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零零六的西裝戰略
朱由檢默默的打開奏摺,伸手抓了抓太陽穴,他完全看不懂。心想「這都是寫的什麼啊?」洋洋洒洒過萬字的奏摺,讓朱由檢眉頭緊鎖,零零六看不懂,但是又要裝的看的懂,真難啊。電視上皇帝遇到不喜歡的奏摺都是一把就抓來扔出去。於是抓起奏摺就扔了出去,奏摺在空中展開。緩緩飛落。
眾人一看,以為皇帝陛下生氣了,連忙跪在地上,齊聲高呼「陛下恕罪。」
朱由檢心裡一陣欣喜「嘿嘿,這招有效,」面不改色的說道:「這個東西,誰寫的。廢話連篇不說,居然不打標點符號,你們知不知道,這種文章很難讀,你們不斷句的嗎?以後這種不帶斷句標點符號的,廢話連篇的摺子,別遞過來。」
眾人原本以為失去記憶的皇帝要比以前更好伺候,結果卻發現,比以前更難伺候了,跪在地上的大臣,互相對看一眼,同時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於是齊聲告訴,「遵命,陛下」
「好了,都起來吧,地上涼,」朱由檢喝了一口茶說道。「剛才說到那了?國庫空虛,沒錢是吧。我就不問你們為什麼空虛了,剛才那個誰不是已經說了嗎?交稅的人少了,那你們就去查查誰在偷稅漏稅,戶部成立一個稅務稽查司,嚴查偷稅漏稅。」
倪元璐連忙叩首領旨。退回自己的隊列
「哦,對,」零零六就快要燒乾自己的電視存貨了。「還有那個流寇,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楊嗣昌緩緩的說道:「流賊張獻忠接受了朝廷的詔安,他只有四萬人,但是他想要十萬人的餉銀和糧草。」楊嗣昌盡量把話說的簡潔容易明白。
朱由檢輕輕敲著龍椅的扶手,咚咚咚彷彿心跳一樣。眼珠子不停的轉,他突然想起來,電視上講過那個張獻忠就是那個大西王,根本就不是真的投降,過一陣還會反叛。而且還喜歡屠殺老弱婦孺。
朱由檢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隨後淡淡的開口道:「這個人不能相信,你們能否想出一個法子將他抓獲,並押送回京師呢?無論死活都可。」
楊嗣昌聽后驚訝地問道:「陛下,那我們是否還要給他糧草和銀子呢?」
朱由檢用一種像是在看傻子的眼神盯著楊嗣昌,回答說:「給什麼給?你難道沒聽到我說過國庫空虛嗎?可以讓那個叫熊什麼的編造一個理由,先穩住他們。然後再設法解決他們的頭目,這樣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何必搞得如此複雜?」
楊嗣昌看著皇帝滿臉不耐煩的表情,急忙躬身表示同意,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此時,皇帝的聲音再次傳來:「還有其他事情嗎?」大臣們互相看了看,沒有人說話。最後,皇帝揮揮手說:「既然沒有其他事情,那就散會吧,各自去處理事務。」
眾臣跪地齊聲高呼:「恭送陛下」
朱由檢便起身離開了皇極殿。皇極殿里,大臣們三三兩兩的向外走去。
「現在的皇上,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幾個為什麼就把光大人干趴下了,」陳演對著薛國觀說道。
「是啊,三兩句就把光大人給逼暈了,看來以後我們得小心行事了」薛國觀訕訕的說。
從皇極殿道東華門,一路上的大臣都在談論皇帝失憶后的變化,無論忠臣和姦臣一致同意,現在的皇帝,沒有以前那麼容易被忽悠了。
乾清宮,東暖閣內,朱由檢坐在案幾前,手裡拿著一本奏摺,眉頭皺成了一團。他將手中的奏摺扔到一邊,不滿地說:「這些人怎麼回事?一個個都喜歡長篇大論,還不寫標點符號!」
一旁的王承恩連忙解釋道:「皇爺,大臣們都是用文言文書寫奏摺,這樣可以表達更多的意思。」
朱由檢生氣地說:「那他們就不能把話說明白一點嗎?非要弄得這麼複雜!」說完,他將桌上的一疊奏摺全都扔進了火盆里。
王承恩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皇爺,您這是幹什麼?」
朱由檢不耐煩地說:「這些奏摺朕一個字都看不進去,留著有什麼用?」
王承恩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皇爺自從失去了記憶,變的有個性起來,脾氣也開始暴躁起來。
這時,朱由檢突然想起了什麼,對王承恩說:「老王,傳朕旨意,以後所有奏摺都不許長篇大論,有事直說。而且必須用白話文,加上標點符號。誰敢再拽文嚼字,一律申飭!」
王承恩連忙點頭稱是,然後下去擬旨去了。
奏摺燒完后,朱由檢覺得有些無聊,便站起身來,隨意地伸了個懶腰。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自己身上的龍袍,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滿。
他自言自語道:「我零零六現在好歹也是個皇帝了,穿著這身破破爛爛的衣服,簡直有損我的形象。」
他轉頭看向擬完旨后。正在給他斟茶的王承恩,問道:「老王,哪裡能做衣服?這衣服實在太破舊了,根本不符合我的身份。」
王承恩愣了一下,隨即回答道:「皇爺,宮裡有專門負責製作衣物的內織染局,可以讓他們做。」
朱由檢點了點頭,滿意地說:「那就好,你立刻讓人去安排,現在無事,咱們去內織染局看看,」
王承恩立即招呼著門口的太監宮女們準備鑾駕,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內織染局。此時內織染局掌印女官李秋眉,接到司禮監的傳信,立刻讓所有工匠在作坊門口列隊,迎接朱由檢的到來。
鑾駕來到內織染局,李秋梅帶著一眾工匠紛紛跪倒在地,齊聲高呼「恭迎陛下,」
朱由檢走出鑾駕,揮了揮手,「平身,」隨即在李秋梅的陪同下,走進內織染局大門。內織染局的大門氣勢恢宏,硃紅色的大門上鑲嵌著精美的銅釘,門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花鳥圖案。
進入大門,是一條寬敞的石板路,兩旁種滿了鬱鬱蔥蔥的樹木。石板路的盡頭是一座宏偉的宮殿,宮殿的屋頂上覆蓋著金黃色的琉璃瓦,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宮殿的牆壁上繪有精美的壁畫,描繪著宮廷生活和織染工藝的場景。
宮殿內部,布置得十分簡約。大廳的地面鋪著廉價的地毯,牆壁上掛著織染局自己製作的織錦和刺繡作品。大廳的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桌子,上面堆滿了各種顏色和質地的布料。
宮殿的一側是織布車間,車間內擺放著數十台織布機,工人們正在忙碌地織布。織布機發出的「咔嚓咔嚓」聲,交織成一曲美妙的音樂。宮殿的另一側是染坊,染坊內瀰漫著濃濃的染料味道。染坊內擺放著各種顏色的染料桶,工人們正在將布料浸泡在染料桶中,讓布料染上鮮艷的顏色。
朱由檢簡單參觀了一下,並詢問了內織染局的近況,李秋梅有點憂慮的說道:「陛下,你知道的,因為宮裡大幅度的縮減了開支,所以我們織染局的環境不太好。現在勉強能夠維持。」朱由檢聽到這話,看了看自己的龍袍,心說「怪不得我穿著這麼破爛的龍袍。原來是沒錢啊」
朱由檢一臉正色的說:「放心吧,李主事,一切都只是暫時的。一切都會好的,」
李秋梅點點頭,詢問道:「不知道陛下這次來,是要做什麼樣式的衣物?」
「嗯"朱由檢摸著下巴思索了起來,電視上那種特工穿的西服就特別帥,但是自己怎麼跟他們描繪和形容,給他們畫出來,「先給朕做兩件龍袍,」頓了頓又說道「拿紙筆來,我把想要樣式畫出來,你們看看能不能做?」
「好的,陛下,」李秋梅說完便讓手下拿來紙筆,鋪在空的桌子上,朱由檢拿起筆開始在紙上畫著。片刻鐘后,一套簡易西裝的樣子就被朱由檢畫了出來,然後他把紙張遞給了李秋梅,詢問道:「這個你們能做出來嗎?」
李秋梅看了一眼,心道:「這個不就是那些西洋人穿的衣服,但是有點不一樣,西洋人的衣服上面還有兩個尾巴,為什麼陛下會喜歡這種衣服?」
於是李秋梅福了一禮說道:「回稟陛下,這個衣服我們能做,不知道陛下要不要在衣服加點什麼刺繡之類的,顏色有什麼要求嗎?
朱由檢想了一下,「顏色用黑色和黃色各做一套,刺繡就不用了,一套做厚實點,一套做薄一點」說完,朱由檢不由自主的想到電視上的西裝都是幾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一套的,為什麼我不能讓他們多做些拿出去賣呢?想到這裡,立馬朝王承恩喊道:「老王,你去把皇后叫過來,」
王承恩聽到皇帝的聲音,連忙躬身應了一聲,轉頭出門去了坤寧宮。
坤寧宮裡,周皇后正帶著幾個宮女在織布,刺繡,來補貼家用,堂堂帝國的皇后,手上全是繭子,讓人唏噓不語。
周皇后看著跑進來的王承恩,連忙起身問道:「王大伴,皇上不是出了什麼事了吧?」
「回娘娘,皇上沒事,皇上現在在內織染局,讓您也過去」王承恩躬身行禮說道。
「那便走吧,」周皇后說完起身離開綉台,帶著兩個宮女,跟著王承恩朝著內織染局前進。
周皇後邊走邊說道:「王大伴,陛下讓我幹什麼啊」
「回娘娘,陛下只是讓我來叫你,沒說什麼事」邁著小碎步的王承恩邊走邊回答道。
哦了一聲,周皇后便開始猜測皇帝讓她去幹什麼,難道是要給我做新衣服?不能吧,現在宮裡這麼窮。錢都用到打仗上面去了。
猜著想著,周皇後來到了內織染局。走進織染局宮殿,便看見皇帝陛下正在和掌印宮女說著什麼。眾人看著周皇後進來,連忙跪倒施禮。周皇后示意眾人平身,然後走到朱由檢的跟前,「臣妾參見陛下,不知道陛下讓臣妾來,有什麼事嗎?」
朱由檢一把拉過周皇后,把西裝圖紙遞給周皇后「皇后,我們打算讓他們做一批這樣的服裝出來賣,你看,好不好?」
「這不是西洋的服裝嗎,我們大明哪有那麼多西洋人來買啊?」周皇后疑惑的問道。
朱由檢笑了笑說道:「難道西洋服裝,我們不能穿嗎?」說完又抽出一張紙,上面畫著西洋的裙子,「皇后你看看這個,你覺得怎麼樣?」
蓬鬆的連衣裙,周皇后一眼就相中了這件裙子。「陛下,這是你畫的,」周皇后疑惑的問道
「不是,我讓欽天監那個西洋人畫的。這個叫公主裙。」朱由檢笑道。「怎麼樣,這生意能做吧?男裝有,女裝也有,剛好弄成一個情侶裝。」
周皇后像小雞一樣點點頭,「說道。這裙子我好喜歡,陛下我能做一件嗎?」
「當然能啊,以後織染局你負責,想做多少件就做多少件。把咱們這盤生意做大做強。到時候你就坐在宮裡數銀子就是了。」朱由檢不停的畫著大餅,其實他還有一個用意就是,給你找點事情做,免得天天來吵我。還在為上午周皇后強制他起床耿耿於懷。
周皇后連忙點頭答應。朱由檢便讓王承恩從內帑領了五萬兩銀子,作為啟動資金。織染局開始加快馬力,製作西裝,公主裙。