裂。
「怎麼會枯了？」燎胥也變得不解。
漸漸的，地上有了仙草，越來越多的綠意也開始浮現眼前。
前方的仙樹依然正常，地上也開始有了仙花與仙藤。
「呼啦啦。」藏匿在樹林里的靈獸們，因為我們的闖入而四散飛起。
忽然，花臉頓住了腳步，戒備地看著前方，發出兇狠的「呼嚕」聲。
它腳步變慢，一步，一步靠近前方。
前方是一片靈氣四溢的懸崖。
忽然，一抹抹流光從懸崖下飛了上來。
它們腳踏各色靈光落在我們的面前。
它們身形巨大，形態各異。
是各種各樣的靈獸！
麒麟，獅虎，朱雀，三頭龍！
各種各樣，它們像是戰士一樣，擋在了我們的面前，渾身的殺氣！
它們之間，走出了一頭雪白的巨大的九尾狐，九尾狐銀藍的眼線讓我覺得眼熟。
它似乎也認出了我，一直盯著我看。
它朝我走來，花臉立刻戒備，張嘴就要攻擊。
我一巴掌拍下，花臉變得老實。
我跳下花臉，也朝那頭九尾狐走去。
它慢慢地將臉湊近，聞了聞我，驚訝地圓睜狐眸。
我也認出了它：「你是……九尾狐媽媽！」
倏然，它全身靈光閃耀，下一刻，她就真的成了人形。
她一身狐袍，飄逸出塵。
一頭雪發中，有幾縷藍色的髮絲。
她也驚喜地激動看我一會兒，便朝我下跪：「拜見恩人。」
白骨和燎胥到我身旁。
她身後的那些靈獸也紛紛變成了人形，有男有女，他們也同樣面露驚訝。
「快起來！」我趕緊扶起她，跟白骨和燎胥介紹，「這位九尾狐媽媽曾經是北王府的靈獸坐騎，那年她負責帶我去靈宮，中間出了意外，她受到牽連，險些被殺。」
「原來是你？我聽說過這件事，但你不是被太子殺了嗎？」燎胥疑惑。
九尾狐媽媽搖搖頭，溫柔而笑：「不，太子是救我，和恩人，還有鳳崎小殿，小聖尊一起。」
燎胥恍然，看向我：「看來你們小時候就幹了不少好事。」
我為我們當年做的事而驕傲。
九尾狐媽媽也開始向她身後的靈獸們介紹我們。
大家這才對我們的戒備少了些。
我驚奇又欣喜地看著九尾狐媽媽：「原來你能變成人形。」
「是，修鍊千年可成人形，但在靈都里，是不允許的。」九尾狐媽媽認真解釋，她高興地看著我們，「沒想到遠在萬里，還能見到恩人，真是神的安排，恩人，快請進我們聖地，讓我好好款待。」
遇到九尾狐媽媽，我也很高興，立刻向她一禮：「那就打擾了。」
當年九尾狐媽媽懷著的孩子，不知道現在多大了。
一想到有可可愛愛的小狐狸抱，我的心就已經提前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