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經啊?想救人你割自己幹嘛?
「啊!」
「啊!」
「啊!」
一聲聲凄厲慘叫后!
紀鵬為他的挑釁付出了代價。
魏弘也不知扎了幾下,只知道等他優雅甩開手時,紀鵬脖子上早已被掐出深深的青紫手印,頭上、臉上也已經鮮血淋漓,就連雙手也因為遮擋而被扎得全是血洞。
他此刻狼狽得宛若惡鬼!
雙眸里滿是劫後餘生的驚恐!
看向魏弘的目光也帶著一絲驚懼駭然。
「天啊,快,快去叫老師啊!」
「出事了,卧槽,這是要殺人啊!」
「瘋了,這傢伙絕對瘋了!」
「報警啊……」
同學們騷動著!
每個人都是一臉惶恐與不安。
幾個富二代也慌忙上前攙扶紀鵬。
他們雖然經常打架鬥毆,可哪裡見過這麼亡命徒的打法?這一刻大家只慶幸挑釁的不是自己,如若不然,他們怕是要比紀鵬還慘啊!
「呵呵!」
魏弘依舊優雅貴氣。
他抽出手帕默默擦拭著手指與圓珠筆上的血跡。
眼神漫不經心往旁邊一瞥,又把周圍人嚇得齊齊倒退。
「報警,馬上給我報警!」紀鵬一邊疼的嘶牙咧嘴,一邊憤怒咆哮:「老子要送他進去坐牢。」
「這點皮外傷就想送未成年去坐牢?」魏弘滿臉真誠的詢問:「你大伯最近好像在升職關鍵期吧,要是一不小心爆出點紀家醜聞,你猜他會不會氣死?」
「你?」
紀鵬氣得咬牙切齒,雙拳更是狠狠攥緊。
他是不敢報警的,紀家這種存在最怕醜聞,不管是打架鬥毆還是其他什麼,但凡爆出點模稜兩可的黑料,都足以讓紀鵬喝一大壺。
「人家挑撥幾句你就乖乖跳出來當刀子。」魏弘嘆息著搖頭:「紀家出了你這麼個蠢人,真是家門不幸,瞧瞧,你自己搞的一身傷,人家屁事沒有!」
紀鵬聞言猛地回頭!
只見魏勝穩穩坐在座位上,依舊保持著震驚愕然的表情。
半點都沒有為他出事而著急,甚至隱隱還有些慶幸之色。
他是在慶幸出事的不是自己吧?
「紀、紀哥,對不起、我……」魏勝慌忙搖頭辯解,心聲更是適時響起:【嗚嗚嗚,早就說了別去招惹大哥了嘛,他這人心狠手辣的,剛才都把我嚇呆了!】
紀鵬神色稍緩,轉頭冷冷開口:「不用挑撥離間,今天傷我之事就算不報警,我們紀家也絕對咽不下這口氣,你給我等著。」
「好啊,我等著!」魏弘摩挲著左手戒指,輕嗤道:「小小紀家,我就算喂屎你們也得咽下去,不服氣就讓你們紀家長輩過來。」
「嘶!」
周圍頓時響起陣陣倒吸涼氣之聲。
一般人也許不懂紀家代表著什麼。
可是班裡的富二代卻一清二楚。
他們家中長輩最不敢得罪的就是官二代。
這些人一句話,各個部門就得輪番刁難自家生意!
再大的集團一天到晚被查驗整改都得崩潰吐血。
所以紀鵬在學校里幾乎是橫著走的存在。
他這是瘋了吧,竟敢如此明目張胆的挑釁?
「怎麼?收拾了紀鵬,忘記收拾你們了是吧?」
「你們幾個剛才嘰嘰喳喳的,不是要幫好兄弟出頭嗎?來來來,趁著老師還沒到,咱們聊聊?」魏弘目光森然掃視過去,幾個富二代立馬嚇得連連後退。
他們憋得滿臉漲紅,半晌不敢吭聲!
哪裡還有剛才嘴硬口臭的囂張模樣?
魏弘也懶得搭理這些小嘍啰。
抬手將他們推到一旁,徑直就朝著魏勝走去。
「大、大哥,你想幹嘛?」魏勝滿臉惶恐驚呼著,心聲再次聒噪起來:【嗚嗚嗚,大哥肯定要打死我,怎麼辦?誰來救救我?】
「呵呵!」魏弘滿臉戲謔:「我可沒有你這麼個弟弟,別天天一口一個大哥噁心人,你在家在學校都暗戳戳慫恿別人對付我,出了事又想躲在背後安然無恙,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大哥,我沒有……」魏勝囁嚅著辯解。
魏弘不再與他廢話。
抓起他的頭髮就瘋狂往課桌上撞去。
「砰砰砰!」
「啊啊啊……」
「救命,啊……」
魏勝慘叫著鼻血直流。
眾人全都嚇得心驚肉跳。
「住手!」一個嬌俏的聲音冷冷呵斥:「魏弘你這個暴力狂,魏爺爺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嗎?兄弟相殘,欺壓同學,你簡直就是魏家之恥!」
「思思,救我,嗚嗚嗚!」魏勝滿臉鮮血,凄慘求救。
魏弘冷眼掃視過去。
錦江集團千金謝思思正對他怒目而視。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勉強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曾經魏弘與她也是有過濃情蜜意的怦然心動。
甚至兩家老爺子還曾打趣要給兩人訂婚。
可惜,這個女人也是眼盲心瞎之輩。
前世魏勝靠著嘴甜賣乖以及心聲諂媚等手段,輕鬆俘獲了這位小青梅的芳心。
謝思思不僅成為了他後宮里的一員,還曾親自算計過魏弘。
每一次衝突,她總是護在魏勝身前。
每一次誤會,她總不肯聽半分辯解。
重生一次,謝思思依舊是這副護短的模樣。
魏弘卻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心痛,有的只是冷漠與輕蔑。
「你說住手就住手?」
「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他再次抓起魏勝的頭髮。
一次又一次發狠的往課桌上撞去。
「住手,快住手!」
謝思思氣得滿臉鐵青。
顯然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敢如此不給面子。
情急之下她也顧不得危險,直接抓起書桌上的裁紙刀抵在自己雪白脖頸之上。
「再不住手,我就死給你看。」謝思思滿臉堅毅的威脅。
「卧槽,思思你別衝動啊!」
「魏大少住手吧,別鬧出人命!」
「天啊,快叫老師……」
同學們再次嘩然驚呼。
更有幾人已經滿臉焦急的衝出了教室。
魏弘則是一臉懵逼,甚至有點哭笑不得。
神經啊?想救人你割自己幹嘛?
誰在乎你死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