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放屁
莫然的記憶里,更有曾經在電視上看到的,這老省長楊寰宇是楊式太極拳的第十二代傳人,年輕的時候,多次參加全國性的太極拳比賽,得過很多大獎。而自從退休以後,這楊老爺子便公開宣布他要開始收徒,傳授他楊氏太極。
不過,據說,楊老爺子退休五年多,卻一個徒弟都未收成。曾經有電視台採訪,楊老爺子嘆息:如今的年輕人,一個個的都為了工作為了金錢在忙碌,體質差,資質更差,能對眼的更是沒有……
回家沖澡,收拾完了之後,莫然一路擠公交,擠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到公司門口,等到下車,她發現自己的頭髮都被擠亂了,衣服也已經被擠的有些皺了。
「嗯,看來很需要一輛車。」想到這裡,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朝著辦公樓走去。
「哎,撞我幹嘛,走路不長眼睛啊!聽說那個帥哥安總的女朋友回來了,人家都不搭理她了。」
「是呀,靠著自己這張臉去勾引來的業務,看樣子也做到頭了。那雷小姐可是雷天賦的女兒,就她,弄死她都跟掐死一隻螞蟻似的。」
莫然還沒走進辦公大樓,胳膊便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那撞她的兩個女人回頭瞪了她一眼,順便還罵了她一句,接著沒走多遠,便開始議論起她來,那聲音一點兒都沒有減小,彷彿也不怕她聽到似的。
眉頭輕輕一擰,莫然的嘴唇微微的抿了抿,暗自腹誹:莫然莫然,雖然看著你那麼溫柔善良,不過,這善良貌似也沒有多少人當回事啊!看來你的處境是相當的不好哇!這個世道已經不流行好人了。
「莫然。」身後,有人喊了一聲,隨即便有一隻手掌拍了下來。
微微的一閃,不過隨即莫然便將身子穩住了,任由向晚晴的手掌對著她的肩膀重重的來了一下子。
「怎麼,宋曉梅和凌雪這兩個老女人又欺負你了?」向晚晴看著前面走遠的兩個背影,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些女人,就是妒忌你拿下了蕾米亞的單子,妒忌裴總對你好,真是小肚雞腸,別理她們。」
「你說,郭曉明不讓我再繼續跟進雷米雅的單子了?」邊往電梯間走去,莫然邊問道。
「我是聽見郭曉明和裴總的談話,但是裴總好像沒有發表意見。」向晚晴看了一眼莫然,發現她的眼神盯著前面電梯間門口的一堆人,心裡突然有些莫名的興奮,她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興奮,只是覺得,莫然的眼神,有些怪異,怪異的讓她興奮了。
站在人群的前面,方才撞了莫然的兩個女人還在繼續說著什麼,卻突然的轉頭,兩人都看見了站在她們身後看著她們的莫然,只是瞬間的,她們的臉色有些慘白,訕訕的轉過頭去,她們不再說話。
「叮咚」電梯門打開,一群人都湧進了電梯裡面。
莫然和向晚晴一起,擠了進去,她們倆挨著電梯牆邊站在人群後面,向晚晴挑釁似的看著兩個老女人,而那兩個女人則是下垂著眼眸一聲不吭。
原本就沉悶的電梯內,擠滿了上班的人,這號稱「萬豪國際大廈」的豪華寫字樓有三十二層,卻只有兩部電梯,這電梯不但慢,空間還比較小,現在這一群人緊緊的挨在一起,各種味道便混合了起來。
有濃郁的香水味兒,有剛吃過早餐的人身上帶著的肉包子味兒,還有各種髮膠和脂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真真的讓人不敢喘大氣。
「哎呦,這是什麼味兒啊!」有人尖叫。
「哎呦,誰啊,這麼沒公德心,在電梯裡面放屁。」接著又有人開始喊叫。
電梯剛剛艱難的起步,整個電梯間內卻已經臭味瀰漫了。
大部分人開始捂著鼻子互相看著,一個個的眼神里充滿了鄙視。
向晚晴也捂著鼻子到處找「罪魁禍首」,卻在此時,她身旁的莫然輕輕的觸碰了她一下,待她回頭,發現莫然的眼睛一直盯著宋曉梅和凌雪這兩個女人。
於是,向晚晴便懂了:「我說,這麼沒有公德心啊,咱們可是在三十二層上班啊,哎,熏到三十二層,真是夠受的啊!」
「早晨怎麼就吃大蒜了嗎?還是昨晚吃的大蒜一直存留在體內的?」莫然輕聲說道。
所有人都看向莫然和向晚晴,卻同時發現她們的眼神有意無意的瞥向站在中間的兩個女人,一瞬間,彷彿大家都明白了。
於是,所有鄙視的眼神都開始如利劍一般的「唰唰」的射向宋曉梅和凌雪這兩個塗著厚厚的脂粉,弄著濃郁的香水味的中年女人。
「你們,你們看著我幹什麼?我說向晚晴、莫然,你們兩個說話什麼意思?」宋曉梅塗著厚厚的脂粉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她怒瞪著雙眼看著莫然和向晚晴,厲聲說道。
「嗯?我們說話怎麼了?大家都在尋找沒有公德心的人,你這是不是惱羞成怒啊!」向晚晴向來就是個喜歡打抱不平的性格潑辣的女孩子,尤其是剛才看到這兩個女人又欺負莫然了,她便更是來氣,這一下子自然是聲音提高了很多倍來回擊宋曉梅。
「你……你們,你們等著。」宋曉梅指著向晚晴,剛要張口怒罵,卻在看見一旁的莫然那陰冷的眼神之後,心底一慌,嘴唇便有些發抖,說話也沒了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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