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當年的產婆杳無音訊了
看著眼前的一切，秦璃洛特別開心，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奶聲奶氣地問齊雲沐。
「大哥哥，這個屋子好漂亮哦，是不是以後洛兒就在這裡睡了呀？」
齊雲沐：小糰子，忘了誰說只要大哥哥在，就能好好睡了？
刮刮秦璃洛的小鼻子，又揉了揉她毛茸茸的頭髮。
「是呀，從今天起，這間房子就是小乖的了。」
「噢噢噢，太好了，洛兒有新房子了，洛兒可以跟大哥哥在一起睡了。」
「乖，你沒有跟大哥哥一起睡，大哥哥在你隔壁。」
「洛兒知道呀。」
秦璃洛眨巴眨巴眼睛。
「但是洛兒跟大哥哥在一個院子里睡呀。洛兒離大哥哥好近啊，晚上就可以讓大哥哥講故事啦。而且洛兒如果害怕，大哥哥是不是可以多陪陪洛兒？」
「嗯，小乖說得都對。今天晚上呢，小乖就可以睡在這張新床上了。現在還不晚，乖，你可以先玩一會兒玩具。困了就讓劉嬤嬤和小春幫你洗漱，然後乖乖睡覺好不好？」
「好。」
秦漓洛興高采烈地開始玩玩具，齊雲沐很有成就感地回到了自己的寢室。
功夫不大，顧南風回來了。
「王爺，屬下暗中查探當年產婆的情況，結果發現那位產婆杳無音訊。不知道是去世了，還是失蹤了。」
「那她家人呢？」
「同樣蹤跡皆無，就好像突然之間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齊雲沐眉頭緊皺，「那位產婆的基本情況你可查清？」
「回王爺，那位產婆姓方，五十多歲，人們稱她方婆子。據說人品不錯，接生技術也不差。但是因為身份卑微，找她接生的大多都是普通老百姓，很少有大戶人家找她。」
「南風，依你看，當年丞相府為什麼會找方婆子給秦玉霜接生？」
「屬下以為，如果當年確實有人利用秦玉霜生產想除掉她，方婆子無疑是個最好的選擇。因為在達官顯貴圈子裡，出身卑微的方婆子根本沒有人會認識。」
齊雲沐點點頭，「嗯，本王也是這麼想的。而且方婆子及其家人杳無音訊，無論是死是活，估計都與丞相府逃不了干係。」
「王爺說得是。不過方婆子若是死了，那這件事情就死無對證了。但是只要她還活著，相信總有一天會出現的。」
「讓她死，還是讓她活，當年謀划之人心中自然會有考量。不過殺一個人容易，殺一大家子人就不是易事了。現在不宜過多行動，南風，你也累了，早些去休息吧。從明天開始，你就像往常一樣跟在本王身邊就好。」
「是，屬下告退。」
顧南風退下了，齊雲沐右手中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
方婆子及一家人失蹤，從側面說明了當年秦玉霜生產時死亡一事有蹊蹺。
陳蘭芝心胸狹隘容不得人，極大可能她就是害死秦玉霜的主謀。
而方婆子及其家人又會去了哪裡？是什麼原因讓她一家人杳無音訊？
這其中的種種，與楚景川到底有沒有關係？是他移情別戀意圖謀害秦玉霜？還是陳蘭芝背著他偷偷做的？
但是不管與他有沒有關係，他都推脫不了責任。
最起碼，算得上查事不明，做事糊塗，稀里糊塗就被陳蘭芝花言巧語騙過去了。
想到糊塗二字，忽然想起了秦璃洛的話。
娘親說她有兩個爹爹，一個爹爹是糊塗鬼，容易被人騙，是不是就是指的這個？
而那個壞爹爹，大概就是秦玉霜恨他沒有保護好自己和秦璃洛，差點讓母女兩個命喪黃泉的事情吧。
齊雲沐端起茶盞淺酌一口，聽著隔壁時不時傳來的笑聲無聲地笑了。
小糰子多可愛呀，小小的人經此一劫，說起來也真是可憐。
可恨楚景川，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護不住，害得小糰子這麼苦，哪裡還有資格做她的爹爹？
哼，楚景川，不是本王不肯成人之美，實在是你不配做小乖的爹爹。
不好意思，小乖她，只能是本王的了！
齊雲沐喝著茶，想著心事，猛然間想起，咦，怎麼隔壁屋這麼安靜？難道小糰子睡了？
正在想著，忽然門口冒出了一個小腦袋，緊接著又縮回去了。
齊雲沐不覺好笑。乖，你在跟大哥哥藏貓貓嗎？
不一會兒，秦璃洛的小腦袋又冒了出來。
一開始是腦瓜頂，後來是半邊臉，再後來，眉目如畫的小臉全露了出來。而且還歪著頭，擠眉弄眼地沖著齊雲沐笑。
齊雲沐心中無奈至極。
乖，你怎麼可以這樣可愛？你不知道，你這樣子有多萌多迷人嗎？大哥哥的心都軟得快化成水了。這要是上了戰場，還能拿得動手中槍嗎？
但是，這麼可愛的小糰子，自己怎麼能拒絕得了呢？
齊雲沐向秦璃洛招招手，「乖，過來，到大哥哥這裡來。」
「好的呀。」
秦璃洛答應一聲，倒騰著小短腿跑了過去。
一看秦璃洛只穿著中衣，齊雲沐趕緊掀開外衣把她包了進去。
「乖，怎麼穿著中衣就跑過來了？不怕受了風寒不舒服？」
「不怕，洛兒沒有那麼嬌氣。洛兒剛剛洗香香了，大哥哥，你聞聞香不香？」
秦璃洛說著，把一雙小肉手放到了齊雲沐鼻子下面。
「大哥哥，香不香？」
「香！乖，你都洗漱過了，為什麼不睡覺呢？」
秦璃洛一下子蔫了。
「大哥哥，洛兒睡不著，想聽大哥哥講故事。」
齊雲沐一笑，輕輕用手指彈了一下秦璃洛的小腦門。
「乖，你不是說，有大哥哥在，你就可以睡得很好嗎？怎麼還要大哥哥講故事？」
「嗯，那個……這個……」
秦璃洛咬著手指頭，兩隻大眼睛咕嚕咕嚕亂轉。
「那個……大哥哥，你跟一個小孩兒講什麼道理呀？洛兒很乖的，就是想聽大哥哥講故事呀。嗯……如果大哥哥睡不著，洛兒也可以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乖，你也會講故事？」
「會呀。」
秦璃洛得意洋洋，「大哥哥，娘親給洛兒講過好多好多故事呢。如果大哥哥睡不著，洛兒就一天一個講給你聽。」
齊雲沐：乖，大哥哥謝謝你了。大哥哥睡眠好著呢，甚至都覺得睡不夠。你那些故事呀，就先省著吧。不過，你一個三歲小糰子，哪裡有那麼多故事呢？還一天一個？哄大哥哥玩兒呢吧？
奶糰子秦璃洛：哼，大哥哥看不起人！我可是從小就是看童話故事書過來的。像什麼從前有座山，大灰狼和小紅帽，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我保證你沒有聽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