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波瀾平復,計劃達成
月色下。
約旦的所作所為,理所應當造成了一些騷亂。
由於這種綁架行徑造成的聲響太大,無法控制噪音不被其他人聽見,也沒辦法保證將所有目擊者都擊暈。
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加快速度。
強行破門綁完一家,立即帶人消失在黑夜中,在隱秘地點安置被綁來的少年而後轉戰下一家!
明明午夜時分,萊茵港城外城區卻鬧得雞飛狗跳,人心惶惶!
「有強盜!」
「該死,這強盜跑的怎麼這快……」
「大盜帕魯!我聽見他說自己是大盜帕魯!」
有居民眼看追不上逃竄背影,立刻轉頭去通報巡邏隊,還有去教堂求助的。
一時半刻后,外城區的幾片民居區域燈火通明。
凌晨時分,有巡邏隊高舉火把遊走於大街小巷,四處搜尋。
連城中教會那些內在非人的高階教士也被驚動,身上穿著白色金屬甲片在街道房頂間敏捷飛奔,尋覓「大盜帕魯」的蹤跡!
按理說出動這麼多人,找一個盜賊與被搶走的少年,應當很容易才對。
畢竟目標很大。
哪怕活不見人死也會見屍!
搜尋者們態度強硬,街上挨家挨戶的搜查,力圖破解「大盜帕魯」的藏身之處。
可直至黎明初啟,他們也沒找到任何蹤跡。
有人想從其勒索贖金的言行中尋找線索,然卻發現「大盜帕魯」所謂每家要三十銀幣贖金跟個笑話似的,根本就沒留下任何形式的聯繫方式!
直至清晨,城中搜尋隊伍終於放棄了大規模的搜尋……
城中大教堂。
后廳。
白色木質長桌上,擺放交纏姿態的灰色蠕蟲雕像。
裝飾奢華的房間內,桌前,坐有幾名教袍精緻的肥胖神父。
「幾位,昨夜於城中掀起喧鬧的『大盜帕魯』似乎不似常人?」
在場數位神父樣貌普通,體態趨於微胖到肥碩之間,沒一個看似脂肪不豐厚的。
他們此刻眉宇間多存疑慮,均開口討論昨夜城中亂象:
「根據那些賤民目擊聲稱其所展露的身體素質,分析下來,極有可能是教會中身份至少為高階教士的叛逃人士。」
「那個強盜體能優秀這點有可能只是運氣好,體內不成體系的良性污染成長到一定程度罷了……其或許陰差陽錯知曉食用污染血肉能提升污染度的隱秘?」
「不!又不是只有教國才有培養污染者的方法。「
「可能是東海對面崇拜月亮的國家,或者是喜歡玩火的瘋子鄰國派來的人,其根本目的在於自教國境內掀起騷亂!」
「畢竟那兩個國家的掌權者一直看不上我們,還公然宣稱教國是被怪物操控的國度!」
一時間,白色桌面上飛揚各種想法,乃至陰謀論的猜測。
在場神父身為萬人之上,真正的權貴階級。
眼光與見識,並非愚民可比擬,互相三言兩語就討論出相當多的可能性!
但也正因為腦子太活絡,認為「大盜帕魯」來歷皆有可能。討論半天也沒確立出來一個定論……
半晌。
長桌盡頭主位,教袍樣式異常華麗的端坐身影出聲:
「好了!」
聽到身披主教服飾的尊貴之人開口,在場神父紛紛閉嘴不再言語,面露崇敬靜候前者話語。
這位實質掌管腳下城池的主教緩緩站起身,直立凈身高超出兩米,異於常人。
四肢呈現出一股怪異的協調感,體態似乎過於完美了。
完美到乍一眼望去,會來帶這是某種生物偽裝成人類的錯覺……
萊茵港城教區總負責人,「純白教會」在編主教。
——卡爾洛維斯·康拉德!
作為單一大規模城池的實際控制者,其放眼整個教國範圍,都是響噹噹的大人物。
也只有教皇能蒞臨其上。
康拉德面容上沒有表情。
其似乎並不關心「大盜帕魯」的來路,冷言打斷桌前討論:「一個好運逃脫的強盜?」
「那是城中守備與巡邏隊等凡人該操心的事,與侍奉神明的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我聽聞,該強盜綁架了部分入教報名者,可仍還有一部分安然無憂不是么?」
「既不會影響今年對外招收,就沒必要分散精力去管,這件事到此為止……」
……
……
比爾成功入選了!
當他沉浸在巨大驚喜中,仿若失了魂般渾渾噩噩的回到家中,發現徹夜未歸的養父「格倫」正在家裡與妹妹一同等待他。
猶如身處美夢的比爾,立刻選擇把好消息分享給兩名相依為命的家人。
「哈哈!幹得不錯,真不愧是我的好兒子!」
約旦故作驚喜的摸上鬍子,哈哈大笑的同時不停拍著比爾肩膀,語氣欣喜道:「你可真是父親的驕傲……」
「我就知道教會裡那些大人物會看上你,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比爾你以後絕對是有出息的!」
感受肩膀上拍打的重量,妹妹崇拜的眼神,還有耳邊養父誇獎的話語。
比爾此刻笑得合不攏嘴,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
倘若這一切都僅是一個美夢的話,那他情願無法蘇醒!
可這不是夢。
自己真的要當上教士了!
比爾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一切都是因為誰。
正是養父格倫耗盡積蓄,為他拿出的那三十枚銀幣,自己才能成功得到機會並成功被選中!
他激動擦拭眼角喜悅淚水,抬頭滿臉認真,鄭重對身前「格倫」開口:「父親!」
「今後我一定會讓您過上富足生活,再也不必去碼頭艱苦勞作……」
數天後。
比爾披上其夢寐以求白色教袍,化作一名普通教士,整日往返大教堂與修道院中。
「格倫」和艾米妮身為正式教士的親眷,得以搬進治安良好的內城區,住在教會分配的房屋中。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天里被「大盜帕魯」綁走的少年們終於被解救!
而發現這些少年的位置,則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直呼「大盜帕魯」是個沒有道德底線的瘋子。
那是一個短時間內讓人無法察覺,乃至根本不會想過去找的地點——城中傾倒堆積糞便的糞洞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