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次練功

方默跟隨丁志遠穿過武館中廳來到前院。

學員們或在練習拳法，或在樁上苦練，每個人都專註於自己的訓練，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丁志遠帶著他來到一個身材不高，但眼神銳利的年輕人面前。

「苗師兄，這是新來的方默，來學武的！」丁志遠介紹道。

苗平的目光在方默身上打量了一圈，他的眼神清冷，不帶任何感情，彷彿能看透人的內心。方默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但他儘力保持鎮定，恭敬地向苗平行了一禮。

「苗師兄！」

「志遠，你先教他活動身體，然後把伏虎樁教給他。」

苗平的聲音平淡，沒有起伏。

「是，二師兄。」丁志遠應了一聲，轉向方默，「方師弟，跟我來。」

方默點了點頭，雖然苗平的態度讓他有些不適應，但他知道這是可能是武館的規矩，新來的學員總是要經過一番考驗和磨礪。他決定不去在意這些，而是專註於自己的訓練。

丁志遠帶著方默來到一處較為安靜的角落，開始教他如何活動身體，等方默活動差不多，丁志遠開始教方默伏虎樁。

志遠悉心傳授身法，方默則全神貫注，昔日武學根基令他迅速掌握要領。

伏虎樁起勢，他雙腿分立，仿若山林間的虎踞，每一次呼吸都與動作合拍，沉穩而有力。

「方師弟，悟性不錯！」丁志遠見狀讚許有加，隨即傳授呼吸吐納之秘，「呼吸與起伏同步，呼氣時氣沉丹田，吸氣則全身提勁，自然為上！」

「虎伏樁口訣你要記住，腳踏實地似踞虎，雄踞山林氣吞斗。雙足開立穩如釘，前腿如弓後腿蹬。手形如爪扣胸前，肩肘松沉力蘊藏。腰背挺直勁下沉，脊柱如龍骨中正..........」

方默記著口訣，一邊練著，配合呼吸之法。

這在前世時他站過馬步樁，無極樁，混元樁等樁法，對此並不陌生很容易上手。

所謂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功，功就是指樁功，主養身體氣力以增強功力，站久了確實長力氣，不過在前世依然鬥不過一個拿刀的小混混。

跟著動作，很快方默找到節奏和方法，站的有模有樣了。

正當沉浸之際，銅鑒內跳出金光閃閃的字跡——【伏虎樁：初學乍練（1/100）】

果然能行！

方默心中暗喜，這神秘的銅鑒有用，「有如此神通，只要我不停修練，必定能成功！」

他立即信心大增，開始更加努力用心修鍊。

丁志遠在一旁看著眼神閃過宅異，他之前學這伏虎樁可是費老勁了，練了一天動作才規範，不知挨了師兄多少腳，方默竟然只是聽了一遍，自己指點了下就站的有模有樣了。

不過，看著方默不過才站二三十秒，已經滿頭是汗，腿抖的厲害，心道：這個方師弟的身體是真夠差的。

「伏虎樁三十六個呼吸為一小周天，七十二個呼吸為大周天，不過也不用太在意，受不了直接停下就行了！」

方默聽著丁志武的話，哪怕雙腿抖如篩糠他也死死堅持，他這樣的身體只有付出比別人更加倍的努力才行。

他這身體確實太差了，三十六個呼吸才一半竟然就已經承受不住了。

雙腿如抽筋，酸痛的難以忍受，呼吸也變的急促根本做不到深長綿細，肚子開始抽痛，渾肌肉都跳的厲害，他拚命的咬牙堅持。

「每一滴汗水都是向強者邁進的一步！」

他這樣告訴自己，讓自己堅持下來。

呼！

當最後一個呼吸做完，他終於再也堅持不住，倒了下去，坐在地上呼呼的喘息著。

苗平也有時觀察方默，之前他也眼神驚訝，方默的動作很標準，不過當他看到方默連一輪呼吸都差點堅持不下來倒了下去，他眼神中露出絲輕蔑的笑容，轉過臉不再關注。

丁志遠走過來，拉起方默道：「別坐著，起來活動，不然會傷到筋肉，你已經不錯了，第一次能站的這麼標準，很難得了，休息會再來！」

「謝謝丁師兄，我自己來就行！」

方默連忙感謝，開始自己慢慢走，拍打拍打腿。

「行，那你練著，我也得去練功了！」

丁志遠也沒再堅持，說了聲也去練拳了。

【伏虎樁：初學乍練（2/100）】

方默看著銅鑒上顯示信息，他眼底閃過激動，只提升一點，可是他感覺身體似乎有了提升，有暖流從身體中升起，滋養他的身體，讓他身體恢復加快。

他心中對個神秘的銅鑒充滿了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如此神異。

他活動了一會讓身體重新恢復再次接著站樁，不知時間，不知疲累，一遍一遍的練。

身上的汗水已經不知濕透了多少遍了，但是他依然沒有停，方默十分明白，雖然自己有著神通，但是也需要一遍一遍的練，這點來不得假。

噹噹當！

雲板響起，眾人都紛紛停下了練功。

「方師弟，不要練了吃飯了！」

丁志遠走過來招呼道。

「好的丁師兄，我再練一輪就去！」

方默擦了把汗笑著道。

「走吧！練功要勞逸結合，不能練太過了，容易傷身體！」

丁志遠上前拉住方默道。

「好吧！」

方默也不再拒絕，笑著道：「丁師兄你先去，我洗把臉就過去！」

「那好，你快點！」

丁志遠這才鬆開方默，跟著其他弟子前往飯堂。

「丁師弟你管他做什麼，讓他練就是了，他以為拚命練就管用，沒有根骨練一輩子是白費！」

「我看他頂多待幾天沒功效必定離開，武道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走的！」

有幾個學員紛紛笑道。

丁志遠道：

「別這樣說，都是同門師兄弟，方師弟很刻苦了！」

這些人說話根本沒背著方默，他聽的真真的，不過他並沒在意，神情淡然的前去水池洗臉。

【伏虎樁：初學乍練（7/100）】

那銅鑒上的數字變化，是他汗水與毅力的見證。

他知道，真正的武者之路，不過剛剛啟程。

而那些旁觀者的嘲笑，不過是風中細語，無法動搖他心中的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