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祭祀大典,明德帝暈倒
雷無桀一探頭出來,就聽到了沐春風的笑聲
而且還是站在蕭瑟的身旁笑著
跟在雷無桀身後出來的還有葉若依、司空千落、唐蓮和魏無羨
魏無羨在床上躺了好久都沒有睡著,便直接出來了
一打開自己房門,就看見雷無桀幾人向船頭這裡走來,隨後自己也跟了上來
沐春風的笑聲依舊沒有停下
蕭瑟聽著自己耳邊的笑聲,無語的詢問道「笑什麼呀」
心裡還有些不高興,心道「自己的話就那麼好笑,讓你笑成這樣,看來自己以後得多忽悠一下了,讓他笑我」
沐春風笑著解釋道「在我們青州沐家人的眼裡啊,我一直就是一個異類」
隨後沐春風轉頭看向已經站著不動的幾人
笑著詢問道「哎,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雷無桀一臉我知道的樣子,開口說道「我知道,讓你從商,你去學醫」
沐春風聞言,認真的點了點頭,但還是說道「此是一點」
見幾人不知道,沐春風開始解釋
「我有一個大哥,患了病,可能不會有子嗣」
「所以,我就是沐家的下一任家主」
「但我不想做什麼家主,我要給我大哥治病」
「若是治好了他,家主之位就定然是他的」
蕭瑟微微轉頭,看著沐春風,耳朵也仔細聽著沐春風的話
魏無羨看著從剛剛那個笑著的少年變得無奈,聽著這些話就知道他也很無奈,為又沒有辦法
沐春風的心在江湖,不在沐家,就像自家師傅一樣,身在朝堂,心在江湖
只聽沐春風繼續說道「所以在青州人的眼裡,我就是一個傻子」
司空千落聽到這裡,很是瞭然的說道「家纏萬貫,卻又不近人情,又聰明不到哪裡去,那些青州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說完司空千落欣賞的看著沐春風
沐春風聞言,開心的笑了,自己說出這些話來,是把幾人當朋友
也在試探幾人的想法,若是和那些青州人一樣,那就當自己認錯了人
可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和自己想的一樣
雷無桀在司空千落說完之後,也開口說道「我外公之前告訴我,讓我幫他找一找,他所造的名劍動千山到底在誰的手裡」
沐春風聽著雷無桀的這些話,皺著眉頭疑惑的看著雷無桀
雷無桀繼續說道「此番回去我一定要告訴外公,在一個值得擁有它的人手裡」
在聽完雷無桀的話之後,沐春風明白了雷無桀是在誇自己,臉上再次浮現出笑容
沐春風抬頭看向了海面,繼續說道「當時阻止我出海的人有很多,我對他們說」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說完之後,有些失落的低了低頭,繼續說道「他們說完讀書讀傻了,可傻的卻是他們」
沐春風抬頭再次看向遠方,道「人生百年,財富帶不走半分,唯有情義,可有留存於天地之間」
「孰輕,孰重,他們卻衡量不出」
隨後轉頭看向了雷無桀幾人,繼續說道「所以我離開了青州,離開了那些人」
「遇到了你們,我很開心」,說著有又轉頭看了一眼蕭瑟
魏無羨很好從沐春風的語氣里聽出對沐家的不解,不解為什麼他們只在乎錢財,卻忘了錢財是身外之物,帶不走半分,卻還要在那裡搶奪
其實很簡單,人所處的位置不一樣,看到的事情也不一樣
有錢了之後又想要情,可卻會發現,身邊的人也都變成了只認錢,不認人的樣子
隨後自己也改變了,只在乎誰能染紅自己的家族更有錢有勢
可沒錢的,卻只能默默的守護著自己的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收入,這就是人生,誰都沒法改變
因為現實就是這樣,只能靠自己,誰都幫不了你
眾生皆苦,唯有自渡,這就是唯一的辦法
沐春風繼續說道「因為我覺得,你們和我是一樣的人」
雷無桀好奇的環顧了一下周圍,疑惑道「我們,是怎樣的人啊」
沐春風意氣風發的說道「少年」
雷無桀更加疑惑了,皺著眉頭,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道「少年」
唐蓮幾人也有些疑惑,「少年」
只聽沐春風朗聲說道「我們都是少年,輸時不悲,贏時不謙,手中握劍,心中有義」
「見海遼遠就心生豪邁,見花盛開也不掩心中喜悅,前路有險卻不知所謂,有友在旁就想醉酒高歌」
「想笑了就大聲笑,想罵了就破口大罵,人間道理萬卷書,只求隨心,隨性行」
沐春風的這幾句話,勾起了所有人的笑
是啊,誰都是少年,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沐春風不知道的是,就因為自己的幾句話,讓魏無羨再次做回了自己
這麼久以來,魏無羨忘記了自己也是一個少年,自己一直困在了過往,不願意忘記
可忘了,自己出現的每一個世界,何嘗不是一場重生
司空千落笑著接著說道「重要的是,我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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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春風聞言,笑著轉身看向了司空千落
雷無桀好奇的探頭詢問道「什麼啊」
隨著雷無桀的詢問,所有人都看向了司空千落
司空千落笑著說道「我們都長得很好看」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勾唇笑了出來
沐春風想了想說道「長得好看的能被稱為少年,長得不好看的,那就只能叫做年輕人了」
說到最後,沐春風拿起扇子,擋住自己的一邊臉,聲音略低的說著
雷無桀聞言,看著司空千落不高興的說道「師姐,你剛才怎麼不看我啊」
司空千落起了逗雷無桀的心思
故作認真的看著雷無桀說道「因為你是年輕人啊」
隨後便不管雷無桀,直接笑著離開了船頭
只留雷無桀自己在那裡獨自傷心
看著幾人離開這裡,雷無桀不信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心裡有些傷心,嘀咕道「我長得有那麼丑嗎」
魏無羨見狀,上前摟住雷無桀的肩膀,笑著說道「好了,千落師伯是在逗你呢,不用懷疑自己」
雷無桀這才開心了起來,放下了摸自己臉的手
魏無羨看著自家師傅的背影,鬆開了放在雷無桀肩膀上的手
雷無桀走到了蕭瑟的身旁,看著海面想了好久,最後還是問出了口
「蕭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蕭瑟在雷無桀喚自己的時候便偏了頭
蕭瑟聽完雷無桀的話之後再次轉頭看回了遠方,淡定的說道「問吧」
雷無桀深吸了一口氣,出聲詢問道「那一天,我們在雪落山莊相遇,是巧合嗎」
蕭瑟仔細的側耳傾聽著雷無桀的問題
隨後認真的回答道「確實是有些巧,就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樣」
雷無桀聽著蕭瑟的回答,一臉獃獃的點了點頭
就在雷無桀發獃的時候,蕭瑟突然叫了一聲,讓雷無桀回過了神
「雷無桀,這個問題還是留給將來吧,有機會再告訴你」
說著,蕭瑟轉頭認真的看著雷無桀
雷無桀依舊一臉獃獃的看著蕭瑟,點了點頭,答應了蕭瑟
此時的天啟城皇宮內,明德帝門外站著一紅一白的二人,正是白王蕭崇和赤王蕭羽
蕭羽看著來人,說道「二哥,你看見了沒有,監正好像瘦了許多,臉色也有些蒼白」
正從台階上走來的人就是金衣蘭月侯蕭月離和欽天監監正齊天塵
說完之後才像是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一樣
轉頭看向了自己的左側,「哦,我忘了你好像什麼都看不見了」
蕭崇不在乎蕭羽說了什麼,只是淡然一笑,說道「祭祀大典以前監正自然要操勞一些」
蕭羽見蕭崇臉上沒有什麼變化,沒趣的轉頭不看蕭崇
而此時蕭月離和齊天塵已經走到了二人身旁
蕭月離看著自己的兩個侄子,疑惑出聲詢問道「兩位侄兒,你們在這兒做什麼」
蕭羽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說監正最近沒有休息好」
說著眼神還看向了一旁站著的齊天塵
齊天塵聞言笑出了聲,蕭月離也轉頭看向了齊天塵
齊天塵笑著抬起手交疊在一起,說道「老朽多謝王爺關心了」
一旁的蕭崇接著說道「祭祀大典,監正辛苦了」
說著,蕭崇還抬起手對著齊天塵微微行了一禮
齊天塵回禮,笑著說道「職責所在」
蕭月離背著手看著蕭羽,臉上雖然帶著笑容,說出口的話卻滿是威嚴,「老七啊,你這衣服不錯啊」
蕭羽聞言,張開雙臂展示自己的衣服,低頭看了看
隨後抬頭看向了蕭月離,笑著說道「皇叔喜歡,那我現在就脫下來」
說著蕭羽的雙手就準備去解開自己的腰帶,準備將衣服脫下來
蕭月離急忙阻攔,「唉唉唉」
「你這衣服太花哨了,皇叔穿不合適」
蕭羽聞言自然知道蕭月離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是卻只能忍著
蕭月離不管這些,反而環顧了一下四周,疑惑的說道「唉,葉嘯鷹呢,怎麼沒來啊」
蕭崇聞言,開口說道「皇叔,三軍主帥,可以不用參加祭祀大典」
蕭月離依舊背著雙手在身後,繼續說道「我聽說這葉嘯鷹都做好準備要來了」
「明白了,看來今年的龍封捲軸又沒有了」
蕭月離在說完前面的話之後,故意想了一下,隨後才說出了今年的龍封捲軸之事
蕭羽聞言,不可置信的皺著眉頭
不止蕭羽不可置信,就連一旁的蕭崇也一樣,只是偽裝的很好而已
蕭月離不管二人的想法臉色,直接轉頭看向了齊天塵
笑著說道「國師,你看我這又失言了」
雖然說的是失言,但蕭崇和蕭羽都明白蕭月離就是專門在二人面前提起的
這天下誰不知道除了明德帝寵愛蕭楚河,皇室還有兩個人也寵著蕭楚河
一個是已故的琅琊王蕭若風,還有一個就是金衣蘭月侯蕭月離了
這麼做,無非就是在告訴所有人,明德帝遲遲不寫龍封捲軸就是因為那人還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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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塵聞言,看了看蕭崇和蕭羽,隨後裝傻充愣的說道「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啊,哈哈哈」
蕭月離也不再說話,而是直接轉身看向了宮殿
此時,關閉的大門緩緩打開,明德帝從裡面直直的走了出來
身上的帝王威壓沒有一絲減弱
台下的幾人見狀急忙彎腰行禮
明德帝沒有停頓,只是在走到第二個台階的時候,身體開始搖晃了起來,眼前也開始模糊不清
隨後直直的向後倒去,身後的瑾宣急忙扶住
蕭月離見狀,焦急的喚道「皇兄」,腳步也加快了不少
齊天塵道「陛下」,隨後也想著明德帝的方向趕過去
蕭羽焦急的說道「父皇」,隨後也跑了過去
蕭崇雖然看不見,但聽著幾人焦急的聲音,也知道明德帝一定出了事
「父皇」,隨後在身邊人的幫助下急忙趕過去
明德帝突然暈倒,打的幾人措手不及
幾人將明德帝安放在寢宮之後,立即開始讓齊天塵診脈
而再次得到明德帝的消息是在三日之後
白王府內,藏冥正在將宮裡的消息說給蕭崇聽
「據宮裡傳來的消息,聖上是因為突發心疾而導致的昏厥」
「雖然暫時不會危及性命,卻也一直找不到根治之法」
「這三日,聖上一直處於昏睡狀態」
「期間,齊監正來過三次」
赤王府也同樣在聽明德帝的近況
「聖上一共就清醒了三回就下了三道旨意」
蕭羽坐在棋桌旁,手拿棋子,聽著侍衛的稟告,心中不斷思索
聽到三道旨意的時候,偏頭看了一眼侍衛龍邪
龍邪繼續說道「這第一道旨意,由蘭月侯和太師董祝共同監國」
白王府的藏冥道「統管北離上下所有事物」
藏冥繼續說道「這第二道旨意,是天啟城封城一個月」
「所有二品一下官員不得進出」
「二品以上所有軍官不得離府」
赤王府蕭羽也聽到了龍邪所說的第二道旨意
龍邪繼續說道「這第三道旨意,則是一道密旨」
白王府內,蕭崇皺著眉頭聽著藏冥的話
「是由掌印監瑾宣公公親自送到大將軍葉嘯鷹的府邸」
白王府蕭崇和赤王府蕭羽,同時不解的說道「葉嘯鷹」
而此時的將軍府葉嘯鷹,坐在主位上,看著桌子上的那封剛剛到手的密旨,在那裡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