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啟程
豫王府
「抓住了黑衣人嗎?」林慕珩問。
「屬下無能,他們全部逃跑了。」夜雨跪下請罪。
「起來吧!」林慕珩道。
跑了就跑了。
嚴與安還沒出發,不宜弄出這麼大動靜。
西北已有戰報傳來。
西圖蠢蠢欲動。
西圖換了一個皇帝,急需一個政績來穩固自己的地位。
如今的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大肆主張開戰。
耗死了老爹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發動戰事。
榮晟帝不以為然。
根本沒有引起重視。
他認為一個新皇上台,內憂外患夾擊之下,一定會焦頭爛額,哪裡會取勝。
只是,榮晟帝老了。
他不知道,有的人的野心就是一點一點侵襲別人的土地。
這樣,他才能彰顯自己的能力。
西圖的新皇簡直就是個瘋子。
有傳言老皇帝就是被他殺死的。
因為老皇帝占著位子不做實事,就只會做個縮頭烏龜。
大慶的大軍壓境已經很多年了。
西圖老皇帝連個屁都不敢放。
這不讓太子著急嗎?
他認為老皇帝就是一個縮頭烏龜,不敢越雷池一步。
新皇即位后,便下令召集大臣們商議對策。
朝堂之上,主戰派和主和派爭論不休。
然而,新皇心意已決,他決定主動出擊,一面假惺惺派出使臣前往大慶求和。
暗中卻在調兵遣將,準備與大慶一戰。
大慶的探子將西圖的異動報告給了榮晟帝。
榮晟帝依然不以為意。他堅信西圖不過是虛張聲勢,不敢真的開戰。
但隨著西圖邊境的兵力部署逐漸明朗,榮晟帝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緊急召見群臣,商討應對之策。一時間,朝野上下議論紛紛,有人建議增兵西線,以防萬一;有人則認為應當靜觀其變,看看西圖下一步動作。
在這場緊張的對峙中,戰爭的陰影籠罩著兩國。
可是,林慕珩也不知道父皇是哪根筋搭錯了。
不僅不增兵,竟然還想著讓人去西北制衡江淮將軍。
這個時候,如果真的讓與江淮有仇的人去,大慶就真的完蛋了。
好在,父皇的疑心病也給了嚴與安機會。
林慕珩不想再節外生枝。
這些黑衣人,用腳趾板想想也知道,就是他的幾個好皇兄派出來的。
只要嚴與安受傷,皇上就不得不換人。
再操作一番,自己的人自然也有機會了。
皇上一宣旨,林慕珩便悄悄派人保護嚴與安。
同時,他開始布局,試圖讓自己的人取代黑衣人,去往西北。
只有把那些追殺嚴與安的人打跑,再把自己的人扮成追殺的人。
他們才能跟去西北。
這些人除了保護嚴世子,還負責收集前線的情報。
西北不能出事,更不能因為皇子奪嫡,把將士的性命當成兒戲。
嚴與安毅然決然地離開了繁華熱鬧、歌舞昇平的上京,一路馬不停蹄地朝著廣袤無垠、風沙漫天的西北疾馳而去。
他那堅毅挺拔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遠方的地平線上,只留下滾滾煙塵在空中瀰漫。
站在上京城門口送別兒子的嚴夫人,滿臉都是無法掩飾的擔憂之色。她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帕子,目光始終追隨著兒子遠去的方向,彷彿想要將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眼眸之中。
然而,儘管心中充滿了不舍和牽挂,她卻並沒有開口阻攔兒子前行的步伐。
因為她深知,身為侯府之子,國家大義高於一切。
臨行前嚴夫人緩緩走到兒子面前,伸出顫抖的手輕輕地拍了拍他寬厚結實的肩膀,柔聲說道:「孩子,你且放心去吧。母親會在家裡好好的等著你凱旋歸來。」她的聲音雖然輕柔,但其中蘊含著堅定無比的力量。
聽到母親這番話,嚴與安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母親行了一個莊重肅穆的大禮。
他抬起頭來,望著母親那滿含慈愛的面容,眼眶不禁濕潤了起來:「母親!孩兒不孝,此去西北不知何時才能歸來,請您一定要保重身體,身體康健!」說完,他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嚴夫人的淚水早已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而下。但她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只是鄭重地點了點頭,哽咽著應道:「好!我的兒平平安安的,母親也會好好的,你不用記掛。」
而對於一旁的侯爺,嚴與安僅僅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他們微薄的父子情分,早就在他不良於行後父親為了庶子謀取世子之位而故意對他不聞不問時消耗得所剩無幾了。
嚴與安翻身上馬,揮動馬鞭,如離弦之箭一般向著西北方向飛奔而去。馬蹄聲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蒼茫大地的盡頭。
皇上讓嚴與安帶了兩千人去往西北,再押了二十萬糧草。
一群人浩浩蕩蕩朝西北進發。
一路上,嚴與安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不敢有絲毫懈怠,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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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深知,越是靠近西北那片荒涼之地,潛藏的危險就會愈發增多。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只見一名士兵快馬加鞭地疾馳而至,口中高呼:「報——」待其來到跟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稟報道:「大人!前方發現有一夥劫匪正在圍攻一支商隊。」聽聞此言,嚴與安眼神一凝。
當即果斷下令道:「全速前進,務必趕走劫匪,保護糧草安全!」
這條路是他們的必經之路。
時間拖得太久會生出更多變故,嚴與安決定夜以繼日地加快趕路速度。畢竟這批二十萬糧草關係重大,絕不容有失。
而那些劫匪,說不定只是個障眼法而已,其真正的目的或許並非這支普通的商隊,而是他們所押送的這二十萬糧草。
很快,嚴與安便率領著軍隊風馳電掣般地趕到了事發現場。
只見一群悍匪正圍著商隊瘋狂攻擊,喊殺聲響徹雲霄。
嚴與安一聲令下,將士們如猛虎下山一般沖向劫匪,雙方瞬間陷入了激烈的戰鬥之中。一時間刀光劍影交錯,鮮血四濺。
劫匪們眼見對方來勢洶洶,且訓練有素、裝備精良,心知不是對手,於是紛紛丟下手中兵器,四散逃竄而去。
嚴與安救下了商隊,卻發現其中一名女子正是他的舊相識——蘇婉。
蘇婉感激涕零,嚴與安卻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然而,他心中卻暗自疑惑,蘇婉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嚴與安多了一個心眼。
蘇婉是靈州知府的女兒,外祖家世代經商。
四年前,嚴與安在路上救了她一命。
本以為再也不會有交集。
沒想到又再次見面了。
蘇婉感激涕零,她也認出嚴與安后驚喜異常:「嚴公子,多謝了,沒想到,你又救了我一命,我們真是有緣。」
聽到這話,嚴與安蹙了蹙眉。
蘇婉的口氣,哪裡像閨閣女子。
開口就是與男子有緣。
這話能隨意說出來嗎?即使是相熟的兩人,也不應該從女子的口中說出來。
嚴與安有公務在身,不便與她有過多接觸。
而且,他認為,這個商隊有問題。
知府的女兒會去押貨物,說出去誰信?
嚴與安不想節外生枝,他利落的翻身上馬。
「出發!」嚴與安下令。
說完朝著蘇婉點了點頭欲走,沒想到蘇婉嬌滴滴的說:「嚴公子,你可否好人做到底,讓我和你們一道走。」
說完撥了一下凌亂的頭髮,看上去楚楚可憐的模樣。
「姑娘!我們此去兇險,你還是跟著鏢師一起走吧!」
「可是剛剛的劫匪還會捲入重來吧?」見嚴與安不答應,蘇婉急切的說。
嚴與安看過去,「劫匪是沖著我來的,與商隊無關。」
這時一個領隊模樣的人站出來,「大人!小姐千金之軀,小的不敢再有半點閃失,請大人開恩,讓小姐隨你們一道回靈州。」
嚴與安眯了眯眼。
這是早就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特意等在這裡了。
嚴與安突然道:「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去靈州?」
蘇婉心下一驚,狠狠的剮了男子一眼。
男子也自知失言,想要再解釋一番。
蘇婉立刻找補:「他只是猜測而已,冒犯嚴公子了。」
「猜測?哼!來人吶,速速將這些人給我捆綁起來!」
嚴與安怒目圓睜,猛地一聲大喝,其聲音如同驚雷一般驟然炸響。這突如其來的發難讓在場眾人皆是一驚,尤其是那些被針對之人更是猝不及防、驚慌失措。
他們原本還以為嚴與安會按照常規的方式行事,沒想到他竟如此出其不意,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這一招瞬間就打破了他們原有的計劃和部署,將一切都攪得亂成一團麻。
「我看誰敢動我們一根汗毛!」人群之中一名男子挺身而出,只見他臉色漲得通紅,神情愈發猙獰可怖,彷彿一頭即將暴走的猛獸。
隨著他這一聲怒吼,周圍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而壓抑起來。到了這一刻,此人終於徹底撕下了偽裝,暴露出了自己兇狠惡毒的真面目。
嚴與安冷冷的看著他們:「不敢?你們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說完率先沖了出去,朝著剛才發話的男子就是一刀。
男子大聲失色,立即迎戰。
這時,喊殺聲震天,剛剛消失的那些人,都又出來了。
和剛才商隊的人並肩作戰。
嚴與安眸子冷了冷:「果然!把她抓起來!」
他的劍指向蘇婉。
蘇婉立即收起柔弱的樣子,「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雙方激戰正酣,蘇婉瞅準時機,施展輕功飛身離去。嚴與安見狀,緊隨其後。
「哪裡跑!」他大喝一聲,手中長劍急速射出,直逼蘇婉后心。
蘇婉側身一閃,驚險地避開了這一擊。然而,她的動作還是稍顯遲緩,被嚴與安一腳踢中,摔倒在地。
嚴與安趁機上前,用劍抵住她的咽喉,「跟我回去!」
「休想!」蘇婉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就在這時,一支暗箭突然射向嚴與安,他側身躲過,卻發現更多的箭矢朝他襲來。
嚴與安大怒:「找死!」
他就地一翻,劍直指蘇婉眉心。
蘇婉罵了一句粗話,與她的外表一點都不搭。
箭雨停了下來。
蘇婉束手就擒。
嚴與安吩咐。
「把她送去上京,交給刑部,查查她的來歷。」嚴與安點了四個人,他們的武功足夠押個人,讓他們押送蘇婉去上京。
蘇婉大驚失色:「嚴公子,你這是何意?」
進了刑部,哪有命出來。
嚴與安冷冷道:「為了蘇小姐的安全,下官派人護送你送去上京,自然會有人好好照顧你。」
在這荒郊野外,蘇婉一個千金小姐,竟然押送一個商隊。
這演戲也不知道找個靠譜點的人。
看來,蘇婉的身份都有問題。
嚴與安第一個就想到她是敵國的探子。
蘇婉的計劃還沒實施就被看穿了。
她冷笑一聲:「沒想到幾年沒見,嚴公子警覺性高多了。」
嚴與安冷笑:「是你變笨了。」
「找死!」蘇婉突然凌空而起,朝著嚴與安的脖子抓去。
只是還沒飛起來,四個士兵模樣的高手早已把她打在地上。
「你們是誰?竟敢這麼粗暴對待本小姐!」蘇婉怒視著四人。
「還小姐呢,看不清楚形式嗎?你是犯人了。」其中一人說道。
「有本事把我押去西北。」蘇婉道。
「不用廢話,你以為我們會聽你的。走!」把蘇婉像提小雞一樣提起來。
蘇婉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計劃竟然早就被別人識破了。
「把她帶走。」嚴與安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蘇婉帶走。
「等等,我還有話要說。」蘇婉喊道。
「有什麼話,到了京城再說吧。」嚴與安冷冷地回應道。
蘇婉被帶走了,嚴與安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匪徒被打的鬼哭狼嚎,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嚴與安冷冷道,「殺無赦!」
匪徒大驚失色,「你不能殺我們?」
「為何?」嚴與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