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的自由，你自己爭取
「辛苦你了，樨木。」我看著有點疲憊的樨木。
這是他第一次用那麼強大的力量來做大樹的結界。
晶宮外原來表演的鮫人們也陷入了慌亂，驚慌失措地彎腰在水中，瑟瑟發抖。
綠色的水中植物在大地之力的力量中開始瘋長，小人魚們也在驚慌地在原地不敢亂動。
在這座宮殿外所有的水族，都像是靜止一般，停頓在了原位。
我鬆開手，靈杖懸浮在如同水晶的地面上，依然源源不斷輸送著力量。
我用這根靈杖，正式在縹緲界新的皇域，扎了根釘子！
我不擔心有人會來攻擊這根靈杖，因為它是司煌天的靈根，本身就很強。
而現在，它更是在靈祖的神力中化作了靈杖，所以，它已經成為一件真正意義上的，神器！
「怎麼回事？」
「封印！我們被封印了！」殿內的人驚慌起來。
白骨和容嫣也從坐席上站起，從那個高高在上的主席，站到了我的身後。
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迷惑又不解。
站位代表了身份。
這裡，身份最高的，無疑是旻，他是縹緲界新皇域的帝君。
但是，白骨和容嫣卻沒站到他的身後，而是我的身後。
我看向旻，拉住了他輕顫的手。
他緩緩回神看向我，我牢牢捏住他的手對他點點頭。
他趔趄了一下，垂下臉，眼底漸漸歸於平靜。
他緩緩坐回了原位，拿起酒杯輕笑一聲，自斟自飲。
我現在很心疼他，但眼前還有事沒有辦完。
我在對方迷惑不解又惶恐不安的目光中拿下了面具。
青淼他們立刻看向我，卻變得更加困惑。
顯然，這裡的人從來沒見過我。
想要一睹噬月小神女的風采，還真不是所有人能見的。
即便每次宴會都有很多人，但不坐頭排，還真看不清我什麼模樣。
更何況，我每次都加速生長，又有多少人能知道我如今是何模樣？
我對樨木點點頭。
樨木手中靈光閃現，被他收起來的鮫人晶球，和大大小小魚兒晶球一一浮現空中。
立刻，在晶球中的鮫人，和現在跪在我們面前的青淼他們都陷入驚訝。
他們彼此看著，隔著一層如同玻璃的透明薄壁。
可身份，卻一個天高，一個地下。
坐在晶球中的鮫人少年站了起來，銀藍色的魚尾豎立起來，俯視著跪在地上的青淼。
青淼也驚愕地仰臉看著那晶球中的少年，那驚詫的目光，顯然是認識的。
我看向白骨和燎胥。
他們兩人上前，揮出了一束束靈光。
靈光穿透了晶球，那些晶球瞬間破碎！
裡面的鮫人從水中落下，各色的魚尾化作了修長白皙的人腿。
「弟，弟弟！」青淼居然對著那個藍色鮫人叫弟弟。
「哼，你現在連你弟弟都賣了？」白骨輕笑，「怎麼，你弟弟不給你上？」
燎胥無語地白向白骨，白骨也有點尷尬地別開臉乾咳：「咳，鮫人族同血脈的魚珠更易吸納……」
銀藍色長發的鮫人少年，靜靜站在青淼的面前，一言不發。
我看著他寧靜如同深海的背影：「現在，你自由了，其他鮫人的自由，要靠你來給，你來負責！」
他後背一怔，微微側臉：「我……可以殺了他嗎？」
「現在這裡你做主了。」我淡淡說。
他開始上前，其他的鮫人也憤怒上前。
青淼連連後退：「冰，冰玉，我沒有真想賣你，只，只是嚇唬你一下，不然以你的樣貌，你早被買走了，你好好想想，為什麼沒人敢買你？是，是哥哥我在保護你啊。」
「吃了他！」忽然，一個鮫人憤怒地露出利爪。
「吃了他！」
「吃了他！」
其他鮫人也張開利爪，他們美麗的容貌兇惡起來，耳後赫然出現了開裂的魚鰓！
他們一個個變成了魚臉，張開魚嘴，裡面是鋒利可怖的牙齒！
忽的，冰玉白皙纖瘦的手臂在他們面前揚起。
其他鮫人紛紛看向他。
冰玉依然安靜：「我們不能變成他。」
鮫人們看向彼此，忍下了憤怒，慢慢變回了美麗的人臉，收回了利爪。
「但你必須死。」冰玉沒有任何語氣地說出了這句話。
青淼怔住了神情。
其他的鮫人再次上前，憤怒點燃了殺氣。
「你，你們敢！」青淼立刻躍起，手中出現了一把如同藍色水晶的神兵，他發狠起來，「就憑你們！」
「你打得過嗎？」我問那個始終背對我，靜靜佇立的冰玉。
在店裡，他對我們「放生」的舉動滿是譏諷，而此刻，他靜得像是一個佇立在黑暗中的死神。
他點了點頭：「恩。」
說完，他伸手，撩開了後頸的長發。
在他白凈的後頸上，赫然是一個紅色的靈印。
那顯然是一個封印。
「能幫我去了這個嗎？」他淡淡說。
我看向燎胥。
燎胥抬手，靈光掃過冰玉的後頸，靈印像是火焰般燒毀，化作破碎的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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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玉揚起了右手，手中是藍色的靈光，靈光凝聚了一個水球，水球在他的手心裡不斷變化，像是有無數的尖刺從水球中竄出！
白骨和燎胥立刻站在了我的身前。
兩人手中靈光閃現，一堵靈光閃閃的護牆拔地而起！
就在這時，冰玉沖向了青淼，身周赫然出現了一根根鋒利的冰刺。
青淼也揮起了神兵，立刻，整個宮殿冰晶的地面都破碎掀起，朝冰玉飛去！
所有宮殿內的人都因為這突然而來的大戰而驚慌，四散逃開。
但整座晶宮都被我封印，就算逃出了這座宮殿，也已經逃不出這座晶宮！
鳳崎的戰爭還沒來，一場鮫人的反抗，在這裡已然掀起。
「你沒認出來嗎？那是青淼的弟弟？」燎胥看向白骨。
白骨雙手環胸，長嘆一口氣：「你不知道他們鮫人怎麼生孩子？」
燎胥似是明白了原因。
以前萬卷給我講故事時說到過鮫人族的繁衍特點。
他們很神奇，擁有人類與魚類兩種生育方式。
可以像人那樣結合獲得結晶，懷孕生產。
也可以像魚一樣，能產很多魚卵。
這些魚卵還能儲存起來。
由男鮫人賜魚卵生命，成為一個完整的鮫人胚胎。
這個胚胎是體外的，會放入鮫人族特有的宮珠中孕育成鮫人。
所以，鮫人一個部落的孩子，有可能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