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小子有古怪!
一名仙緣宗弟子扯了扯身旁同門師兄的衣袍,聲音顫抖。
神情儘是激動歡喜。
周玉農等人亦是瞪大雙眸,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一個淬體三重弟子擁有的實力。
「戰兒!」
「該死的畜生,你們使詐!」
烈長風發出一聲滔天怒吼,周身氣息鼓盪,讓近處一些修為低下的弟子頓感氣血翻湧。
眼看不少人要因此受創,周玉農趕忙揮了揮衣袖,散去了威壓。
上前一步冷聲道:「烈長風,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方才葉玄與烈戰二人早就立下了約定,誰也不得出手干預,難不成你想壞了規矩?」
聞言。
烈長風重重哼了一聲,左右權衡之下還是強行壓下了出手的衝動。
加上對自家愛子的實力了如指掌,斷定烈戰並無性命之憂,當即拂袖道:「呵呵,周玉農你用不著嚇唬老夫。」
「雖說你們仙緣宗派出的這廢物隱藏了實力,但絕非戰兒的對手,先讓你們得意一會兒又有何妨?」
其他幾位烈火宗弟子也瞬間鎮定下來。
雙方各懷心思,暫時歸於平靜。
「宗主,不知你可有察覺到葉玄身上的異樣?」
劉青松深深瞥了一眼旁邊的烈長風,暗暗傳音詢問。
原本的緊張和擔憂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期待和疑惑。
「這小子身上確有古怪。」
周玉農頷首。
尋常弟子看不出其中端倪,他又豈會看不出來?
方才烈戰已然動用了全力抵擋,可依舊被葉玄給一掌扇飛,足以看出他的實力絕非是淬體三重。
「老夫有個大膽的猜測,這小子,怕是已經聚氣成功,實力遠在烈戰之上。」
「不錯!」
劉青松點了點頭,「真想不到這臭小子隱藏的如此之深,連咱們都被他給騙了。」
「不過我甚是不解,若葉玄早就有了聚氣實力,為何要隱忍不發在宗門任人欺辱,又為何連你我都看不穿他的虛實?」
這話若是被葉玄聽見,定要大喊冤枉。
他真不是刻意偽裝,因為一炷香之前,他確確實實只是個淬體三重的低階修士。
「無妨,人人都有不便示人的秘密,只要這小子對我仙緣宗無不軌之心即可。」
「近年來烈火宗處處都要壓咱們一頭,葉玄這小子的做法,屬實叫人痛快。」
「不過烈戰心高氣傲,今日接連栽在葉玄手中,定不會善罷甘休。」
「快看!」
果不其然。
就在周玉農此話脫口,屏障內突然一陣巨響。
霎時塵煙滾滾亂石飛濺,盛怒之下的烈戰終於將聚氣境界的實力徹底顯露。
身軀懸浮半空,宛如神明。
只見他居高臨下,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葉玄,眸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偏偏整張臉都腫成了豬頭,模樣甚是滑稽。
「該死的廢物,你絕非淬體三重,仙緣宗可真是給本少演了一場好戲。」
「不過今日不論你是何修為,哪怕是聚氣,也惟有一死。」
「受死吧!」
話音未落。
烈戰便化作一道殘虹沖了出去,卷的周遭空間獵獵作響。
對此葉玄也收斂了笑意,暗自將靈力運轉周身。
玩這麼久確實有些膩了,既然這小輩找死,那就乾脆送他上路!
隨著烈戰那張猙獰的笑臉越來越近。
在場眾人無不將心懸起。
「平山掌!」
「什麼?烈戰竟修鍊了玄級武技平山掌?」
隨著烈戰爆發出震天怒吼。
仙緣宗眾人紛紛為之色變。
「據說這平山掌乃是多寶閣,從一處古修洞府得來的無上神通,威力可移山填海,葉玄豈是對手?」
「三年前此事就鬧得沸沸揚揚,說這平山掌落入了一位神秘人手中,想不到竟被烈火宗拿下,真是好大的魄力。」
「為了爭奪這門神通,青州各大宗門可謂是爭的頭破血流,最終拍賣出了三十萬靈石的天價。
三十萬啊,就是用靈石堆,也足以堆出數個聚氣!」
「有了這門神通,烈戰就是當之無愧的青州年輕一輩第一人,葉玄他……」
周玉農與劉青松等數位長老,亦是眉頭緊蹙。
玄級武技,連仙緣宗也僅有一門,還是一門輔助武技。
攻伐武技的分量,放眼整個青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毫不誇張的說,憑藉這平山掌,烈戰已然在同境界修士中立於不敗之地,再無敵手!
「哈哈哈!」
烈長風對眾人的神情頗為滿意,得意笑道:「能讓戰兒使出平山掌,這廢物就是死也值了。」
「老夫本不想這麼快暴露,不過這樣也好,可讓你們睜大眼睛看清楚,烈火宗的真正底蘊!」
然而就在這時。
異變再生!
只見站在原地的葉玄,竟不知何時詭異消失,連氣息都難以捕捉。
等再次現身之時,右手已然死死掐在了烈戰的脖頸上。
淡然道:「什麼平山掌,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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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也該輪到我了,說吧,你想怎麼死?」
「你!」
烈戰聲音嘶啞,在極度的震驚和恐懼下,竟陡然失聲。
還是烈長風率先回過神來,身影猛地閃到屏障前,厲聲威脅道:「小雜種,你想做什麼?」
「若你敢對戰兒下殺手,老夫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讓你宗門上下血流成河。」
「還不速速鬆手!」
周玉農見狀,也緊隨其後攔在了屏障前。
面色鐵青道:「烈長風,你這是當周某不存在嗎?」
「今日你若敢動手,老夫定叫你有來無回!」
話雖如此。
周玉農還是朝著葉玄深深瞥了一眼。
以仙緣宗如今的底蘊,縱使與烈火宗開戰也絲毫不懼。
可就算最終擊潰了烈火宗,換來的結果也是兩敗俱傷。
青州其他宗門一直在暗中虎視眈眈,若是兩宗開戰,他們定不會錯過這等良機。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周玉農身為一宗之主,實在不願看著仙緣宗毀在自己手上。
「呵呵,烈長老用不著嚇唬我,我葉玄並非是嚇大的。」
葉玄依舊神情平淡,不卑不亢地迎上烈長風的目光。
區區一個烈火宗何懼之有,即便眼下他只有聚氣巔峰的修為,也有數之不盡的法子可令其灰飛煙滅。
今日這烈戰,必須死!
「你這個狗雜種,快將本少鬆開!」
「該死的,你對本少做了什麼,為何……」
感受著葉玄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烈戰的心中終於生出了恐懼,開始奮力掙扎。
可不知為何,他竟發覺自身的靈力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壓制了一般,動用不了分毫。
換言之,此刻的烈戰在葉玄掌下,如同凡夫俗子!
咔嚓!
隨著一聲脆響,烈戰的聲音戛然而止,已是死的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