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你自己選擇吧

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了，簡直就是一對三！

然而，眼前的這一隊，並非驍騎營，而是一群裝備精良，久經沙場的重甲鐵騎！

在巨額賞金的刺|激下，乾軍士卒個個鬥志昂揚，信心十足！

這一戰，從黃昏一直持續到了黎明，又從黎明一直持續到了黃昏！

八旗大軍，二萬五千餘人，盡數被殺！

這一刻，所有的士兵都覺得肚子餓了！

顧不得切掉自己的耳朵，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三天後，遵化運來了十多個耳囊！

陳燁已經顧不上計算了，五百萬，他眼皮都沒抬一下！

陳奇瑜和袁崇煥看到這一幕，都瞪大了眼睛！

「廠爺，您不是答應我，如果我能做點什麼的話……」

「啪!」的一聲脆響。

一巴掌扇了過去，陳燁冷哼一聲：「是把你的頭留著，還是回去坐牢，你自己選擇吧！」

尚可喜一聽，頓時大驚失色！

心中雖有不滿，但也不敢多說什麼，垂頭喪氣地離開了大殿。

「廠長，我們真的要回四川嗎？」

「我不會阻止你！」

說完，陳燁抬起頭，把洪承疇帶來的報告交給宋哲，一臉的苦澀：「你看看！就是，你很累嗎？很辛苦吧？」

說著，他一揮手。

錦衣衛捧著一隻木盒子走了進來，放到了桌子上。

陳燁深吸口氣，沉聲道：「就算是在陛下面前，我也要重申一遍，我只想要錢，不想要權力！

我也很想做點什麼，但我真的很累！

這一戰，我軍以少勝多，在關內殲滅了三萬八旗軍的精兵，這是繼薩爾滸戰役以來，為數不多的一場大勝，足以名垂千古！

這就夠了！

宋哲，你在我身邊也快九年了，我可是你的好朋友啊！

你要麼隨我回四川，要麼就呆在西廠里，大家都是一家人！

這筆錢，你拿去吧！」

宋哲沒有理會桌子上的木盒，而是認真地說道：「廠長，你也知道，你我都是同病相憐！

九年之前，我還只是一個街頭藝人，被人欺負得連飯都吃不飽！

我跟你進宮，就是給皇上當個護衛，給皇上當個西廠的副總管，都是沖著錢來的！

如果老闆不拋棄我，我宋哲就是你的第二號人物，一輩子為你效力！

但是，我想說的是，我們這樣離開，確實不太合適！

總要跟皇上說一聲啊！」

「是啊，皇上對我們太好了！」

陳燁拿著茶杯，呸了一聲，淡淡道：「殺了阿濟格，殺了阿巴泰，殺了三萬八千名軍士，就是為他報仇！

這九年裡，老子沒少坑他！

不過，我給了他更多的錢，最少也有一千兩百萬！

我沒有虧欠他！

生命短暫，生命短暫，一切都是那麼的短暫。」

陳燁換了個話題，微微一聲嘆息，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山海關大捷的消息傳回京城，滿朝文武無不歡欣鼓舞，到處都在傳遞著這個好消息！

但是，當周由檢接到陳燁的奏摺時，卻是如同雕塑一般，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薩爾滸戰敗，除了袁崇煥和陳燁，再無人是滿洲人的對手！

他怎麼會在大獲全勝之後，提出辭職？

是不是自己把盧象升給調走了？

不，一定是別的什麼！

只是，曹化淳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

「啟稟陛下，王爺雖然將玉璽歸還，但也帶著騎兵和步兵，以及兩萬多匹戰馬，不得不小心！」

王承恩說完，高起潛又接著說：「皇上，王公公請旨，率軍南下，前往四川平叛，延續先前的改革。

小奴覺得，這樣的話，是絕對不能相信的！

他將西廠提督的官印歸還，以何身分到四川去推動改革？

說他不想造反，鬼都不信。」

「高公公，你不要污衊我！」

曹化淳再也忍受不住，憤怒地一指點出：「王太監的摺子上寫的很清楚：

此次四川之行，平定了當地的匪患之後，便要推行改革！

而且，他保證，四川的稅收，絕對不會少於百萬！

高公公，您可曾見到，有誰想要造反，還要年年繳納貢賦？

更何況，王公公手裡還有槍支彈藥，還有軍隊和糧食呢！

他若要造反，也不會來四川剿匪，而是帶兵攻入京城！」

曹化淳一臉嚴肅的看著周由檢：「皇上，王公公絕對沒有背叛的意思！

或者說，他真的很疲憊，要回四川休息幾天！

小奴想，皇上不但不能同意王公公的辭職，而且還要把玉璽交給他！

小奴想要再次前往遵化，一定會說服王太監的！」

「不!」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

周由檢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你趕到遵化的時候，他早就走了！

要走的話，就在運河上，說不定能攔住他！」

「皇上英明！」

曹化淳正欲離去，周由檢又道：「你不來也無用，我要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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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燁心有憤怒，但他對周由檢並不恨，有的只是絕望！

他有一種無力的感覺！

歸根結底，這場剿滅叛軍的行動，就是為了「改變歷史」！

然而，這一幕，卻是註定了！

所以，沒必要勉強自己！

沒必要把自己的時間和精力都花在這上面，還不如繼續實施自己的「B計劃」，把四川打理得井井有條！

待得大軍強盛，定可與李自城、皇太極爭鋒！

若是仍不成功，那麼，就只有走上一條路，攜著所有家產，攜妻小子，遠走高飛！

但這個想法，他卻是不敢說出來的。

哪怕是至親之人，都不會說！

周由檢從早上一直趕到運河，一直等到晚上，都沒有看到陳燁的軍隊！

陳燁，就在今天清晨，就走了！

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有從海上過來！

周由檢聽完之後，陷入了沉思！

一般的大臣，哪怕是宰相，也不告而別！

不過，陳燁卻帶著一大群士兵離開！

這簡直就是謀反！

但周由檢卻從來沒有想到要審問他！

更別說是調查了！

無關實力，只關乎心態！

或者說，他說得沒錯，他對金錢，並不感興趣！

曹化淳說的沒錯，真要謀逆，早該帶兵殺到京城來了！

周由檢看著桌上那枚「西廠提督」的印章，虛弱地嘆息一聲，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曹化淳!」一聲大喝傳來。

「陛下，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嗎？」

曹化淳彎著腰，聽著周由檢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說出來，連忙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