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肥美的海魚
「可不是嘛，」李大壯一邊整理漁網，一邊咧嘴笑道，「這一網下去，晚飯都不用愁了。瞧這幾條魚，個頂個的肥，煮個魚湯得多鮮美！」
趙文峰點頭附和：「是啊，這種肥美的海魚，鮮嫩得很，回頭我來燒個紅燒魚，你肯定得連湯都喝乾凈！」
李大壯挑眉看了趙文峰一眼，滿是玩笑的語氣：「我可不信你文峰哥的手藝，燒出來的魚能有多好吃？」
「嘿，別小看我，」趙文峰挽起袖子，自信滿滿地說，「咱小時候就跟我媽學過幾招，做魚這門手藝我可是有兩把刷子的！」
兩人相互調侃著，將魚簍裝滿，陽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彷彿無數的寶石在閃爍。海風徐徐吹過，帶來鹹鹹的海腥味，還有那熟悉的自由氣息。
「哎，大壯，」趙文峰突然停下手裡的活，望著遠方的海面，皺起眉頭，「你說這幾年海里的魚是不是越來越少了？我記得小時候，隨便撒個網，都能拉上來十幾條，現在費半天勁，也不過就這麼幾條。」
李大壯聽他這麼說，心裡也沉了下來，嘆了口氣，「是啊，咱們村的人都說，這海里魚越來越少，都是因為外頭那些大船，天天用大型漁網在外海掃蕩，哪還有多少魚能游到我們這邊？」
趙文峰點點頭，目光卻不甘心地掃過海面：「唉，咱們這小漁民，也就是靠著祖祖輩輩留下的這片海討口飯吃，現在這麼搞，早晚有一天，連網都撒不下去了。」
李大壯抿了抿嘴，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那也得堅持下去啊，不能因為外頭的網大，就不撒自己的網了吧？咱們雖然是小漁民，但這片海是我們的根，離了海，咱們還能靠什麼活？」
趙文峰看了看他，眼裡有些無奈，也有些堅定：「你說得對，這海是咱的根，不能放棄。只是……以後怕是越來越難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海風依舊吹拂著，捲起一層層浪花，彷彿在訴說著海的故事。突然，李大壯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文峰，聽說最近鎮上的漁業公司要招人，你有沒有想過去試試？」
趙文峰一愣，顯然沒料到他會這麼問：「漁業公司？你是說那個現代化的養殖基地？」
「對啊，」李大壯點點頭，「那可是大公司，聽說他們有專門的養殖技術，海魚、對蝦，甚至螃蟹都能人工養殖，賺錢可不少。再說了，那些船員的工資也挺高的，要是咱倆能進去，日子說不定就好過了。」
趙文峰沉思了一會兒，皺著眉說道：「可是，咱倆這麼多年都是靠海打魚，去養殖公司能行嗎？況且，跟人打工總不如自己撒網自由啊。」
李大壯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不喜歡被束縛，但現在這世道，光靠自由可吃不飽飯啊。咱們總得為將來打算，村裡這麼多兄弟，不也有不少人去了公司？你看人家過得挺好，回村的時候，哪個不是大包小包的？」
趙文峰沉默了片刻，輕輕嘆了口氣：「你說得有道理。要是再這麼下去，靠打魚還真不知道能撐多久……不過，我還是得好好考慮考慮。」
李大壯見他態度有所鬆動，立刻笑道：「考慮當然得考慮，不過也不能拖太久，這種好機會可不是天天有的！」
「行了行了，」趙文峰擺擺手，帶著幾分無奈，「你別催我，我心裡有數。等回去我跟家裡人商量一下，看看怎麼打算。」
兩人繼續忙活著，將最後幾條魚撈上來后，竹簍已經快滿了。李大壯看了看天色，笑著說道：「差不多了，今天的收成還算不錯，回去就能開火做飯了。」
趙文峰點頭，將漁網收起，兩人合力抬起沉甸甸的竹簍，向著岸邊走去。
一路上，趙文峰時不時地瞟一眼不遠處的大海，心裡卻還在想著李大壯剛才的話。雖然他一直以來都熱愛著這片大海，但現實的困境也讓他不得不正視未來的生計問題。現代化漁業公司的出現，確實改變了許多人的生活方式，或許，這也是一條新的出路。
快到岸邊時，趙文峰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遠處天邊的晚霞，輕聲說道：「大壯，你說，咱們這麼多年的海上生活，真的要結束了嗎？」
李大壯也停下腳步，回頭望了望無邊無際的大海，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海不會走，咱們的根也不會斷。只是生活在變，咱們也得跟著變。或許，以後打魚的日子會少了，但海，永遠是咱的家。」
趙文峰聽著他的話，心裡一陣感慨。他望著那熟悉的海岸線，突然覺得這片他熟悉的海，似乎也在悄然變化著。也許，有些改變是無法阻止的，但不管如何，他都不會放棄對大海的熱愛。
回到村裡，兩人將魚簍放下，李大壯哈哈一笑：「今晚吃魚，走，咱們去把柴火劈了，等會兒我來燒湯，你準備配料！」
趙文峰笑了笑，擺擺手：「行，今天就讓你露一手，我倒要看看，你這大壯哥的手藝有多厲害！」
李大壯自信滿滿：「那可得睜大眼睛看好了，保管你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兩人一邊忙活，一邊繼續著日常的打趣和笑聲。雖然心裡對未來的生活有些迷茫，但眼下，這一刻的滿足感和對大海的情感讓他們暫時放下了憂慮。
夜幕降臨，海風變得涼爽，篝火旁，鮮美的魚湯沸騰著，飄出陣陣誘人的香氣。李大壯端起一碗魚湯，遞給趙文峰，笑道：「來，嘗嘗，保准你喝完這碗還想要！」
趙文峰接過碗，喝了一口，頓時眼睛一亮：「不錯不錯，沒想到你大壯哥手藝真有一套！」
李大壯得意地哈哈大笑：「那當然！快吃，別客氣，今晚咱們好好犒勞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