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傳聞中的我更恐怖
我抬手，取下了面具。
那一刻，宗主像是認出了我，驚懼地睜圓了眼睛。
我將面具遞給白骨，白邪笑地緩緩戴上了面具。
「女，女，女……」宗主指著我徹底變成了結巴。
「女魔頭！」宗主的兒子認出了我，當即嚇到癱軟在地上。
「是女魔頭！女魔頭，啊——」
驚叫中，卻沒有一個人嘗試著反抗，或是逃跑。
而是，一個個都跪在了地上，開始求我饒命。
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利用司煌天降下的恐怖，來對付靈族。
只要他們有半點抗爭的勇氣，他們都會知道我有多脆。
但是，他們不敢。
因為，我被一個又一個傳說給魔化了。
在靈都毀滅現場的，都親眼看到是我殺了司煌天，毀滅了整個靈都。
在他們的眼中，我是比司煌天更強大的魔鬼。
在他們的心裡，我取代司煌天成了更恐怖的存在。
沒有在靈都毀滅現場的，也「知道」了我的恐怖。
這些恐怖，都是那些知道真相的人，在添油加醋後傳出去的。
「停下——快停下——」宗主幾乎是哭喊。
他們所有人都跪在我們面前，有人開始哭泣。
「求魔女，不不不，是噬月女神饒命啊——靈丹都送去靈后那兒了——都在靈后那兒啊——」
他們以為我是來搶奪靈丹的。
「哼。」我冷笑一聲，走到巨大的靈爐前。
抬手，彈上耳垂，湮滅之盤飛出，在空氣中變大，落在我的掌心徐徐旋轉。
湮滅之盤對於任何靈器，都是毀滅性的。
靈宗門的人都驚懼地看著，他們還沒有意識到我手中的湮滅之盤，就是毀滅靈都的那件恐怖巨大的神器。
因為那時它大如天門，而不是一個小小的圓盤。
我將湮滅之盤直接按上了靈爐，頓時，暗紅色的湮滅之力如同魔爪一樣，開始在靈爐上蔓延。
下一刻，靈爐燒灼起來，快速地化作灰飛，如同當初的司煌天！
跪在地上的靈宗門的人一個個臉色蒼白，顫抖不已。
灰飛的灰燼開始飄飛在這座仙殿里，暗紅色的湮滅力量讓這些人充滿恐慌。
像是將他們又拉回到靈都毀滅的那一天。
有年紀大的長老直接暈死了過去。
靈爐灰飛之時，燎胥和白骨也從我身邊飛出，飛向那些關押靈獸的囚籠。
一個個囚籠被他們狠狠打碎，靈獸們從牢籠中飛出，頭也不回地逃出了這個恐怖的仙閣。
我手托旋轉的湮滅之盤，看向靈宗門的人：「想活？還是，想死？」
「神女饒命，神女饒命——」他們都哭喊起來。
「帶我們去你們的靈塚。」我沉沉開口。
他們嚇得紛紛點頭，甚至都沒有去想我為什麼要去他們先祖所在之處。
那裡，可是守護著他們先祖的靈魂。
但在此刻，他們因為害怕與恐懼，對我的任何命令都唯命是從。
只要不是要他們的命，就算我要拿他們先祖的靈魂煉丹，他們也不會反對。
傳送門開啟，我們已經站在了一座廣闊的仙台上。
仙台位於整個靈宗的最上端，空靈幽靜。
仙台的中央，卻有一座小小的，只有人高的殿閣。
每個宗門的靈塚都不一樣。
司御旻跟我說過，有的是供養，有的是囚禁，更有的是封印。
這樣精美的殿閣，顯然是供養。
「打開。」我命。
「是……」宗主哭著上前，解除了守護靈塚的結界。
一層光從那座小殿閣上慢慢褪去。
立刻，我手中的湮滅之盤有了感應，它從我手中飛離，飛到了那座小殿閣上方倏然變大！
但它並沒有變成像在靈都那樣巨大，可依然被宗主他們認出。
他們頓時又嚇得一個個癱軟在地，指著湮滅之盤手指顫抖。
湮滅之盤中央的球體開始急速旋轉，一束光直直射在了殿閣之上。
看到湮滅之盤開啟，白骨和燎胥也變得緊張，護在我身旁，像是怕毀滅的到來。
但他們不知道，這樣規模的收魂，是不會引發冰封毀滅的。
四年前，是因為靈宮和整個靈都的亡魂數量龐大到恐怖，才造成了極陰之力的聚集，引發了冰封毀滅。
一個個靈魂從靈塚中被吸出。
忽然間，湮滅之盤開始飛升，變得更加巨大起來。
我腦中「嗡！」一聲，不會這靈宗門裡，也封印了不少亡魂吧！
但等了一會兒，卻是一個亡魂驚叫著，從下面被吸了上來。
陷入極度恐懼的宗主和長老們看見，更是嚇到徹底失去了任何反應。
忽然，一個女人懷抱一個沒有知覺的孩子驚恐地飛了上來，看見宗主就撲倒：「宗主饒命！剛才不知怎的，老宗主的靈魂就被吸走了，宗主饒命啊——」
女人不敢抬頭，不知宗主也已經嚇得魂不附體。
聽了女人這話，我就知道是司御旻說的，以魂換魂的「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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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子孫輩中選出一人，等他七歲時，進行換魂，可讓死去的先人再次復活回歸縹緲界。
忽然間，一個小孩的靈魂被一束光扔了出來，進入那孩子的肉身之內。
女人驚了，可是下一刻，她就抱著孩子痛哭了出來。
她的孩子，被選為了先祖回歸的祭品。
光束隨著湮滅之盤的關閉而消失。
湮滅之盤迴到我手中，收魂完畢。
白骨和燎胥也都僵立在我身邊，全程不敢喘氣。
我手托湮滅之盤到靈宗門人前。
他們一個個驚恐到雙目空洞。
忽然間，我覺得他們很可悲。
他們自有他們的報應。
「你們擅自扣留靈魂，破壞了陰陽法則，自有懲罰在等著你們。」我從他們身前走過。
那女人恍然回過神來，突然朝我下拜：「女神救救我，我的孩子回來了，他們會殺了我的！」
她應該是靈宗門的兒媳之一。
司御旻說過，繼承靈魂的肉身，只能是血親。
我想了想，再次走回，再次舉起湮滅之盤。
那一刻，宗主和所有人都嚇得趕緊趴下，魂不附體。
我冷冷開口：「世界分陰陽，陽界為縹緲元泱，陰界為凕淵，人死入凕淵，乃天理，靈族破壞法則，才有此劫！就算是司煌天！也一樣要入凕淵！」
跪在地上的人始終不敢抬頭，顫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