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反常行為，被迫暴露
一整個冬季的時間，珀爾鎮內歲月靜好。
鎮民安居樂業，酒館座位天天爆滿，冬季是鎮子里為數不多的歡樂時光。
換做其他季節，可沒這麼悠閑！
當然，也不是沒人替鎮子負重前行——被強拉去幹活的流民快死光了，但此點無人在意就是了……
凍雪消融。
隨著春季到來，萬物復甦。
包括荒野中的詭異生物也都蠢蠢欲動……
約旦終日混跡在鎮子里，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有活幹活，沒活就……去酒館聽曲或看書。
他不敢顯露身體上的變化，也不敢旁敲側擊詢問。
對於周圍異常，在收集到足夠的情報前，耐心當個小透明混日子才是上上之選！
可惜，美好之事皆有跡可循，而麻煩總會從天而降……
修道院內。
「約旦，你一直沒出過鎮子吧，就沒想出去看看么？」
一處木質走廊，胖神父伸手攔住約旦，語氣生硬：「現在有機會了，院里有任務交給你！」
「幾天前附近一個漁村爆發污染病，昨日來人求助，情況很嚴重，不能不管。」
「你跟院里的藥劑師學習配比這麼久，調配抑製藥會吧？你帶著東西去管制污染病，不能由其大範圍傳播。」
「路途遙遠，會有一名高階教士隨行陪你去……」
吉魯恩神父說完，冷冷看了約旦一眼，掏出一卷輕薄皮革繪製的地圖交給後者。
「沒見過地圖吧？打開看看記憶一下，我給你指位置。」
約旦站在原地接過地圖，心中苦澀不敢言明，打開地圖。
胖神父用手指了指小漁村的位置，放任約旦看了一會，又把地圖當寶貝似的收了回去……
當天下午。
從未出過鎮的約旦，背著一個裝滿乾糧，草藥與調配工具的布袋，與一名高階教士離開小鎮。
鎮外兩側是大片空曠耕地，偶爾能見到個別鎮民走動。
約旦腳踏泥土路，跟隨一名側馬尾髮型的女性高階教士，沉默趕路。
他偶爾抬頭。
看著前方人影，目光不禁被其步行中扭動的袍下臀部吸引，不小心瞥了兩眼。
下意識轉頭移開視線。
但反應過來不會被察覺，索性放心大膽的看！
不過這個女人真的還能算作是人么？
約旦一邊趕路，在心中猜測不停。
他倒是知道高階教士的身體上，會有異狀不假，但此前廢物面板上的「寄生」二字更是真實到不能再真實！
如果成為高階教士代表著被那種怪蟲寄生，那與這個世界中那些詭異生物又有何區別，還算不算人類……
兩人不停趕路。
半個小時后，走到一處荒無人煙的林間地帶，林中偶爾能窺見身體畸形的野鹿奔行身影。
「約旦，停下。」
前方，側馬尾的女性高階教士忽然靜止腳步。
一句話，讓跟著的約旦心神頓時警惕，快速眺望四周林野，以為附近有什麼危險。
卻見其只是回過頭，眼神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他：「我感覺你一直在看我，視線很不禮貌。」
「而且，腦子裡似乎在想不好的東西？」
「我沒……」
「不要急著否認。」側馬尾的女教士側著臉，打斷約旦的謊言，語氣突兀轉變為誘導：
「那你還想看么？約旦」
「其實可以的哦，哪怕不隔著布料……也可以……」
成熟女性面容上忽的異常溫和，言語間似乎又充斥某種未知危險。
她轉過身，一步步靠近約旦，雙手拎起自身教袍，緩慢掀開邊角。
露出教袍下光潔白嫩的小腹……
下一秒，白皙腹部上裂開數道口子！
有肉白色的噁心觸手，從中極速鑽出！
倏——！
幾條觸手迅捷靈敏，瞬間綁住約旦的四肢，讓其被迫站在原地不能動。
「好看嗎？約旦。」
側馬尾女教士一臉溫柔，雙手放下教袍，任由衣布被腹中鑽出的觸手支撐。
她腳步不停，更加靠近約旦。
同時，伸手從身後取出一管特殊玻璃瓶。
瓶中活躍之物，正是「測驗」所用，一條條不停蠕動的白色怪蟲……
「知道嗎？神父他很看重你，在那個夜晚特地給你用了兩倍的量。」
「可惜，即便如此都沒能成為我們的一員。」
女高階教士手持玻璃瓶，來到約旦面前，嘴裡有些苦惱：「可見你的身體並不適應……但沒關係！」
「約旦，你很優秀，吉魯恩說你三歲前就能識字說話，這樣的學習天賦不應該蹉跎浪費在小鎮里，你應該去真正的大城才對。」
「只要你能跨過這一步，神父會保送你進中央教廷，去研究人類真正難以考究理解的事物，成為一位受人尊敬的學者！」
「不要露出那副抗拒的表情嘛，明明長得很好看，都不可愛了。」
「乖，來張嘴……嗯？」
側馬尾的女教士手持玻璃瓶，話到一半忽然愣住了。
她感受觸手上加大到絕非常人的掙扎力道，又看見眼前，約旦教袍下的腹部位置蠕動隆起……
唰！
約旦腹內也鑽出白色觸手，探出教袍，直直朝著女高階教士襲來！
後者愣神之下，沒反應過來，手中裝滿怪蟲的瓶子直接被打飛。
餘下觸手沖勢不減，也捆住了女教士的雙手雙腳，死死勒住致使其無法行動！
至此，兩人化作相同境遇——互被對方肚子里鑽出的觸手捆住。
「啊，你已經適應了！？什麼時候……」
女教士面部立刻變得震驚，難以維持此前淡然，看著約旦肚中鑽出之物一時失聲！
但很快又轉為心痛表情。
她扭頭看向地面上碎裂的玻璃瓶——裡面的蠕蟲早已在地上爬得無影無蹤！
「你幹嘛，這些是很珍貴的……」
「嗚！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隨著約旦大力收緊觸手，側馬尾女教士痛呼出聲，抬頭對沉默不語的約旦露出疑惑表情。
她迅速收回觸手，重新縮進腹中以示友好：「別鬧了約旦，快放開我！」
「既然你早就適應了，之前為什麼沒告訴院里其他人……哦！你對身體變化感到恐懼？不要怕這很正常的。」
「鬆開我，我告訴你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