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恐怖傳統，測驗之日
雪漫冬季。
兩年時間匆匆流過，歲月似乎並未在約旦身上留下痕迹。
除了個頭高一點，身體壯了一點之外，他最大的收穫，便是積攢了三點靈感。
【靈感加點面板】
【當前靈感：3.41】
【可供加點能力：異常人類-長生種（10＋）】
【異常人類-長生種：你是一個壽命比同類久一些的人類，除此之外仍舊平凡。】
約旦坐在餐桌前，目光查閱面板，內心沒什麼波動。
他一隻手拿著味同嚼蠟的黑麵包咀嚼，另一隻手握著木杯，不時飲用一口淡水。
自成年後，累計靈感的過程很順利。
若換做以前，因為年齡問題在修道院內會受到管束，很多事物只被允許在一定範圍時間內，不會讓他過多接觸。
如今，算是放開這方面的部分限制。
雖說空餘時間幾乎沒有，並非每天都能有機會耗費一小時起步的時間去看整本書……
「我們可是教會的修道院啊！憑什麼天天就吃這些？」
旁邊忽然響起吵鬧聲。
約旦聽見這股刁蠻嗓音，三兩下把餘下的黑麵包塞嘴裡，又一口氣喝光杯里的水。
他轉頭望去。
只見是胖神父的侄女瑪莎，其正在為難發放食物的教士，嘴裡還振振有詞：
「給普通教士這種食物就算了，我叔父是執掌修道院的吉魯恩神父，為什麼連我也要跟著吃這種東西？」
「我要吃肉！憑什麼那些高階教士有肉類供應，我們就沒有？」
「嗯？說話！信不信我讓叔父把你趕出修道院……」
瑪莎長滿雀斑的臉上滿是不忿，指著面前捧有麵包籃的教士，大聲嚷嚷訴說不滿……
但沒用。
吉魯恩神父在院中處理事務非常公正，沒有人會把她的話當真。
最後，瑪莎仍舊只得普通教士的伙食，端著餐盤氣鼓鼓的找桌子坐下。
有氣就要出，不然憋著會難受。
瑪莎坐下后又轉頭左右看了一圈，目光正好捕捉到剛吃完麵包約旦，立刻就確定了出氣目標！
她忽然壞笑，冷不丁大喊道：「喲喲喲，這不是小約旦嗎！」
「最近沒拉褲子吧？哈……」
一聽這話，附近有一些低笑聲響起，但多數人臉色都不太好看——他們可是在吃飯呢，這種話題可謂相當敗食慾。
在瑪莎的起鬨中，約旦溜了。
兩年前染「疫病」的事迹，如今被當眾說出來侮辱，即便是他也難免感到羞恥。
但不多。
約旦很有自知之明，像這種染「疫病」的黑歷史，必然只是一時的。
等自己依仗「長生種」的能力，活個幾十年乃至上百年。
屆時誰還記得？
忍一時風平浪靜，只要把記得的人都熬死，以後自然也就沒這個事了……
日復一日。
約旦在修道院的生活稍有更變，變得忙碌了。
眾所周知，在古代只要滿足還算有腦子，且會識字，寫字，算數這四項，那便屬於「複合型人才」。
身為「複合型人才」的他，被迫負擔了更多任務，需要負責之事不再局限於修道院內部。
張貼告示，管理治安，規劃區域，調節衝突……幾乎沒什麼事是約旦不需要去做的。
珀爾鎮上方天空一如既往，寒流呼嘯，風雪漫天。
每逢嚴冬，荒野之的詭異生物便會消停不少，可鎮里死亡人數也會激增。
或失瘟凍死，或營養不良餓死。
死亡的原因有很多。
無論如何，總有部分人必然會死。
仁慈的鎮長不願看到這一幕，決定給這些人死前找點事做——強迫他們勞作，儘可能給能活著的人創造價值！
這是珀爾鎮的老傳統了，每逢冬季必然施行。
長期居住於此的本地鎮民們，皆對這項傳統讚不絕口，傳頌鎮長的那份善良品德……
啪！啪！啪！
高大粗糙的石牆下，鞭子破空聲不絕於耳，上演屢見不鮮的暴行。
內穿保暖棉衣的披甲衛兵手持皮鞭，鞭撻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流民，威脅著大聲喊話：
「能為鎮子奉獻出自己的價值，是你們的福報！」
「既然逃來了珀爾鎮，你們就是珀爾鎮的一份子，有這份應盡的義務！」
「不讓你們白乾活，修繕建築勞作，每人每天半塊黑麵包，外加一大碗好喝暖身子的羊肉雜濃湯……」
冰冷石牆表面凝結寒霜。
石牆一角架有木棚，支起火堆燒鍋，鐵鍋中翻滾粘稠不知名的骨肉。
熟肉香氣與腥氣混淆，聞起來令人作嘔！
約旦袍下穿著填充棉花的布衣，站在鍋後面手持一把大木勺。
與幾個教士一同給幹活的流民隊伍施湯。
他一邊盛「羊湯」給身前被逼迫抓來的流民，一邊打量旁邊修建石牆的進度。
眼之所及，被抓來的流民身影都在頂著寒風乾活，沒一個敢不賣力的。
動作稍慢一瞬，即會遭受鞭打！
不得不說，珀爾鎮的鎮長確實是會發展的，用的是這個時代最先進的生產方式——鞭子每抽一下，小鎮的GDP就會漲一點。
但方法反人類也是真反人類。
若其擱在前世的社會環境，少說也要被冠上與甲級戰犯同等的罪名。
尤其這濃湯……
施湯的約旦垂眸看了兩眼湯鍋，裡面正煮著軟爛的燉羊肉。
鎮子附近從未圈養過羊類，至於這些「羊肉」從哪來？誰知道呢！
他只知道裡面一點鹽和香料都沒放，滋味八成不太妙，搞不好中毒都有可能。
畢竟在添水煮之前，可是瞧見裡面有不少腐爛肉塊的。
不過無所謂，反正自己又不吃這個。
約旦如此現實的想著，手起勺落之間，又給幾個排隊的流民呈上紅色黏膩的肉湯……
冬日天幕總會黑的很快。
約旦趕在夕陽落下之前，跟幾個教士忙完手頭事務，快速回返修道院。
今天是一個特殊且重要的日子。
吉魯恩神父會在每年冬季的今天，在院里選拔適齡教士，檢測其中是否有學習教會中那種詭異知識的天賦。
而今年，輪到約旦這一批了！
夜幕降臨。
修道院落的空地，幾個年滿二十的教士翹首以盼，約旦亦身在其中。
不多時，吉魯恩神父手上拎著一個精緻木匣，肥胖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