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強盜的底線就是沒有底線

可是，這麼多年過來了，我們國內日日新苟日新，每天發生著肉眼可見的進步發展。而這邊呢，這麼多年來幾乎沒啥變化，還守著過去的那套思路和偏見。哎~~~他們以為他們還是比內地先進，看國外的新聞報道，用國外通訊軟體，說著中英文糅合的粵語。認為那就是自由，呵呵，豈不知那是人家給他看到的，都是帶濾鏡的內容。無知讓人自大，偏見讓人狹隘。

早些年他們在人家的輿論操控下，是這也反對那也反對，到頭來自己吃到了苦果，反而埋怨政府無能，更加反對的理直氣壯。呵呵，正番話都讓他們說了，有實際意義嗎？

自我麻痹的選擇了對早些年自己造孽的忘記！到現在反而怪罪我們內地，說我們去的人多了，造成他們房屋租金貴了，說我們搶了他們的工作機會等等。這些年過去了，我們的經濟主權，法律主權，教育主權還沒徹底收回來，而反對我們收回這些主權的都是這些人。可惡的殖民主義者，可悲的被殖民者啊！」

趙娜是九零后，他們這一代人的普遍性特點就是對歷史和政治的漠不關心，他們生下來就擁有了很多，他們也享受於擁有的，覺得這些都是生下來該有的。不過她的家庭背景，讓她也比同齡人知道的更多。

她能理解小舅的感想，這幾個月下來，她知道六舅確實不是為了自己，他所作所為和她大伯，她大舅一樣，都是真心為了國家和人民操勞。他們這些人都是從小吃過苦，知道國家發展到如今來之不易，有一種強烈的擔當責任感。

她私下裡有時在想，六舅如今這麼有錢了，家裡全是古董文玩，一個手把件動輒幾萬塊錢，可是他們日常吃飯，還是稀飯饅頭漿水菜，充其量饅頭換成肉包子。那個漿水菜壓根就是野菜好不好。中午一碗麵條吃的那叫個香啊！

雖然六舅給妗子和孩子都配備了安保人員，但是他自己出門還是很簡單，帶上司機兼安保，再就是自己了。她是見過世面的，目前國內所謂的富豪榜前二十名加起來，乘以十都不夠這個六舅身價的零頭。聽她爸媽說過，這個舅舅的身價保守估計都是十萬億了。

她也見過一些超級國營企業家，也都是萬億級那種，那些人的排場那是個大啊！私下裡前呼後擁的，比她大伯和大舅的排場都大。那些人的子女，典型的所謂貴族范兒，社交名媛，這公子那小姐的。各種派對，嘴上說的都是幾十億的項目什麼的？或者就是哪裡的牛肉好吃，哪裡的紅酒有啥特點的。

反觀這個舅舅，家裡名貴煙酒也有，雪茄都是頂級訂製款。他好像除了抽雪茄喝紅酒之外再沒其他愛好，一切奢侈品好像都不感興趣。對美食和美女也沒啥興趣，不像她認識的男同學中，女朋友是天天換。

也沒有什麼權貴朋友，能知道一個高中同學是他的好朋友，典型的農村出來的普通人一個。倒是和她大伯和大舅，偶爾喝茶吃飯聊天，好像他們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話題。或許也就是因此，她家裡才讓她來六舅身邊工作。

車子直接開到陽志新的新水集團大樓下面，陽志新帶著一眾管理層在一樓等候著，熱情的握手給屈江介紹。屈江與眾人簡單的握手后，對著一個年輕人笑著說：「陽瓊，你不是說要讀博士么，怎麼還在跟著你爸呢？」

「我爸讓我社會實踐兩年，他說怕我學成書獃子不接地氣！」陽瓊嘿嘿一笑解釋道。

走進新水大樓，從前頭接待女孩子站起身彎腰打招呼，到安保開電梯，以及跟隨迎接的人群中，都是那種標準職業化的表情和態度。屈江不置可否，這樣子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他沒吭聲走進了電梯。

這一棟樓三十六層，全部是新水集團辦公自用。一樓是門店出租，二樓到八樓是酒店經營的餐廳和賓館。而陽志新的辦公室就在頂樓三十六層，整層都是他們集團高級管理層所在，誇張的是他們在頂樓還有一個室內籃球場和健身房。

陽志新帶屈江到他辦公室里的茶台坐下，其他人都沒有跟進來，只有他的女秘書和大兒子陽瓊跟了進來。秘書給他們洗好茶具后，就笑著退了出去。

「阿水啊，看到你平安無事，我心裡才算是真正的踏實了，哎~~~想不到阿星竟然犯渾。」陽志新感嘆道，他們春節時候還一起玩耍打牌。想不到如今發生了這樣的變故，感慨倒也正常。

「呵呵，其實呀，他是沒你臉皮厚，有你花心的膽子，沒你花心后擺平事情的能耐。所以才走了極端！」屈江喝著茶水笑著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我這麼久以來聽到最恰當的說法。哈哈哈哈，之前呀，聽到的都是他幫人洗錢怕你知道啥的，可笑。他洗錢有我洗的多？洗個錢剝厚厚一層皮還掌握了某些人的罪證，最後換個人換方式交上去最後還不是追回來。

這生意我們不做總有人做，我們做了最起碼掌握了他們柴火的走向和落腳點，被別人做了，柴最後賣到哪裡了都不知道。我們不怕他們潤出去，怕的是潤出去后找不到。」陽志新哈哈大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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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笑了會兒，陽志新讓兒子出去，在門口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屈江也讓趙娜出去，他和陽總說點悄悄話。趙娜癟癟嘴，「兩個大男人家的還悄悄話呢！」陽瓊則是很陽光的微笑著的對兩人點點頭帶著趙娜出去了。

「志新舅，你養了一個好兒子啊！」屈江端起茶杯微笑著說。

「哎~阿水，不瞞你說，我七個孩子。就這老大我從小就比較看好，主要是人品好，看問題通透處理事情方法多。我也在重點培養他，想著以後讓他接我的班。

其他孩子里，老五人品和能力還行，不過他還小。其他的孩子中，老二喜歡搞藝術，太叛逆。老三就喜歡打打殺殺的。還是你爸媽教育的孩子成功啊，你們幾個弟弟妹妹都很出息，這一點讓我羨慕呀！」陽志新操著港式普通話說道。

屈江放下茶杯，走到窗戶前拉下窗帘，打開一個電子信號屏蔽器放在桌面上，說道：「說正事吧，我春節時候吩咐你的事做的咋樣了？」

「嘿嘿，你之前不是一直讓我保密裝低調么，全搞定了。現在外面有心人能查到的公司資產是四百多萬億，每年純利潤百分之十左右，給你每年分紅不到三千億，我自己每年八百多億。這個還是有特殊渠道的人查出來的數據，我們對外公開的數據公司資產一百多億而已，每年利潤也就十億左右。

我按你之前吩咐的，三千多萬買了黃金全部秘密運回到華福銀行港島總部的地下保險庫里了，另外一千多購買了米國科技公司的股票以及西方國家的國債。」屈江聽得懂，陽志新說的金額是萬億為單位。

「你現在把軍火生意暫停了，對外就說現在管的嚴了，貨源不穩定。」屈江小聲的交代。

「是不是環境有什麼變化啊？」陽志新小聲的問道。他知道屈江的背景，可以直達天庭的那種，而且是隨時可以進出的那種關係。

「那邊今年換屆，我了解到的消息是，下一屆班子想做實體產業。那麼我們早晚會碰上的，到時候為了競爭，他們可是什麼手段都能使得出來。提前做好準備吧，記住，永遠不要相信強盜的承諾，強盜們的底線就是沒有底線的。老話說，家裡有糧心裡不慌。暫停軍火生意，是觀察一下大環境，這個生意不是誰花錢都能買到的，賣給誰其實就是支持誰，這個你應該清楚。我們需要觀察一下，到底誰是我們真正的朋友！」屈江小聲的說。

「懂了，我馬上執行。嘿嘿，既然如此，我就給他們再加點料，那啥，有幾個議員一直是我們餵養的，回頭讓他們把那啥合法化，這個很符合他們很多人的利益，嘿嘿，得給人充分的自由么！這叫寇可往我亦可往，哈哈哈哈~~~」陽志新說著就哈哈大笑起來。

陽志新帶著屈江去隔壁不遠的華福銀行港島的總部，依然帶著趙娜和陽瓊以及他的保鏢。出示了相關文件后，被工作人員帶到地下金庫。趙娜和陽瓊還是被留在大堂的貴賓室里休息喝茶。

當陽志新按著密碼，用鑰匙打開屬於他的保險庫大門后，屈江看著裡面一錠一錠碼好的黃金，他順手拿起一錠想不到竟然沒拿起來。「別看這個不大，這個一錠是二十五公斤！」陽志新在旁邊笑著解釋道。

屈江雙手提起一錠，掂量了一下又放在原來位置。兩人出去后，在貴賓室里，陽志新通過工作人員，把持有者的名字改成屈長水。

結果剛改完后，就接到屈長征的電話。屈長征是屈江特意請過來負責華富銀行業務的，屈江看是他的電話，小聲對趙娜說：「你二舅的鼻子比狗鼻子還靈！」說完就接聽電話，就聽屈長征在電話里說：「長水啊，竟然是你啊！今年初開始有一個中東王子名下公司，陸陸續續分別從世界各地運來黃金存入我們港島銀行總部，我一直很重視這批黃金持有者的動態，剛才那邊負責人打電話過來，說黃金持有者名字換成中國人的名字了。我一看，屈長水。我靠，竟然真的是你啊？」

「是我，我的哥哥嘞，您能不能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口氣，低調，保持低調啊！」屈江電話里無奈的說道。

「得了，知道是你的東西，我高興啊！之前是眼饞，現在是高興啊，好，好！我這是不是得算提前完成攬儲任務了？」屈長征電話里興奮的問道。

「不能算，我把自己的東西放入自己的銀行，不是你攬儲的，這個不能算，另外這個事情你掌握，這邊負責人知道，其他人都必須保密。你懂的！」屈江低聲說道。

晚上陽志新請客，給曲江接風。到場的人裡面，一般是萬壽山的各路大哥，一般是新水集團的高管，另外還有三個港府議員。原來他們的父輩曾經都是萬壽山的老人，他們上大學以及出國留學的費用，都是屈四爺屈道生當年主持財務工作時支持的。

現在學成回來，一個當了多年大律師，一個當了多年臨床醫生，而另一個就是屈道生原來道一財務公司的負責人，如今都競選上議員了。

趙娜是第一次見到，黑白財三道人很和睦的坐一桌子上吃飯，她也算是了解到屈家在港島的實力。下午銀行的事情她不知道，只以為是檢查工作。

聽這些人講四舅爺當年的事情，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平時文靜和氣的四舅爺，和這些人口中社團殺伐果斷的四爺聯繫到一起。

如今社團的老人要麼去世，要麼徹底退休養老，還有幾個都癱瘓了。陽志新是絕對的實際背後老大了，而話事人就是他曾經的得力幹將。陽志新一些見不得人生意，臟活都是社團在做。

而對於這些人來說，他們知道，主位上的屈江才是他們真正的老闆，也是他們的大靠山。屈江的關係他們都知道，他們都是陽志新心腹，陽志新也不避諱的告訴過他們，屈江背後的關係。屈四爺的兒子，大陸屈長軍和台島屈長城的堂弟，屈家的護法。對於他們來說，屈江已經是他們高攀不起的人物了！今天晚上能一起吃飯，就是對他們的肯定和認可，榮幸之至了。

特別是屈江介紹趙娜時說，她是自己的外甥女現在給他當秘書，是趙志勇的親侄女，屈長軍的親外甥女。嚇得在座各位都連忙站起來，畢恭畢敬的給她敬茶。

什麼情況啊？以往大陸來的二代們都是很高調，各種虛頭巴腦的排場啊，酒會呀，慈善拍賣會啊！今天這兩位著實過於低調了啊，難道現在真的實行低調干實事。嗯~~~看來以後自己的風格也得轉換，低調干實事。

吃完飯，其他人都散了，陽志新與屈江在休息室里抽了會兒雪茄。他們吃飯的餐廳對面就是維多利亞港，站在陽台的玻璃幕牆，能看到維港的全景。

「真的希望港島能發展起來，不能瞎折騰了。一直只發展房地產，炒的地皮和房價這麼高，什麼的成本都跟著漲上來，咋和人家競爭？這個發展模式太不平衡了，是病態。

我就不知道，當年互聯網經濟發展的時候，港島還是先走一步的，如今高科技產業，這邊咋就一個沒沾上呢？國家再有心，自己不給力誰也沒辦法！」屈江感慨道。

陽志新搖搖頭，「資本的力量太大了，他們只掙快錢才不管你長遠發展。什麼都能炒，都敢炒，都是些虛擬經濟。他們的利潤那麼大，誰還願意做實體呢？哎~~~有時候我在想，資本主義社會總結的太好了，純粹就是資本說了算，這種經濟模式對有錢人最有利，但是對整體環境，對中下層人很不友好！」

屈江點點頭，「中國古代，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這樣設定其實是有大智慧的。現在時代變了，虛實並進。

經濟經濟，經世濟民，如果離開了這個核心根本，就是無根之萍。實體經濟雖然利潤低，給更多人提供就業機會，生產的都是真材實料的商品。虛擬經濟雖然就業機會少，利潤高啊！都很重要，還好我們國家大人口多，有足夠的空間給兩種模式提供平台。」

「那港島不就是以虛擬經濟為主么，咋就各種問題呢？」趙娜好奇的追問道。

「地方太小，人口密度過大。虛擬經濟需要有個外部的衛星城市，作為後花園，緩衝區。本來內地給他做了配套，呵呵，人家瞧不上！」屈江說完把雪茄放在茄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