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厄爾斯特的覆滅13
契丹迪活這麼久,見過許多性格不一的人。
溫嗣音在他們之中已經算是很有禮貌的了,沒人規定他必須對剛見面的人有多熱情。
而契利勒斯今年比溫嗣音大上幾歲,他一向外放。
特別是在溫嗣音這樣的美人面前,倒是沒有因為溫嗣音對自己的冷淡態度而消減熱情。
他朝溫嗣音伸出手:「溫你好,我經常聽里爾德說你的好話,你比他描述的更加完美。」
溫嗣音斜眼看向里爾德,他正在與契丹迪交流。察覺到身後明晃晃的視線,他轉過頭看了一眼。
正好就對上溫嗣音的目光。
他勾唇上挑,沒多說什麼話,又轉過了頭與契丹迪攀談。
溫嗣音這才收回自己的視線,他最佩服里爾德的一點就是他的臉皮極其厚。
往日兩人時常吵架拌嘴,里爾德經常被氣得臉色發綠然後甩手就走。
看來他真的很看中跟雅丹蒂斯成為盟友的這個計劃,居然能昧著良心在那些人面前說自己的好話,正常來說不罵自己都不錯了。
厄爾斯特內部的消息沒有瞞過鄰近的幾個國家,他們表面上沒有動靜。
但誰不是暗地裡蠢蠢欲動,盼著他們內部瓦解,然後趁火打劫。
「謝謝。」溫嗣音伸手與契利勒斯相握,感謝他對自己過高的評價。
兩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就這樣沉默對站著。或許是因為長時間的熏陶,身上頗有些成熟端莊的皇室風範。
「契利勒斯王子,今晚你就住在溫的寢殿隔壁吧,我已經派人將寢殿收拾好了。」
聽到這句話,溫嗣音下意識看向里爾德的臉。
笑的好假。
王宮的寢殿也分為三六九等,被俘后溫嗣音所在的雜物間那層,就只有僕人的房間。
里爾德讓契利勒斯王子住在自己旁邊,那自己這幾晚必然是回原先住過的寢殿。
里爾德並沒有提前告知自己,不過也許是他認為沒有告知的必要。
現在整個王國的掌權人,都是里爾德和他這期間娶來的妻子。
他的妻子是異國一位受寵的公主,娶她主要是因為他們能夠提供支持與幫助。
但她的性格不大好,見到溫嗣音時總是陰陽怪氣一番。
溫嗣音只覺得可笑,鳩佔鵲巢的人,有什麼資格對自己擺出一副看見蒼蠅的表情?
與兩位國王說完,溫嗣音就帶著契利勒斯朝樓上走去。
旋轉樓梯一層接著一層,路程不近,兩人一直安靜地走著,只傳來有節奏的腳步聲。
「溫,你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好?」
契利勒斯好奇地快走幾步來到一直走得很快的溫嗣音身旁,但長發遮住他的面部,導致契利勒斯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於是契利勒斯只能邊走邊彎下腰,將臉伸進探入溫嗣音的長發內,以便看清楚他的神情。
這一舉動著實把溫嗣音整無語了。
「……」
盯……
「別看。」
「好的,我不看你。」然後繼續盯。
「……」溫嗣音徹底不說話了,這人身為雅丹蒂斯的大王子,怎麼會看起來呆呆傻傻的?
而且他比自己還大上幾歲,還沒有自己穩重聰明。
「到了,你就住在這裡。」這層樓的長廊中分佈著許多房間。
而最盡頭的三間,中間是溫嗣音的寢殿,左邊是之前身為貼身僕人的艾蘭住的,方便照顧溫嗣音。
而最後一間,自然是要給站在自己身邊的契利勒斯睡的。
契利勒斯打開房門看了一眼,然後又退出來快速將手搭上溫嗣音的門邊框,防止他關上門。
「……」溫嗣音鬆開放在門把手上的雙手,疑惑地詢問他:「請問契利勒斯王子還有什麼事情嗎?」
「溫,我之前在雅丹蒂斯每天都有早起的習慣,我會去天鵝湖旁邊跑步揮灑汗水。這樣讓我一整天都能充滿幹勁……」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溫嗣音沒理解到關鍵詞,只得出聲打斷他:「停……所以你想要我做什麼?」
端茶遞水,擦汗陪聊?
契利勒斯眼睛一亮:「我希望你明天早上能夠陪我一起跑步,一個人跑步好孤單。」
溫嗣音突然皺起眉頭:「幾點起?」
契利勒斯回他:「早上五點半。」
「……」溫嗣音掀起眼皮看向他,柔軟的唇里吐出冰冷的話:「滾,別煩我。」
溫嗣音有起床氣,沒到點脾氣會非常暴躁。
之前里爾德給自己訓練也都八點開始呢,沒想到契利勒斯更沒有人權。
「溫,你要仔細思考一下晨跑的好處……」契利勒斯原本想要再爭取一些,怎料溫嗣音心比鐵硬。
碰——
重重的關門聲響起,將契利勒斯的所有話屏蔽在門外。
他無奈地將話咽回肚子里,眼神清澈地再看了眼房門才走開。
看來溫也不喜歡運動。
契利勒斯有些失落地垂著頭朝外走,他打算欣賞一下風景再回房間。
結果剛到庭院,就見到了自己那個明明應該在外遊玩的混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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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利斐納,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應該在其他國家嗎?」契利勒斯語氣嚴肅,顯然對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几個月的弟弟嫌棄至極。
契利斐納這個人從小就一副混不吝的模樣,全然沒有皇室風範就算了,還愛惹是生非。
進入皇室學院后更甚,幾次把人打進醫療室都靠契利勒斯著急忙慌地趕去處理。
前段時間他說他要追求自由,於是手一拍就跑了,連皇室學院的假都是契利勒斯幫他找院長批的。
好傢夥,沒幾天這就又見上面了。
契利斐納抱臂靠在牆邊,他身高腿長,與契利勒斯不相上下。
但因為性格原因,兩人的氣質有很大差異,連帶著樣貌都在潛移默化地被影響。
契利勒斯皇室服飾穿戴嚴謹板正,從小被當成下一任國王培養。
契利勒斯很少出遠門,皮膚白皙,銀白色的長發被藍色繩結綁起。
契利斐納喜歡各地跑,他膚色呈巧克力色。契利勒斯說他是被晒黑的,但契利斐納總是反駁說他天生就這樣。
嚮往無拘無束的生活的契利斐納,在很小時就把自己的長發剪短,需要日日紮起的長發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束縛。
銀白色短髮經常被風吹的凌亂,但契利斐納也不管,亂了就伸手朝後捋一下。
「我說出來你估計都不信。」契利斐納笑笑,潔白的牙齒在肌膚襯托下更加白亮。
「我剛結束上一個國家的旅行,就來這裡了。沒想到路上剛好碰上雅丹蒂斯的國標馬車,就跟過來看看。」
契利勒斯朝他擺擺手,想要趕他離開這裡。自己的弟弟自己最清楚,他就是個極度輕浮開放的種馬。
要是碰見溫嗣音那還得了?完全就是狼碰上羊。
「哦?」一個哦字在契利斐納的喉嚨里打了個轉,「怎麼了,你表情看著很著急的樣子。」
「這麼不待見我?還是因為……這裡面住了個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