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瑾嫣落難
正在眾人候著時,給楚梵馨診治的太醫走了出來,跪倒皇上前道,
「啟稟皇上,楚寶林被救及時,無生命之憂,但……」
瞧得太醫猶猶豫豫地樣子,皇上急忙問道,
「但什麼?但說無妨,朕不會降罪於你的!」
得了皇上的話,太醫定了定,道,
「由於楚寶林落水時驚嚇過度,且池水中較為寒冷,導致楚寶林腹中的皇嗣小產了!」
「啊!這!」
眾人聽了皆作吃驚狀,但也有人非常平靜。孕婦掉入太液池中,那孩子想必也是保不住了。如今只是自己的想法得到太醫的驗證而已,自是不會太吃驚。
皇上聽后略顯失意,用手捏了捏鼻根,閉上眼,緩了緩氣息道,
「朕知道了,皇嗣流掉就流掉了,好好調理楚寶林的身子,別落下什麼病根!」
「是」
得了皇上的話,太醫就立馬去給楚梵馨開藥方去了。
一旁的皇后安慰皇上道,
「皇上節哀,楚寶林還年輕,等身子調養好了會再有孩子的。如今後宮裡年輕的嬪妃也多,將來能夠孕育生產的皇嗣也不會少的」
聽了皇后的話,皇上只是默不作聲地看著裡間。不多時,靜忠公公帶著三個宮人走了進來。
「啟稟皇上,奴才按照旨意前去尋找楚寶林落水那個時辰,在太液池附近的宮人,一共找到了這三人。奴才便將他們帶來給皇上問話」
靜忠公公一邊跪下彙報著他尋人的結果,一邊用手向皇上和后妃示意著身後三人。
「楚寶林落水的那個時候,你們在幹什麼?可曾看到過什麼行為鬼祟之人出現在那裡?」
皇上開口問道,
「啟稟皇上,奴才是在內府局當差的,今日楚寶林落水的那個時辰,奴才正拿了上個月內府局的銀錢賬冊去內府局核對,便是從太液池附近經過的。當時奴才經過時看到蘇采女和一位公公像是有什麼事,往上陽宮那個方向去了,至於是什麼時候回的奴才就沒看見了」
下邊那唯一的一個太監將自己在那時看見的事稟報給了皇上。
「那你們呢?」
皇後轉向那兩名宮女道,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奴婢們是在花房裡當差的,今日在太液池附近停留是因為要給太液池的一些花草澆水。在澆水期間,奴婢們只見過上官寶林一人進過太液池,就沒有其他人了」
那兩名宮女顫顫巍巍地答道。
「你們撒謊!」
這時一邊的上官瑾嫣聽了這兩宮女的話,直接出聲道。接著便走到眾人前頭,跪下去指著這兩人道,
「皇上,皇後娘娘容稟,臣妾在去太液池的時候的確見到過這兩位宮女在給花澆水。可是,臣妾明明是和一位公公一起進的太液池,怎麼她們確說只唯獨看見我了一個?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她們著這樣說的,臣妾求皇上徹查此事,還臣妾清白!」
「你們兩個說得真話?怎麼和上官寶林所陳述的事有出入?欺君罔上可是死罪!你們擔得起嗎?還不快說實話!」
皇后此時也瞧出了些貓膩。直覺告訴她,上官瑾嫣說得是真話,而這兩個宮女,背後定是有人指使。便想威嚇她們一番,這時張昭儀出聲道,
「你們可得想清楚了再回答,敢污衊上者,混淆視聽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好好思慮一二,再想想到底是看見了上官寶林一人進的太液池還是有人陪同?」
「奴婢們記得非常清楚,確實是只有上官寶林一人進去的」
「是啊,是啊,奴婢們不敢說慌的!因為往常太液池附近都有很多往來的宮人,內官,而今日不知怎麼了,格外冷清,一個人都沒見著。所以奴婢們是絕不會記錯的!皇上,皇後娘娘明鑒吶!」
說完話,兩個宮女便拚命地磕著頭。皇上見此,發話道,
「行了,靜忠,帶他們下去吧,好好看管起來」
「是」
靜忠公公給行了禮后,退著帶走了剛才那三人。
「上官寶林,你可還有其他人證可以證明你並不是一人進的太液池?」
皇上如今並不能判斷出哪一邊在說謊。在宮中生活多年,為得皇帝寵愛,什麼樣的害人手段他沒見過?這個時候他反覺得上官瑾嫣的確有很大的嫌疑,故意支走蘇暄妍,然後對楚梵馨下黑手。誰知蘇暄妍回來得快,並發現了端倪,跳入水中救下了楚梵馨,使得上官瑾嫣的計劃落敗。
「臣妾沒有人證,可是臣妾委實冤枉啊,臣妾為什麼要害楚寶林?臣妾能夠侍奉在皇上身側也是有楚寶林的功勞的,臣妾怎會忘恩負義,恩將仇報呢?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真的是無辜的!」
瞧得眼下的局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而自己在宮中也無靠山,和自己要好的蘇暄妍和楚梵馨兩人也都還昏迷著,此刻竟無一人肯信自己,為自己說話。
上官瑾嫣一邊哭著懇求皇上和眾妃嬪相信她,一邊也為自己後面的命運害怕。如此之下,上官瑾嫣的哭聲,喊冤聲更加肆無忌憚地大了些,一時間女子悲泣痛哭聲成了整個長樂宮中唯一可以聽到的聲音。
瞧得上官瑾嫣如此,皇上也有些於心不忍,對著靜忠公公道,
「如今上官寶林既然不能拿出證據來,便也是有謀害楚寶林的嫌疑的。在事情未差清楚前,上官寶林先禁足於華音殿吧,並讓禁衛軍在外頭守著,不許人隨意進出!」
「嗻」
「皇!臣妾冤枉啊!臣妾冤枉啊!皇上!」
皇上不理會上官瑾嫣的喊冤,靜忠公公讓底下的太監拉著上官瑾嫣出了飛霞景。
「皇上,雖然臣妾也不願意相信上官寶林的心能如此恐怖可憎,毫無人性。可依著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上官寶林的確是最有可能推楚寶林下水,害皇上痛失皇嗣之人!」
聽得張昭儀的話,皇后立即反駁道,
「張昭儀怎麼就如此著急地給上官寶林定罪呢?即便如今有人指控上官寶林,那也是各執一詞,真假難辨!依本宮看,還是等楚寶林和蘇采女醒后,問過她們再做決斷得好,皇上覺得呢?」
「就依皇后的意思辦吧」
皇上對於這些後宮里的彎彎繞繞頭痛不已,且又沒有什麼思緒。聽了皇后的建議,便直接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