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美貌萬人迷身陷修羅場31
在開拍的前幾分鐘,溫思臨終於匆匆到場。
他臉上戴著口罩,鼻樑上架著一副寬大的墨鏡,遮住他眼底的情緒。
他一進場就急忙去換衣間,正好與身前的溫嗣音錯開。
等他換完戲服了,也不與溫嗣音交流,彷彿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林青山感覺情況不對,戳戳溫嗣音的肩膀,語氣疑惑:「溫總,發生了啥?他好像不太想理你的樣子。」
不遠處的溫思臨手裡拿著劇本,一副很忙的樣子,目不斜視。
但是林青山真的很想提醒他:
溫哥你劇本拿反了啊喂!
溫嗣音又想到上次自己好心幫他反而被他推開,他故意道:「不知道。他在無理取鬧吧。」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旁邊的溫思臨聽見。
這句話一出,溫思臨頓時大聲,這次他是真的溫柔不起來了。
「我無理取鬧?你居然說我無理取鬧!上次那個情況,明明是你越界了好不好!」
溫思臨說著耳廓又紅起來,聲音扭扭捏捏的。
溫嗣音滿臉驚訝,他伸出食指指著自己:「我?我越界什麼了?」
「你……你自己知道,哼。」說罷他傲嬌轉過頭去。
上次被溫嗣音撲倒,他做了一整個晚上奇怪的夢。
溫思臨也不是什麼特別單純的孩子,大學時期也和舍友一起看過片子。
但是當時溫思臨的腦子裡只有兩個字:
噁心。
他想不到他和別人做的場景,甚至就算他喜歡陸羨枝,也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件事。不過如果他真的去想了,估計也會感覺不適。
但是那一整個晚上,他都沉溺在夢境里。
那人的臉上沾滿汗水。
格外吸引人。
不知道過去多久后。
收穫到他投來的迷離魅惑的眼神,又是讓人心情愉悅的狂歡。
夢醒了,但是溫思臨沒醒。
之後的幾天他每時每刻都在回味那個夢,一邊唾棄自己,一邊控制不住。
於是他毅然決然地接下了之前本打算拒絕的野外求生節目。
純野外,無炊具無電器無儲備糧。節目組只讓自己選一樣東西帶去,溫思臨選擇了陸羨枝的全身照。
每天白天四處打獵覓食做工具,晚上僅有的一點時間他全都拿來看陸羨枝的照片。
他想借著這個時間把那些淡忘,畢竟他喜歡的明明是陸羨枝。
溫思臨可不想當三心二意的渣男。
就這麼過了幾周,情況居然好了起來。
嗯……奇怪的夢從一天一次變成了兩三天一次,也算是好了不少。
這段時間溫思臨一直在認真反思自己,怎麼能產生這種想法,畢竟他們一直互相看不慣對方。
最終溫思臨也沒想出來原因,他只能選擇保持距離。
結果回來沒幾分鐘他就又被溫嗣音氣到了!
溫思臨嘴唇張開,好多話堵在口中想要說出來,卻被一直注視這邊的陸月尋打斷:「開拍了。」
溫思臨只能作罷,他趕緊醞釀情緒,生怕待會齣戲丟了自己的臉。
這件事情他一定不能讓溫嗣音知道!不然絕對會收到他的嘲諷和嫌棄。
——
「滾!都給我滾!」季棠把案几上的竹簡與紙筆一併掃到地上,憤怒地瞪著眼睛,眼底噴火:「把徐京墨喊來!本皇子就要他!」
季棠的怒氣來勢洶洶,在聽到徐京墨被皇帝要去時就開始發作了。
屋內的太監宮女見他發怒,都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嘴裡好聲好氣地勸道:「殿下,小徐已經到了陛下寢宮了。您別為難小的們,身體要緊呀殿下。」
「寢宮?為什麼還要去寢宮!」季棠怒目圓睜,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殿下,他是陛下親點的貼身太監,自然是要在御前服侍的,您……」
季棠平日親近的公公在旁邊回答,話還沒說完,就見季棠已經呼吸急促地捂住胸口。
「來人,快喊御醫過來,殿下的病又犯了!」
……
段相旬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匆匆趕了回來。
他的頭上的羽翎裝飾胡亂擺動,被髮絲勾在一起。眉頭緊鎖著,眼裡布滿焦急與心疼。
「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
看清來人,一直克制著自己的季棠眼淚如珍珠斷線般一顆顆掉落。
他語氣哽咽:「嗚……阿墨被父皇要去了,我派去的小太監也被他趕了回來。他怎麼能這樣……」
段相旬仔細地擦拭他眼角的淚水,又輕拍他的背部,安撫他不穩定的情緒。
這件事他是知道的,前兩日他安插在狗皇帝身邊的眼線就跟他稟告過。
他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季棠真相。
「段相旬,你把他帶過來。」
「誰?」
「當然是徐京墨啊!」
「你是不是哭傻了?皇帝的地盤是我能隨意進出的嗎?」
見季棠依然固執地看著他,現在還病著,嘴裡依然念叨著徐京墨。
徐京墨徐京墨徐京墨……
「夠了!閉嘴!」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段相旬忍無可忍地打斷了他的話,這倒是把季棠嚇了一跳。
雖然平時段相旬總是一臉冷峻,話也不多,但是面對季棠他總是很有耐心。
可是現在的他,是真的很生氣。
一個拒絕他,一個凶他。
一天被兩個親近的人推開,季棠更覺委屈,他癟癟嘴巴默默流淚。
看了一會,段相旬還是敗下陣來。他深呼一口氣,語氣放輕柔:「我聽說,是徐京墨自己找上皇帝的。」
「說他勾引皇上,兩人單獨待了一個晚上……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隔天他就被提拔到御前服侍了。」
「做了什麼?他能做什麼?」季棠感覺不可置信。
他問段相旬:「你信他嗎?」
「不是我們信不信,而是這是事實。」
「我相信他!」季棠打斷他的話,表情認真。
「他會讓你失望的。」
季棠依然堅信自己的想法,徐京墨和他相識五年,他根本不信這番鬼話。
徐京墨不是會為了自己而放棄尊嚴的人。
可是幾天後徐京墨退回來的兒時信物,卻是狠狠給了季棠當頭一棒。
他緊緊握住分成三分之一的一塊龍紋玉佩,喃喃自語:「真是好的很啊……徐京墨……」
他兀自待了一會,偏過頭去看一直在垂眸擦拭刀鞘的段相旬。
哭了好久,季棠的聲音還有些沙啞:「你……怎麼這麼相信他人的話?以往別人說了徐京墨什麼,你都會衝上前去討個說法。」
「因為失望了。」
「你們兩個之間發生了什麼?」
昏暗的空間里只點著燭火,段相旬的側臉忽明忽暗。眼裡像是編織著一張巨大的絲網,要將人捕捉並拆吃入腹。
「我親眼,看著他把我的皇姐殺害,劍上還流著她的血……」
——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