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來一發
乾清宮內,朱由檢看著烏泱泱一群人來,然後又烏泱泱的離開。「神經病吧,這是,把我吵醒了,一句道歉都沒有,人就跑了"
他緩緩起身,呆坐在雕龍刻鳳的床榻邊緣,目光空洞地望向前方,彷彿穿越了時空的壁壘,看到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良久,他伸手,指尖輕輕觸碰那雙長筒布靴——這在他眼中,已不僅僅是御用的鞋履,而是連接著另一個身份、另一個世界的神秘紐帶。
「長江,長江,我是零零六,聽到請回話,聽到請回話。」他貼近靴筒,聲音雖輕,卻飽含了無盡的期待與迫切。這看似荒誕不經的舉動,在他心中卻如同神聖的儀式,每一次呼喚都像是向未知的宇宙深處發送著求救信號。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一片死寂,以及自己心跳的迴響,在這空曠的宮殿內回蕩,顯得格外清晰而孤獨。就在這時,一個溫和而堅定的聲音,似乎穿透了時空的壁壘,在他心中悄然響起:
「零零六,你需銘記,你已不再是那個依賴通訊工具的特工,而是這大明江山的最後守護者,一位真正的皇帝。在沒人地方,你無需任何外界工具,只需在心中默念我們的暗號,便能和組織取得聯繫。」
「長江,長江,我應該怎麼做?」
「零零六,你要學會扮演你現在這個角色,你現在是一個皇帝,掌握著所有人生殺大權的人,你需要有自己的威嚴和氣勢,讓別人敬畏你。同時,你也要善於利用自己的權力和資源,來完成我們的任務。記住,你的身份是最高機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會給我們帶來極大的危險。」
「我明白了,長江。可是,我該怎麼開始呢?」
「零零六,你首先要熟悉宮廷的規矩和禮儀,了解各個官員的背景和勢力。然後,你可以通過與他們交流,觀察他們的言行舉止,判斷他們是否可靠。另外,你還要注意保護自己的安全,避免被人察覺你的真實身份。」
「好的,長江。謝謝你的指導,我會努力的。」
「零零六,你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你遇到了什麼困難,可以隨時向我彙報,我會儘力幫助你。祝你好運!」
「謝謝長江,我會完成任務的!」
朱由檢茫然地看著古色古香的屋子,心裡還在想這到底應該怎麼做?突然,他意識到自己應該先去看看情況,於是急忙站起身來,把那雙長筒布靴使勁兒往腳上套。他一邊套鞋,一邊瞥到牆邊掛著一件打著補丁的衣服,便從下面用身體往上面拱。結果用力過猛,直接把掛衣的架子給弄成了兩半。
門口的貼身太監王承恩聽到屋內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以為出了什麼事,趕緊沖了進來。一進屋,就看到皇帝陛下正尷尬地被卡在晾衣服的架子中間,一臉無奈。王承恩頓時覺得既好笑又無奈,心想:「這位爺可真是夠折騰人的!」但他不敢表露出來,只能快步上前,幫朱由檢把卡住的衣服解下來。
朱由檢瞪了王承恩一眼,埋怨道:「你笑啥呢?我不就是穿個衣服嗎?有那麼好笑嗎?」
王承恩嚇得連連搖頭,忙解釋說:「皇上息怒啊,奴才只是擔心您的安危。」說著,他小心翼翼地將那件破衣服遞給朱由檢。
朱由檢鄙視了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心說:「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這麼費勁。」
抬起頭看著王承恩,「哦,對了,你叫啥?」
王承恩,望著自己伺候了幾十年的主子,一臉的心酸說:「老奴叫王承恩。」說完還擦了擦眼角。要不是皇后告知他朱由檢得了失憶症,什麼都不記得了,不然他還以為朱由檢要他趕走。
朱由檢在王承恩伺候下,洗了臉,刷了牙,頭髮也被小宮女弄的周周正正。這時田妃和袁妃拿著精緻的食盒走了進來,
問道飯香,朱由檢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兩人連忙把食盒裡的膳食拿了出來,一碗稀粥,幾碟小菜,還有一碗黑乎乎的湯,
朱由檢坐在桌邊,指著黑乎乎的湯說道,:「這是什麼東西」
田妃施了一禮說:「這是御藥房給陛下煎的葯湯,陛下趁熱喝了吧,」
朱由檢瞪了一眼,「拿走,拿走,我沒病喝什麼葯」
王承恩在一旁小聲的說:「陛下,您要稱自己為朕。」
田妃靠在朱由檢的身上,搖著朱由檢的手臂,撒嬌的說道:「陛下,良藥苦口,您就喝了吧。」朱由檢患了失憶症,對於田妃來說這是一個好機會,只要獲得皇帝歡心,更上一層樓也不是沒有可能。
袁妃瞧見田妃的做派,立刻明白了過來,也跑過來挽著朱由檢的另外一隻手,不停的蹭著。嗲聲嗲氣的說道:「陛下,把葯喝了嘛,喝了病就好了」
朱由檢眉頭緊鎖,作為零零六的他,哪裡經過這些考驗?於是,猛地站起身來,把兩個妃子掀在了地上,讓兩人驚恐不已,連忙趴在地上求朱由檢恕罪。
朱由檢看著兩人,「你們幹嘛,我,朕只是坐著不舒服,起來活動活動,」再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吃著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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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文淵閣內氣氛凝重,數位閣臣圍坐在一起,面露憂色,低聲交談著。
次輔薛國觀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后,緩緩開口道:「陛下已經稱病罷朝數日了,內閣呈遞上去的摺子至今還沒有得到批複。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難不成......」
首輔劉宇亮一聽,立刻揮手打斷了他的話,神情嚴肅地說:「薛大人,說話還是要謹慎一些!根據太醫院傳來的消息,陛下已經蘇醒過來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重新臨朝聽政。」
然而,這時兵部尚書楊嗣昌突然接過話頭,壓低聲音說道:「不過,我倒是得到一個消息,聽說陛下因為高燒昏厥,竟然失去了記憶,現在連人都不認識了。」
一旁的禮部尚書方逢年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驚愕不已,不敢置信地問道:「楊大人,這種事情可不是能開玩笑的啊!」
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陳演開口說道:「陛下要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難道這不是好事嗎?我們可以竭盡全力的協助陛下,處理政務了。」言下之意他們東林黨將獨攬大權了。
幾位東林黨眼睛一亮,紛紛同意陳演的說法。而劉宇亮和方逢年臉色確是不太好看。
朱由檢吃過膳食,想起了「長江」的指示要四處看看,學習如何做皇帝。用軟布擦了擦嘴,「老王啊,帶我到處走走,」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在對方的眼中詢問,老王是誰?朱由檢見眾人沒人答話,踢了王承恩一腳「你是聾子嗎?叫你聽不見嗎?」
王承恩啊的一聲,連忙應道:「聽到了,聽到了,陛下想去那裡逛逛?」
朱由檢想了一下說:「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王承恩低頭沉思片刻后,喃喃自語道:「好玩的地方……陛下這是想去哪裡呢?要不先去兵仗局看看吧,說不定皇上會對火銃感興趣。」如今的皇帝與以往大不相同,其性格變化讓王承恩難以捉摸。因此,他決定多去幾個地方碰碰運氣。於是,他開口提議道:「陛下,不如由奴才帶您去幾個局裡逛逛如何?」
朱由檢微微頷首,表示同意。「那就出發吧,前方帶路!」
說完,他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
此時,田妃和袁妃紛紛叫嚷道:「陛下,臣妾也要一同前往。」朱由檢揮了揮手,示意她們跟上來。就這樣,一行人悠閑地朝著兵仗局緩緩前行。
與此同時,周皇后得知了這個消息,急忙對手下的太監下令道:「立刻準備車輦,本宮要去兵仗局。等等,不用準備車輦了,秋蘭,咱們趕緊過去。」說著,她帶著秋梅匆匆忙忙地向兵仗局趕去。
兵仗局的大門外,一群大大小小的太監整齊地排成幾排,靜靜地等待著皇帝陛下的到來。看到朱由檢的到來,紛紛跪倒在地,齊聲喊道「拜見陛下。」
朱由檢大手一揮,「起來吧,」
說完走進大門,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寬敞的院子,四周是高大的圍牆。院子里有幾間房子,房子的門口掛著牌子,上面寫著各種官職的名字。院子中間有一個小池塘,池塘里的水清澈見底,魚兒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著。池塘的旁邊有一座假山,假山上長滿了青苔,顯得格外幽靜。
兵仗局的布局和面貌呈現出一種莊嚴、肅穆的氛圍。在兵仗局的各個角落,可以看到各種兵器和裝備。穿過池塘,不時有砰砰砰的聲音傳過來,
聽到聲音朱由檢停下腳步。「老王,這是什麼聲音,」
「迴避下,這是火銃發射的聲音"
「走,去看看,」
王承恩領著朱由檢等人穿過池塘後面的走廊,來到後院,後院是一片空地,圍牆邊上立個幾個穿個盔甲的木頭人,幾個工匠正在測試火銃的性能,看見自己的大主管和穿著黃衣服的人到來,立馬停了下來跪倒在地。
朱由檢上前,拿起一把火銃,心裡想著「這是槍啊,怎麼跟電視上的不一樣,不管了,既然遇到了,來一發,」
「給我,不,給朕裝好子彈,朕來一發,」說完把火銃遞給了旁邊的一個工匠
旁邊的工匠畢恭畢敬的接過火銃,小心翼翼的裝好火藥,填充好彈丸,然後又畢恭畢敬的把火銃遞給了朱由檢,
朱由檢接過火銃,學著電視上演的那樣,閉著一隻眼,瞄準著前面那個木頭人,然後點燃火繩,幾個呼吸后砰的一聲,槍口冒出點點火光,然後是一陣黑煙。濃烈的硫磺味道。把朱由檢熏的一陣咳嗽,
王承恩連忙跑過來,輕輕拍著皇帝的背,小心的問道「陛下沒事吧「
朱由檢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去看看打到沒有?」
身邊的一個工匠,連忙跑到牆邊去查探木頭人,發現木頭人毫髮無損。無奈的搖搖頭。朱由檢,心裡想著「這什麼破槍,我可是咱們組織里槍法最好的,連個破木頭都打不中?」
於是,他看著王承恩說道:「老王,你們這個火銃實在太不準了,想辦法改進一下,加個瞄準鏡,槍管里拉個膛線,」電視上的槍都有瞄準鏡,這個沒有肯定打不準,但是膛線是什麼他也不知道,好像是脫口而出。
王承恩根本聽不懂,什麼是瞄準鏡,什麼是膛線。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遵命,陛下,老奴這就讓他們改進。」然而朱由檢卻不知道,兵仗局的工匠為了朱由檢的要求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這時候周皇後來到了兵仗局,讓兵仗局的一眾太監,摸不到頭腦,這是怎麼呢?皇帝皇后嬪妃都往我們這裡跑。
在朱由檢打槍的時候,周皇后便來到了這裡,靜靜的和田妃他們站在一起。朱由檢開完一槍后,吩咐完王承恩之後,便來到朱由檢的身邊。「陛下,你怎麼跑這裡來了,這裡很危險,我們快走吧,」
朱由檢毫不在意的說「不會啊,這裡都是自己人,難道他們要害朕?」
兵仗局的工匠聽到這話,立馬跪成一片,「起來,開玩笑的」
工匠們心裡紛紛想著,「您可不能開這種玩笑,你的這個玩笑會死人的」
朱由檢在工匠端來的水盆里,洗了洗手,用布擦了擦手,「走吧,我們去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